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9日,中国华为最新款智能手机“Mate60 Pro”刚一亮相就陷入违反美国半导体制裁的争议。原因是华为声称智能手机搭载的7纳米半导体为自研,但在没有美国技术的情况下,很难制造出如此尖端的半导体。争议的内容还不止这些。对Mate60 Pro内部进行分析的结果确认,手机搭载了韩国SK海力士的最新型DRAM半导体。根据川普政府2020年实行的制裁方案,中国企业不得进口使用了美国技术的半导体和生产设备。而包括SK海力士在内的全球主要半导体企业均适用这一制裁方案。SK海力士方面表示:“自美国实行制裁后,不曾向华为供应产品。”
对此,半导体业界认为,华为并非通过韩国,而是通过第三国进口了SK海力士的DRAM芯片,也就是所谓的“迂回进口”。据一位IT业界有关人士称:“因美国制裁而陷入存亡危机的中国企业,从数年前开始,系统化地构建起了韩国、美国半导体的迂回进口渠道”,“华为新款智能手机可能还搭载了美国美光或三星电子的产品。”
迂回第三国,甚至伪装成孕妇走私
中国在印度、台湾、新加坡等邻近国家和地区成立法人,将其作为迂回进口海外半导体的窗口。主要进口开发AI使用的英伟达GPU(图像处理装置)。海外企业购买后,将用剩的库存投放市场,中国销售商买下再到深圳等地出售。相关文件显示并非直接出售给中国,因此美国政府也难以查处。
据悉,中国还通过这种迂回进口的方式,偷偷从美国进口半导体生产设备。据联合国的贸易统计数据显示,去年,马来西亚从全球三大半导体设备出口国美国、荷兰、日本进口的半导体设备金额达5.8亿美元(约合7700亿韩元),同比增加了120%以上。而凑巧的是,同年中国从马来西亚进口的半导体设备规模也增加了5.9亿美元(约合7800亿韩元)。考虑到马来西亚几乎没有生产半导体的基础设施,很可能是中国进行迂回进口的操作。
另外,中国从周边国家走私半导体的数量也在增加。去年12月,一名中国女子伪装成孕妇,将超过200个英特尔CPU(中央处理器)芯片裹在肚子上,从澳门入境时被查。据悉,过去在越南边境,专门从事稀有野生动物、矿物等走私的组织最近为了赚大钱,改行走私半导体。甚至还动用雷达很难捕捉到的低空飞行无人机运输半导体。
但依靠走私和迂回进口从海外进口剩余的半导体库存,不仅数量相对较少,价格还是正常价格的两倍以上。因此今年,有中国企业干脆直接使用亚马逊、微软等使用英伟达AI芯片的美国企业的云(虚拟服务器)服务。也就是说,在半导体进口受阻后,中国企业租用安装了高性能芯片的美国服务器进行AI开发。美国专业外交媒体《外交政策》分析称:“使用实际的AI芯片和通过云服务租用芯片之间几乎没有性能差异。”另外,有部分中国资本为获取半导体源头技术,伪装成私募基金试图在韩国和美国收购半导体企业。
美国制裁或变得更加缜密
中国迂回进口半导体,通过云服务访问搭载AI芯片的服务器,使得美国的对华制裁面临失效危机,美国为此正在推进加强制裁。英伟达最近接美国政府通知称,英伟达的GPU芯片A100、H100不仅对华出口受限,对中东部分国家出口也需要另行获得销售许可。对此,英国《每日电讯报》分析称:“该制裁措施针对的是中国,而非中东。”另外,美国政府还在推进禁止中国使用美国云服务的追加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