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自己也不信:第一次去十六街上的大熊本是今年春节。
到四月初,短短两个多月,竟一连去了五次。
大熊本真有这么吸引人吗?还真说不上,多是巧合。
春节前夕,是公司的中港同胞一起去的。
觉得不错,于是那个周末晚上带家人又去了一趟。
第三次是公司大陆的五湖四海聚一起。
还是黄皮肤,还是黑头发,搞了一次小团体。
接下来一次,是因为儿子又想念大熊本的饮料了(珍珠奶茶,咖啡冰沙,红豆雪糕冰什么的,任点任喝),又去。
最近一次,是公司里我们整个team一起去的。
十三个人,赤橙黄绿青蓝紫,经理买单。
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一连去了五次。
此前,自己几乎不吃日本料理,除了sushi 外,什么基本概念都没有。
第一次去大熊本,是任凭别人点菜。
端来了,是好是坏都试一试(注:大熊本是个任点任食餐馆,十六街,Woodbine稍东)。
第二次,带着家人,没人伺候了,自 己就从每一个栏目里点了几样:从寿司类里挑甜虾蟹籽寿司,辣味三文手卷,从炭火一串烧类里要一串凤尾,津轻地鸡,从刺身里要一盘三文鱼,吞拿鱼,北极贝什么的。
等东西端齐了,眼花缭乱,结果还是不分皂白青红,谁是谁,就这么“笼笼统统”地消灭了。
只是到了第五次,自己才觉得有点“沉不住气”了:怎么老是傻吃,“文化水平”一点提高都没有呢? 不说远的,至少这刺身和生鱼片有什么区别,手卷和maki有什么不同,谁是天妇罗谁是甜不辣,另外,这 kumamoto 究竟是个啥玩艺儿,得整个明白呀?
这第五次,自己总算上了一点心。
一进门就要了一份外卖菜单(不是那种烫塑的,不能带走的),留着,既学中文又学英文。
坐下来,也不敢说自己是第几次来。
一边吃,一边老老实实地请教身旁的高手:啥叫啥,谁是谁,哪儿是哪儿…
这一次,人多手杂胃口大。
任点任喝,任点任食,一个小时左右,十三个人都一一越过了饥饿贫困线。
再一会眼睛也开始发直了,紫蓝青绿黄橙赤… 大家这才松了口:经理,现在可以买单了。
说实话,这一次,没人公务缠身,没休假没病假,一个team还真难得到得这么齐整。
大家辛苦了一个release,功劳苦劳都有。
坐下来,开开心心吃顿午餐,算是“罪”有应得了。
最后,大家似乎还算满意,一个个鼓鼓囊囊地晃了出去…
我这学吃日本料理的第一课到这儿才学了一半。
回家后自己又在网上鼓勾了一番,这样,总算对事前那一口沉不住的气,有了一个基本交代:
这生鱼片和刺身(sashimi)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一个听上去白一点,另一个听上去有“模样”一点。
刺身一般都是用新鮮三文鱼, 希灵鱼, 章红鱼, 北极贝, 吞拿鱼, 八爪鱼或海螺, 甚至象拔蚌制作。
这手卷和maki也没什么大不同. 统称都是寿司。
这统称的寿司可细分为三种: 寿司(sushi/ nigirizushi), 手卷(hand roll/ temakizushi) 和卷物(maki/ makizushi)。
从形状上讲, 一个长得象小元宝, 一个是短短的一截小柱子, 一个长得象小蛋筒(这最后一种自己没试过). 比如那天,我们就点了不少加州手卷, 辣味三文手卷, 辣白吞拿鱼卷, 鳗鱼卷等等。
天妇罗(tempura)和甜不辣也是一回事. 只是这个日本’罗汉妇人’到了台湾多了一个昵称而已。
tempura指的是裹上面粉之类的油炸海鲜或是油炸蔬菜(茄子黄瓜等)。
这是最能为大众包括小孩接受的食品。
比如说, 所谓的天妇罗虾卷就是将大虾剥去皮(只留尾部), 用混合淀粉浆的蟹肉末裹好, 用油炸熟。
几乎每家日本料理都有这道菜。
至于这 kumamoto (大熊本), 其实也不是个什么玩艺, 它是一个地名。
大熊本位于日本南方, 是个约有六十五万人口的沿海城市。
世界各地很多日本料理餐馆都喜欢已大熊本为店名。
虽说日本料理以清淡精致为特色, 其实它的煮物和铁版烧也很有特色。
比如说, 烤鳗鱼, 盐烤秋刀鱼等, 以明火或暗火烤制,颇有焦香味, 大人小孩都喜欢。
学步大熊本, 学吃日本餐, 这 第一课, 就学了些鸡毛蒜皮的事儿。
什么时候有时间, 有心情的话, 得另找一个去处, 补一下这日本餐的第二第三课: 讲究讲究意境, 琢磨琢磨这视觉, 味觉与器皿上的搭配, 那所谓形与色,盛器,环境造型上的”美轮美奂”; 静下心来, 蔑视那 All-You-Can-Eat 的挑衅, 花点时间, 像欣赏那细致入密的工笔画一样 品尝每一道菜, 捕捉那每一缕淡妆轻饰, 温柔似水的东方馨香…
呣, 够酸的了, 就此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