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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纵情:那一夜究竟是酒醉还是情醉

文章发布时间:February 19, 2008

2007年5月14日,当我被子菊拽到婚姻登记处时,才意识到自己距离离婚仅一步之遥。八年前,我和子菊在这里登记结婚。我和她同年同月生,她早我三天,按农历算却长我一岁,她属鸡,我则姓苟属狗。我爹说:“女大一,不是妻。”她妈说:“‘白马犯青牛,羊鼠一旦休,蛇虎如刀绞,鸡犬泪交流’。这是婚配‘四大忌’!”但结婚是我和子菊的崇高理想,有什么能阻挡我们俩对“那个不需要多大地方”的渴望?所幸,因没有签好离婚协议书,负责办理离婚的工作人员把那两份被子菊保存簇新的结婚证给扔了出来。

子菊是北京某著名三甲医院腹外科的护士长,为离婚特意请了假。望着子菊匆匆而去的背影,我心里搅动着羞悔、愧疚,还有那失却肋骨之痛。我将车发动,望着婚姻登记处前熙攘的人流,心里充塞着复杂的感情,不知是回公司,还是去小齐那儿,抑或独自去离婚酒吧。

酒桌上英雄救美 戏言砸出婚外情

2007年初,我正经历一场生意暴风。那时,我已从出版社编辑室主任岗位上“下海”变成了小书商,钱没赚几个,策划的两本书却赔了钱,赔得心里惶惶不可终日。两位合伙人撤离,我的心里飘散着自信的碎片。我深居简出,坐在沙发上支颐发呆。怎么办?转行?干什么?像子菊童年的伙伴汪一鹤那样去干广告?

“吃饭了。”3月5日晚7时,子菊像往常一样在饭厅喊道。我坐在沙发上想着什么,像没有听见,没挪窝。“你耳聋了!吃饭啦!”子菊的声音放大了一倍。 “除了吃,你还能说点什么?你关心过我的感受吗?关心过我的痛苦和烦恼吗?怪不得当年我老爹说,‘女大一,不是妻’!”我不知哪来的一股无名之火,歇斯底里地冲她吼道。

爱情有时看似丰盛无比,顷刻就杯盘狼藉。这些年来,子菊忙于工作,下班回家后就手脚不停地买菜、做饭、洗碗、收拾屋子、辅导儿子,我越来越感觉不到子菊的关怀,心里烦恼、空寂时只好出去与那些狐朋狗友喝酒。我和子菊的“鸡犬和谐”早已不见,变为鸡零狗碎而鸡犬不宁。

“苟志匀,你、你、你小子有没有良心!”子菊手指着我,面色惨白地说道。

这时,手机响了,汪一鹤说,锦州的几位老乡在“老地方”聚会,让我无论如何也得参加。我一言不答,撇下子菊,拂袖而去。

说是锦州老乡的聚会,其实还有几个东北“老乡”。我和齐晓琼就是这次相识的。小齐是黑龙江省甘南县人,2005年北师大毕业后,没有回到那个以盛产土豆而闻名的地方,在汪一鹤那儿谋得文案策划的职位。她虽然算不得美女,但一袭浅淡的休闲装,一张清纯的脸庞,像一根纤细、清纯、水灵的芹菜。她的出现使得几个男人像吞服了“伟哥”,变得狂躁、热情奔放。言多酒畅,不一会儿,三瓶“二锅头”就灌了下去。小齐几杯酒下肚就颜酡人媚,飘然若仙了。

她说:郁闷死了,正在为一种女性饮品的广告词而发愁,区区十几个字,改写20多遍,客户还不满意;如再通不过,那只有跳楼了。

“齐小姐,你说什么也不能跳楼啊!”一名印刷商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她说。“那么,本小姐就酒桌招亲,谁要是能创意出让那王八蛋满意的广告词,本小姐就嫁给他。”

一时间,男人们摩拳擦掌,争先恐后,顷刻间就砖头瓦块满箩筐了。小齐绝对是冷面杀手,将那些刚出生的“创意”一一毙掉,毫不留情。每毙一个,她的脸上就会隐现一丝嘲讽和快意。

“志匀,该你‘投标’了。”汪一鹤挑衅似的对我说。

“句总,权且英雄救美了。你总不能眼看着一朵鲜花就这么残忍地被插在牛粪上吧?”小齐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跟着说。她善解人意地把“苟”读为“句”,“苟总”听起来总让人的思维不由自主地滑向“狗种”,实在不雅。我不禁对她的机智和善意报以感激和欣赏的微笑。

我被逼上梁山,只好沉吟片刻,一字一顿地说:“端起的是女人的自信,喝出的是女人的柔媚!”

“好!再想想,再想想。”小齐敬我一杯酒,两眼激情地逼视着我说。

“女人的风情就是这样喝出来的!”我想了想又说。

“出口不凡!好,我再敬你一杯!”小齐又敬我一杯酒。

那天,酒是越喝越高,话是越说越多,最后我连自己怎么回家的都记不清了。

几天后,我接到小齐的电话。她告诉我,我最后说的那句广告词被客户认可了。她说要感谢我,请我到酒吧喝酒。我早忘记那天自己说了什么广告词,但小齐酒桌招亲的事却在我脑子里活泛起来。鬼使神差般,我推掉与作者的会晤,去会小齐。

那是一家富有情调的酒吧,钢琴流淌着舒缓的浪漫,暗淡的灯光隐含几分暧昧。我和小齐面对面地坐着,心底涌动着莫名的期盼和欲念……

我在酒桌赢一佳人之说被老乡们演绎着,传播着。不知汪一鹤是出于嫉妒还是成全,每逢喝酒,他总像免费赠送一个果盘似的,打电话把小齐叫过来。在这种熏染和认可之下,小齐渐渐走出难堪,变得落落大方,坐在我的旁边,为我挡酒夹菜,俨然一对夫妻。

日子一天天流逝,每当空闲下来的时候,我的眼前总是浮现出小齐的笑靥和机智、善解人意的话语。想想与子菊夫妻八载,除了吃饭、睡觉、孩子之外,几乎就没有交点!子菊对我的了解远远不及她对手术刀、止血钳的了解。按捺不住对小齐的思念,4月7日,我约小齐到三里屯酒吧喝酒。

我坐在吧椅上,目光穿过空酒杯,落在小齐那张水灵而生动的脸上。对子菊的不满在我心底洇开,“女大一,不是妻”和“鸡犬泪交流”在心里沉沉浮浮。我开始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为了那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出卖了自己的爱情。

不知什么时候,小齐已依偎在我身旁,我那颗心像蒲公英似的飘落在她的怀里。最后,不知是酒醉还是情醉,我没有回家,去了小齐的住所,并且关了手机。没想到,我和小齐爱得莫名地顺畅,好像导演过似的,让我惊喜和惊诧。也许小齐就是那个守在我人生岔路的女孩儿,她要把我引出那单调、乏味、无聊的婚姻。

早晨,我打开手机,满屏子菊的来电提示和短信留言,我默默看了片刻,没回话。

一天下来,我都没心思工作,脑海里交叠着子菊和小齐的身影。傍晚,我开车行至十字街头,直行是家,右转是小齐那儿。我在犹豫,子菊给了我那“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小齐给了我这刻骨铭心之爱。这爱可以缔造家庭,家却成就不了爱情。这到底是家的悲哀,还是我的悲哀?我到底该选择子菊还是小齐?绿灯亮了,指示直行。我回到家,子菊不在。我又打开手机,翻看着她的短信。她的短信没有夫妻间的温柔,却充满三娘教子的严厉。我越看越来气。我知道她一回来,准要吵架。这时,离开家到小齐那里去的念头突然蹿进脑袋并挥之不去。于是,我像那美国电影中离家出走的男人一样,把衣服从衣架摘下,塞入旅行包,然后给子菊留下一张字条,告诉她我离开了,不要找我。

我跟小齐厮守在一起,甜似蜜月,我们去泡酒吧,去游泳,去游野鸭湖、雁栖湖、北古口……

厌倦了放纵的生活 回家的渴念疯长

这样的幸福和快乐似乎永远是短暂的,我不时感到压抑,感到郁闷,感到心里空落落的。两周后,我开始想家,想儿子和子菊。过去我常说,我家是“鸡犬之声相闻”,子菊声称家有“犬子两个”。早起,她拉开窗帘,撩起被子,在我和儿子的屁股上拍两下,快活地说:“让太阳晒晒你们的狗屁股!”下班回来,她幸福淋漓地说:“我一回家,大狗叫,小狗也叫。”唉,没了“大狗”,“小狗”是不是还叫,还能不能叫出欢快?同时,我的胃肠开始拒纳小齐烧的菜了,思念起子菊的东北大炖菜——白菜炖粉条、土豆炖茄子、包菜炖西红柿。在小齐家的饭桌上,我常常不自觉地说:“我在家吃……”“在家,在家,我这是哪儿?青楼还是客栈?” 小齐粗暴地打断了我的话。她知道我想家,想儿子和子菊了。我知道这种念头,实际上是自我放纵之后,对眼前生活的一种厌倦。

回家的渴念像地里的庄稼在我心里狂长。子夜醒来,我感到眼前一片陌生,陌生得让我不安。床不是家里的棕床,窗帘流淌的也不是西湖之水,身边没有子菊那两短一长的呼噜……我再也回不去梦乡,躺在那儿想家。我心一酸,有泪漾出……

我经常开着车在街上乱转。苍穹如墨,灯火万家,4月底的一天晚上,我的车在家的楼下停下。

“儿子,你在做什么?”遥望家的窗户,我拨通电话。

“写作业。没事我就撂了……”大名苟川、小名狗仔的儿子有着明显的敌意。

“你妈呢?”

“妈,我爸要跟你说话……我妈让你滚犊子。”看来子菊不仅恼于我的离开,而且还知道了我和小齐的事情。子菊是“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有猎枪”,不存有中间地带的女性,看来我想回家也难了。我怅然收线,同时收起了满心的绝望和凄怆……

有家难归也得归,我下定了决心。我想先得把我与小齐的关系作个了断。我动用关系,把小齐弄到我原来工作过的出版社当编辑,又从账上支两万元给她,然后与她分了手,搬到办公室去住。夜晚,那幢26层的写字楼里,喘气的可能除了我就是老鼠。我感到自己比老鼠还凄惨。

5月12日,子菊打电话约我14日在婚姻登记处见面。她态度明朗:离婚,孩子归她抚养,别的可商量。在婚姻登记处,我意识到自己离家的轻率,不肯一错再错,拒绝在协议书上签字……

5月17日,狗仔来电话说:“爸,明天下午两点半开家长会,我妈有手术,你去吧!”“儿子,爸爸也有事儿……”我要跟一位作家谈一部畅销书稿,这个机会是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有事,有事就别再当爸爸!”狗仔气呼呼地撂下电话。我怕失去续任苟川他爸的资格,第二天跟那位作家谈了一半就匆匆赶往学校。

“我是苟川的家长。”我对老师说。

“苟川的家长已经来了。”难道我这个苟川他爹这么快就被颠覆?我顺着老师的手指望去,原来是子菊。会后,老师把我和子菊留下,说苟川在学校不遵守纪律,上课不听讲,作业不完成,情绪不稳定……从学校出来,子菊平静地说,她想好了,离婚后儿子可以归我。望着陡然变得苍老憔悴的子菊,愧恨如锥扎在我的心上……

我说:“可以。不过我也有个条件,你不能离开这个家!”

“你要怎么样?一妻一妾?”她像遭受污辱似的叫起来。

“对啊,一妻一妾。妻是你,妾也是你。”我赖皮赖脸地说。

“苟志匀,你太无耻了!我是不会再跟你过的,你让我恶心!”她愤怒地吼道。

“唉,没办法,为了狗仔,也只好委屈你了。另外,你也应该给失足青年一个机会,总不能把我这条狗赶到社会上去。”我跟她耍贫嘴。

“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子菊转身离去。

“可是,我已经原谅你了。”

“我有什么错?我又没有外遇!”她站住了。

“你不应该把我当成一把止血钳子,只要擦干净不生锈就行了。你除关心我饥饱冷暖之外,关心过我的感受吗?关心过我的感情吗?关心过我的生意吗?上街时,你什么时候挽过我的手?我们在一起向来都是你在前,我在后;你买东西,我付账。你和狗仔反倒像一对情侣,有说有笑,我像一仆二主中的仆……”

子菊没有吱声,走了。我知道她是一个讲道理的人,这些话会在她的心里发生作用。

握紧婚姻 它没有成为一地碎片

5月21日,清早醒来,一缕阳光拂在脸上,暖暖的。我躺在家里。这是怎么回事?我拼命地想着。昨晚我独自去了酒吧,连泡三个吧,先喝科罗娜,然后喝爱丁格,再后是纯种苦啤酒。酒把我引入梦境,梦是温馨的。又躺在那张棕床,有儿子,还有子菊……原来我喝醉了,摸回了家。子菊和儿子都走了,餐桌上放着玉米面窝头和东北小菜,电饭锅有热乎乎的小米粥。我坐在餐桌前望着饭菜,“这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真好,我的泪水夺眶而出。我要回家,要回到自己那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晚上下班,我开车先接狗仔,给他买双溜冰鞋,然后去接子菊。当她和同事走出医院,我高声喊道:“子菊,我给你买了套乔治·阿玛尼,快去试试!”

子菊愣了,狠狠地盯我一眼:“我还有事!”转身要返回医院。

“护士长,你好福气啊!老公给你买乔治·阿玛尼,把我嫉妒死了。”同事说着把她推到车旁。

“妈,我要去吃麦当劳,我们宰老爸一把……”儿子一把拖住子菊。

子菊无奈地上了车。离开医院后,子菊就喊道:“苟志匀,我要下车!”

“乔治·阿玛尼在专卖店等你呢!你不去,它怎么办?”

“你爱咋办就咋办,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是还没离婚吗?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特价商品不给退货,几千元钱,总不能白扔吧?就算我送你一件离婚纪念品又能怎么样呢?”说着,我把车开到商场。

我好说歹说,狗仔尽心尽力地帮腔,子菊一脸冰霜地试完衣服,一脸冰霜地上车,又一脸冰霜地被儿子拽去吃麦当劳。一双溜冰鞋就把这小子贿赂了,他将来说什么也不能当公务员,否则将是一个贪官。

“你的东西我们娘俩已经收下了,你请回吧!”到家门口时,子菊冷着脸对我说。

“不行,我得检查一下儿子的作业。”我乘机钻进了家。

“苟志匀,你要回来的话,我就不回家了!”子菊要挟道。

“你不回家,犬子吃什么?成心饿死他?你再将就二三十年不就功德圆满了吗?子菊,我得警告你,你要是不回家,我就去医院找你。你是有夫之妇,不能夜不归宿!”我佯怒说道。

“当你自己夜不归宿时,当你跟那个女人鬼混时,你怎么就不这么想?”子菊愤然喊道。

“实践证明我错了。可是,你是我老婆,我不能让我的错误在你身上重演,不能让我们俩被一块石头绊倒!”我说道。

“绊倒?你还有脸说……”子菊说着,抓起桌上的书纷纷向我砸来。我装出躲躲闪闪,却老老实实让她打个痛快。

“老婆,气出完了没有?要不我把狗屁股伸过来让你打两下?”当子菊扔完书后,我转过身,撅起屁股说。她狠狠地踹了一脚,我“扑通”一下子倒在地上。“哎哟,哎哟……”我低声呻吟着,用眼角余光注视着她。这位“肇事者”像受惊的小鹿站在那里,犹豫片刻走过来扳动我的身体。我一转身把她拉入怀里。她没有挣扎,我们静静地躺在地板上,我又感受到恋爱时曾有的感觉。我知道自己必须严肃认真地向她坦白交代自己的问题,真诚地表达自己刻骨铭心的悔恨,还有回家的渴望与决心,求得她的谅解……

子菊静静地听我讲完,没有吱声。夜晚,我跟儿子挤在一张床上。

第二天早晨,我发现子菊在餐桌上摆了三套餐具,心里不禁一热,有泪漾出,低头说:“子菊,谢谢你!”

“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会调整的……”她拍拍我的肩说。

婚姻这件瓷器已经龟裂,我相信只要不撒手它就不会变成一地碎片。我知道子菊对我的信任和亲切以及对婚姻的信心,都遭受了濒于毁灭性的重创,要想恢复如初,恐怕还要来一场恋爱。

那天,我又去接子菊了。我给她买了一枝玫瑰。她一上车我就给了她,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抱怨地说:“从结婚之后,你就再没送过我玫瑰!我们科里的刘医生都快退休了,她老伴还经常送她玫瑰。”我说:“我以后每天送你一枝,不就两元钱吗?能哄老婆高兴,值得!”“你咋满脑袋铜臭!不要了,玫瑰都被你熏臭了。”

下车后,子菊一手握着玫瑰,一手出乎意料地挽起我的胳膊。我知道这是开始,要攥紧婚姻,永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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