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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后重回课堂:我在加国读成人高中

文章发布时间:August 21, 2006

高中毕业十年后,我又重新做了一回高中生,不过这回我的同学可不再是青青少年,做妈的有,做爷爷的也有了。

这就是加拿大的免费成人高中。

在成人高中的三个星期,对于我来说不啻于人间地狱,不过当我过完刀山,下完火海,重返阳界做人,投胎前的那一瞬间,我的回头一望,居然还有点留恋那包含了酸甜苦辣的14天。

决策性错误

在报名的时候,我虽然知道有七个星期的半日班和两个半月的夜班,可是为了能早点修完学分,我这个没学过高中生物的文科生居然没在脑子里过一下就选了全日制班。

上学的第一天简直让我万念俱灰,从没接触过的生词就不用说了,回家后我把网上的中文高中生物下载下来对照着看也还是看不懂,短短八行的磷酸化,我中英文反复对照,花了三个小时才看明白,而因为时间紧,两天后就要开始第一次的小测验。

那一刻我真想放弃,实在太难了,不仅仅是语言。

与其浪费三个星期的时间换一个失败的结果,还不如及早脱身。

可是我该怎么和自己交代呢?不战而败,这不是我的风格,好歹学下去,反正假已经请了,闲着也是闲着。

那一夜,我半夜爬起来,挑灯夜战到天明。

第一个星期有两次考试,三次作业,我都顺利过关,自然我也是连着五天没有睡个囫囵觉。

星期五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饭也不吃,倒头就睡。

日子真是难熬啊,第二个星期学得更难,一个24个字母组成的胸肌背得我泪如雨下,可到这个时候了我怎能放弃!我好象钻进了牛角尖,不挖一个洞走出来我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背了一个通宵,终于把所有该记的都记住了,看着黎明破晓,我已成竹在胸,于是跑进房里,扑到老公身上,他被吓醒了,忙问,出什么事情了?我嚷道:我不要学了,我不要学了!他咕哝着:不学就不学吧,翻过身又接着睡去了。

头两次因为尚在琢磨老师出题的方向和习惯,考试成绩不理想,只有80分左右,等到驾轻路熟就再没有下过90分了,最好的一次居然考了满分。

心里一轻松,长周末就没看书,正好有人临时请假,干脆上了两个连班,开车回家时,人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短短的三个星期,共有7次考试,三次试验,两分调查报告和一份电视教学篇的总结分析。

我除了周末能睡一下懒觉外(如果不上早班),三个星期我就没有睡一个踏实觉,总是头在枕头上沾一下就起来了。

所以到结业考试的头天晚上,我精疲力尽,再也挺不住了。

那天早上我4点才爬起来,好在考试安排在下午,我有一个早上的时间进行最后的冲刺。

终于从考场上出来,感觉压在心口上的大石头被搬开了,人一下轻松起来,反倒特别精神起来。

洗衣、做饭、借了一堆中国小说,虽然第二天要上早班,不到11点还舍不得睡。

不一样的教学

在加拿大教书比在中国教书轻松多了。

老师80%的时间都是放幻灯片,我们把上面的笔记抄下来,她只需简单的讲解一下就完事了。

任何内容的增减,她只需做些许改动即可。

回想起中国的老师真是辛苦,同样的内容一遍遍的板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吃进了多少伤肺的粉笔灰!

我们的老师还不到30岁,教学非常严谨,知识也很渊博,课堂上问什么问题的都有,很少有难倒她的。

不过最让佩服的是她的勤奋。

在加拿大很少看到这样的好老师,每次考试完毕,她就抓紧一切时间改卷子,争取在最快的时间内让我们知道份数,而学习期间的一个长周末,她就是在改我们的几份报告中度过的。

我问她,这样你的假期不是要毁了?她笑笑说,没事,反正我也没什么计划。

毕业前我问她教完我们这一班她有什么打算。

她居然已经选好了课,假期准备去作学生!我问她难道不闷吗?她笑笑说,一点也不,事实上很有趣的!这样一位好学的老师,长的并不难看,她有着模特的身材,可是按照老师的着装标准,她从不刻意修饰自己,穿得只能用整洁来形容,可是那股浓浓的书卷气却格外吸引人。

学生物不可避免地要做试验,给我印象很深的不是怎么做实验,而是老师在试验前的一番话。

她告诉我们试验结果允许不同,只要我们把试验经过完整地记录下来,就算结果和书上不同,她也同样会给我们满分,因为试验允许失败,如果后来的人从我们的报告里发现失败的原因,那么我们做试验的目的就达到了。

回想我当年在国内做试验的时候,试验结果必须和书本上的一致,倒使我不由得联想起有关中国教育扼杀想象力的说法了。

我们长期在那样一种环境下长大,习惯了书本就是真理的教条主义,任何不同的声音都被看做是坏学生的典范,即算是我们本来有点创造力,也都基本上在没有萌芽前就被掐死了。

后来又有几次试验,愈发证实了我的想法。

有一次试验提问枯萎了花草在什么情况下可以得救,根据书本上的理论我想都没想就选择了低溶质溶液,既然1+1=2,那么2+1当然就等于3了。

可是Bart却选择了高溶质溶液,我告诉他的答案错了,他不服气,我建议他去看看笔记,好。

他说。

看完以后过来说,他不改初衷,理由是题目问如何得救,并没有指出在什么情况下,我的答案是按书本所教的采取溶液方式,而他的是考虑在土壤中的情况。

我们习惯了服从权威,而Bart却能对权威提出质疑,就算他错了,我也佩服他,在科学的领域里只有发出不同的声音,研究才会有进步,如果大家都象我这样一味服从,那么科学发展恐怕就会停步不前了。

这是否也是创造力在另一个角度的体现?

团队精神

我的每一次顺利过关都和那班可爱的同学分不开。

她们说:不管有多难,让我们互相帮助,共同度过难关!每次我想放弃的时候,他们都劝我说,要对自己有信心,他们也觉得难,也不想学了,但最后大多坚持下来了,就算是考不过,还可以免费重修,如果就这么算了,那我们的理想就永远达不到了,虽然有时候很难,但评分标准不同,最后基本上都会过的。

他们不仅仅是口头上说说而已,我在任何时候有困难的时候,他们都会出手相助,作业不会或是报告没谱,他们随时把自己的借给我看,要叫我一定不会轻易借给别人,不然我的份数不是低了?虽然我们从小就学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可是得第一的野心使得我必然要踩在别人头上才能突出自己,这班同学让我为自己的自私而羞愧。

时代需要领袖,可是如果没有一个智囊团,那这个领袖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孤家寡人。

Bart的成绩不错,所以我总是借他的参考一下,他训我说,你得自己动脑筋,不能老参考我的,我耍赖说脑子锈了,再说我英语不好。

他拿我一点办法没有。

他在写作业的时候,我总是阻止别人跟他讲话,我跟他们说,Bart忙着呢,你们别打扰他,他写完了我要抄,然后你们再抄我的,这样大家都混个好分数。

把Bart弄得又好气又好笑。

我曾经问Bart,你给我抄了,万一我分数比你高,你不生气吗?他笑道:只要我得到好成绩就行了,至于你的好分数,高兴的是老师,不是我。

我一想也明白了,中国人多,名校相对就少,千军万马过小桥的情况使得学生们不得不挣得头破血流,一分压千人,别人好了,就意味着自己失去了机会。

而在这里却不同,很多职位缺人缺得利害,不管多少要读,只要毕业,不问分数高低,都会有工作机会。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加拿大人比我们要幸运得多,也怨不得人家每天悠闲得很,不象我们中国人活得那么累。

考完那天,我们几个同学约着喝了一杯。

几罐冰镇啤酒,坐在露天的椅子上,看着来往的行人,初夏的阳光不太强烈地照在身上,一阵醉意慢慢涌了上来,没有考试的日子真好!

(晓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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