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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不孤独:正视新移民中的“抑郁症”

文章发布时间:December 16, 2006

“人可以比岩石更坚强,也可能比草儿更虚弱。


——土耳其谚语

带着憧憬满怀信心,捏着蓝色的机票,远离故土,我们飘扬过海来到加拿大;虽然在登机前有过分秒的犹豫不舍,但是扭扭头依然满面微笑向前大步走,每个人都希望通过自己的全心付出,在这片土地得到一份丰实的收获。

抛却不实际的空想,现在和从前已经大不相同,出国前很多人已经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到了异国他乡一切归零重头再来,不论过往如烟花般灿烂现在都要放下过去踏实前进,每个人也都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打拼一个全新的人生。

在这其中,有的人是策马单骑,告别老婆孩子先行闯天下;有的人举家迁徙,托着重重的行囊,在深夜的机场候车大厅等待未知的生活;从踏上这片土地开始,过去的一切都慢慢变得模糊,清晰的只有面前的一根白色的起跑线,能否跑上轨道取得成绩就全看下一分钟了。

在逆风前行中,会有种种压力和阻力推搡着压迫着让你偏离跑道;有的人坚持住了,稳稳跑下来,并且开始加速向前;有的人脚步放慢,视线开始漂移,走向另外一个方向;那个方向是另外的一个世界,充满黑暗、孤独、痛苦和无穷无尽的折磨;虽然只是一线之隔,但是偏离轨道的星球,却很难在短时间内回复到正确的航线;犹如困兽,在彷徨游走间尽力躲避心底深处的虚空,这个陌生而残酷的世界就是——“尤利西斯症”又称“抑郁症”。

抑郁症听起来切近又遥远,最近一次这个词的传播是蒋国兵的自杀事件。

在这个夏天,就抑郁症的问题沸沸扬扬引起各大华文媒体的一片讨论,可是在种种的讨论争论背后,却没有人真正去发掘并关注到我们身边隐藏的同样有这种问题的人;那个人也许就是我们的老公老婆,孩子,也许就是同学好友邻居roomate……时间分秒在走,抑郁症犹如一个隐形的定时炸弹,如果不能及时拆除扔掉,悲剧还是会一再发生。

做了十年心理医生的施威廉告诉记者,近五年来,他接诊的华人抑郁症患者明显增多,平均每年有100多位。

这个变化发生的时间与大陆新移民涌入的时间相呼应。

在加拿大,抑郁症被认为是华人新移民最常见的5种疾病之一。

据Transcultural Psychiatry杂志发表的相关研究指出,在接受访问的120名移民女性中,有42%的人表示出现抑郁症状。

多伦多是加拿大华人最多的移民城市,大家离开故土,独自打拼,不仅少了亲情的避风港,而且由于生活很不稳定,一时也难以找到感情的归宿。

在种种外在因素的合力作用下,一些人就失去了心灵的平衡和宁静。

按一般常理,每个人一生中至少应该有三个知心的好友,而这些好友应达到三个条件:有基本一致世界观和价值观;能共同谈个人隐私;当有心理困难,好友能无数次相互诉说。

而在多伦多这种特殊的移民环境中,要找到“如有20年交情的好朋友”是很有难度的。

在压力无法发泄的背景下,在多伦多的华人又处在一个竞争激烈、压力较大的环境中,这些都是使人心理健康出现一定问题的主要原因。

别让“郁闷”变“抑郁”
采访人物:老王 40岁 来加拿大2年

这个月是老王夫妇来到多伦多的第24个月,也就是说,他们安家多伦多已经整整两年了。

上个月刚把女儿从南京接来,换了大一点的房子,买了新车,老王太太找了一份新的工作,收入比上一份多了1倍……照理说这一切都让人开心,毕竟生活正在往好的地方发展。

可是,在这个向前明亮快乐的步伐中,却出现了一个黑色的音符,那就是,老王得了抑郁症。

老王得了抑郁症最后知道的人居然是老王太太。

有天老王太太接到了一个久未联系的朋友电话,朋友在电话里闲扯了半天,临挂电话的时候忽然问老王太太,“你家老王最近打电话给我,让我帮忙照顾照顾你们母子,他是不是要回国啊?”一句话让老王太太摸不住头脑,刚放下电话又一个电话响起,是另外的一个朋友,都是大同小异的对话,末了像商量好似的问老王太太一样的问题。

老王太太坐不住了,想想老公最近的表现,一向爱说话的他现在总是窝在书房看小说,平时喜欢出去打牌可是现在所有的牌友电话都不接,晚上睡得很晚早上很早就醒了。

而且,最莫名其妙的是,老王居然动用了家里的存款去买了一份很高的人身险。

老王太太忽然觉得很惶恐,她想起最近老王很频繁去看了几次家庭医生,问起的时候也只是说最近头疼找医生开一些药,答案也许在家庭医生那儿可以找到。

老王太太预约了家庭医生,从医生那儿她这才知道,原来老王得了抑郁症。

老王在国内是名牌大学的硕士毕业,从学习到工作一路顺顺当当,虽然期间经历了一些家庭的变故,但是总体说来还算不错。

移民的决定伴随着老王女儿的诞生而作出来的,为了给女儿创造一个先进良好的教育环境,老王和太太告别南京前往多伦多。

过去,老王是一个非常积极乐观的人,在出国前他还时常劝慰一些即将移民的年轻人,排除心底的压力和优越感,抓住机会活出新的人生,这份好心态一直延续到了加拿大。

老王和老王太太不像很多新移民着急找工作,而是报名读了一家ESL中心,稳稳当当地学起英文。

半年过后,老王和太太陆续都找到了工作,老王在一家香港公司做网管,太太在一家印度人公司做仓库保管员。

工作起点虽然不高,但是总算跨过新移民必经的“工厂”关,直接进入OFFICE。

香港公司除了老王之外的所有人都讲粤语,英文反而并不常用。

每天跟同事沟通,鸡同鸭讲;连午餐时间其他同事之间的笑话都听不懂,慢慢老王变得越来越沉默。

那时候老王最喜欢说的一个词儿就是“郁闷”,回家跟老婆也经常说今天特郁闷,上网跟朋友聊天也总是说郁闷;郁郁寡欢的老王有天下班回家泊车的时候居然鬼使神差撞上roomate停在车库门口的车,那时候正赶上老王太太的妈妈病危,经济压力本来就非常大的那个月外加上这个飞来的900刀“私了费”;老王一下子有点顶不住了。

伴随着老王太太母亲的过世,原本那个积极向上乐观的老王也从此不见了。

替代的是一个畏惧困难、沮丧、对许多事情提不起兴趣、缺乏信心、心灰意冷、总觉得前途一片黑暗、无法集中精力做任何一件事情的老王。

老王开始想着一些消极的东西,甚至想过放弃生活,可是面对着承担同样巨大压力的太太,他几次欲言又止,这就出现了本文开头的那一幕。

“失心”让人“丢魄”
采访人物:小卫 27岁 来加拿大5年

清华大学英语系女孩小卫,5年前跟男友共同赴多留学,不久两人因琐事分手。

失恋的反应如此强烈,一个人在异国的街道上,小卫经常走着走着就无法控制地流眼泪。

对她来说,一切都回不去了,生活中没有哪怕一个让自己感觉温暖的人。

她火速找了一个新的男友,火速结婚,又火速有了孩子。

她斩断浪漫幻想,用一个充满了琐碎噪音的家庭把自己包裹了起来。

虽然结婚有孩子,但是心理的巨大空虚和落差感让小卫时常处于一种彷徨失措的状态。

在她的BLOG里面写着:

“我是怎么了?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看什么东西也没有食欲,往哪儿去也没有念头。

觉得心被巨大的悲伤和沉痛充满着,自己好像是一块忧伤肥厚的海绵,轻轻一碰就会挤出水来。

我消极,我厌世,我厌食,我失眠,我想哭却哭不出来。

我觉得我被全世界的人抛弃了,我头疼,我觉得全部的血液都冲在脑袋里,胀得每根血管都酸疼;太阳穴一阵阵发紧。

我想交谈却找不到说话的对象,原来一切都是假相,我用公用电话拨手机菜单上所有的号码,通了却又匆匆挂断。

我靠在MALL里面的长椅上,就坐着,却气喘吁吁。

生活是无益的,一切都不过如此。

什么想些开心的事儿,什么吃巧克力,什么闻橙子的味道,都是无益的;自我欺骗。

睡吧睡吧,明知道躺在床上无益,也总比手脚冰凉地坐着好。

明天一切都恢复正常,希望。

每当季节转换的时候,小卫都会出现失眠紧张的状态,有的时候甚至持续一个月都几乎没有睡眠。

小卫的先生并不知道她过往的一切,而且两人新买了房子和车子,为了付贷款供车也让两个人疲于奔命没有时间静下心好好沟通,时间一长,小卫从失眠发展到紧张焦虑,抑郁得越来越严重。

看着小卫一天比一天消瘦下来,小卫先生才着急把小卫送到医院,可是小卫那时候已经加重到厌食症,除了橙汁什么都无法入口。

小卫先生对记者说,每一天都做好接受坏消息的准备,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只能等待命运的判决了。

生活在我们身边,象老王和小卫这样的忧郁症病人不在少数。

记者采访的60人之中,有1/3曾经出现过或者患过或重或轻的忧郁症。

这种在普通人身上发生的短暂抑郁现象是压力超负荷时的信号,是人长时间面对压力的必然反应。

很多人都跟老王一样,开始满怀信心到国外由不适应到产生抑郁的过程:最初是否定期,特点是已感到心理不适,但仍告诉自己“我没事,我意志很坚强”;然后是抑郁期,也叫抑郁情绪期,特点是持续时间长达两周以上半年以内,严重程度还不至于影响到学习和生活,情绪在高兴和不高兴间波动较大,医学上尚未达到抑郁症的诊断标准;抑郁期过后,将要出现一个重要分岔,这一时间内,能有效进行身心调节者自然过渡到适应期,然后逐渐复原,反之就会发展为抑郁症。

中国人的文化与清教徒一样的北美文化之间有着巨大的落差,加拿大人社交活动通常以家庭为单位,平常没有什么夜生活,人际交往淡漠。

中国移民的业余生活极其单调。

那种“晚上十点还有朋友招呼出去吃饭”的中国式交际,成为很多移民的社交奢望。

中国文化是一种底蕴深厚的强势文化,在许多人的体会中,离开祖国后,中国的文化才在他们身上显示出深厚持久的影响力量。

这种影响,年龄越大的人越无法摆脱。

一些中年移民的中国人,后来完全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坚持留在加拿大的。

表面上,大多数的抑郁总是这样那样的实际问题引起的,如工作、学习、感情等。

但很多实际问题归根结底仍然是文化问题。

美国加州科技大学教授丁子江认为:文化的最深层困惑,是思维方式的困惑。

它根深蒂固地影响着海外的中国移民,像一个魔咒,左右着他们的行为方式。

在北美,中国人几乎无法从事管理层的工作,只能作为职业机器的零件而存在。

究其原因,根本上还是文化障碍;同时,中国的教育方法决定了中国人才的思维方法比较不具有创造性,因此在技术和研究领域,也很难取得真正的成就。

“文化的融入不是学习来的,是浸泡出来的。

”一些移民发现,“就在我们对第二语言的掌握越来越自信,对本地生活越来越熟悉的时候,却碰到了文化适应的终极之限——一个不可超越的玻璃顶。

对新一代移民来说,期望越高,当遭遇高才低用、遭遇不公平竞争和文化困惑时,越会陷入不满、失落和抑郁的情绪之中。

为温饱奔忙的赤贫顾不上抑郁,而他们有了抑郁的资本。

”美籍华人作家陈燕妮说。

根据加拿大MANIFORD数据分析公司的调查,1/3华人新移民经常处于矛盾状态,他们既不能放弃以前的优越生活,又无法以较低姿态融入加拿大社会,一年后,当他们用光了从国内带来的钱,生活和精神上就会受到严重的打击。

抑郁至此,何以解忧?

“我觉得我已经适应了。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人突然失明时,一定会痛不欲生,异常恐慌。

但时间长了,当他意识到自己再也不可能复明的时候,只有慢慢地习惯,学着适应生活,在黑暗的天地里做一些盲人能做的事”,“永远不可能游刃有余。

离开了原来完全不同的文化,就意味着生活的残缺,”;“身残志坚的人很多。

不只一个在陌生文化中坚强生存的华人新移民提到了失明或残缺的感觉,他们告诉记者,承认残缺,正视心底深处的恐惧,是开始适应的第一步。

很多华人新移民信教了。

在某种程度上,教会充当了这些人的社会支持系统,而上帝扮演了懂华文的心理医生的角色。

另外一条思路,既然决定来到这个国家,既然喝着加拿大的牛奶吃着黑麦的面包,就要努力切入到这个环境中。

在另一文化里独善其身并非明智的选择,因为一定要记住,出来的主要目标是接收另一种文化。

抑郁症并不遥远,如果想打败它,战胜它,首先就要了解它,重新正视它。

在此夕子与大家一起来共同面对抑郁症:也许你现在有抑郁症的潜在隐患并不自知;也许你已经患上抑郁症;也许你最亲密的家人朋友有这个问题的困扰;没关系,我们手挽手一起来清理“心灵垃圾”,回复健康精神和身体。

告诉自己,你并不孤独,我们的意志力是最强大不可攻破的!

(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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