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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加拿大打工是炼狱,但不是地狱

文章发布时间:September 29, 2005

去年深秋,我们全家在多伦多登陆后,经过几个星期的适应和两个多月无望的找工作努力,从听到、看到的情况对工作前景感到迷茫的时候,职介给我联系了我的第一份加国勒脖工。

这份工作位于距离多伦多八十多公里外的北边一个小镇,单位名称是本田汽车转运站零配件仓库。

我根本叫不上那个工种的名字,具体工作是:把一个个放满专用于陈放汽车零件螺丝塑料箱的推车从十多米长的集装箱拖车中拉出来到仓库中,然后用链销链起来,推拉到固定位置,交给电瓶车拉走。

当拖车卸空后,再把那些已经卸下塑料箱的空推车重新分类摆放到拖车中去。

工作过程简单到令我不能相信在加拿大这样的发达国家竟然要用劳力而非机械化去完成这样的重复性体力工作。

但真地干起来时,才发现这种要以绝对力气为基础其次才能使巧劲的工作并不是当初看起来的简单易做。

据面试我的钱先生讲,推车重约一百五十公斤左右,全铁。

当卸车时,推车链起来的长度最多不超过九个(有荷载),否则电瓶车在仓库中拖动时会因摆动而有危险。

每一辆拖车停靠时总有一点尾部上翘,车中的推车上装满了箱子,很重,相我这样比较瘦小的要一部部推(拉)到拖车外仓库中的固定位置上,稳住,然后用联销链起来,必须使出浑身的劲并要有耐力才能“多快好省”。

每一个拖车停靠门(月台)是两人一组。

空的推车装回拖车时要求有猛劲和一点技巧。

空车是用电瓶车拉到拖车门口,卸开链销后必须转个方向才可以摆进拖车中,否则到下站就无法推出。

空车转方向很有讲究,一人后面扶着推把,脚踩推车的板身,另一人在前边抓起推车前边的把手,用力提起车前部侧摔,后边的人配合着连扳带踩,顺势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推车就转向由推到拉了。

一般装满一辆拖车要二十四到二十六部推车。

分左右两排。

铁推车相撞时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我是第一天干,虽然是两人提头压尾,一百五十多公斤的铁家伙连拉带转没搞定几部就已经浑身热了起来,汗腺开始强力工作,汗水直从毛孔里往外钻。

我是与一位姓简的小伙子搭班。

我记不清他来自哪里。

人很精神,俏瘦,非常干练。

慢慢攀谈起来,知道他已经在这里做了近十个月了。

他告诉我,这里比较快的一天可以连卸带装搞定十六辆大拖车。

我今天刚来,慢点儿没有关系。

但我仍然抱着新开端一定要做好的决心,快走猛干,让汗水尽情流淌。

心劲大过力劲。

还真不含糊地猛干了两个小时。

中间休息一刻钟,已经觉得有些疲乏了。

再干两个小时吃饭时就有点坐下后不由自主地不想起来。

随后干起来总觉得力使得好像不到地方,脚步也慢了,安全鞋在脚上变得沉重起来。

不知不觉地眼睛隔一会儿就往墙上的挂钟瞧。

老钱走过来对我说:“好久没有干过这样的体力活儿了吧?开始两天会很累的,慢慢来,过几天就会好的。

”干完第一天,虽然浑身有点散架的感觉,但心情还很轻松:在加拿大开始挣钱了。

第二天,疲惫很快就像山一样压在身上,手脚变得那么的不灵便。

活脱一个在捱“四节课的学生”:第一节盼第一个休息时间;第二节盼赶紧吃饭;第三节盼再次的休息;第四节就盼放学回家。

好不容易捱过了这难熬的一天,上车就歪头打瞌睡。

回到家已经是傍晚时分,被疲劳笼罩的我也没有了胃口,只想躺下睡觉。

妻子过来坐在身边关切地问:“今天咋样?”我眼皮也没抬,但还是斩金截铁地说:“没事,只是有点累,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毕竟这是加拿大“赐”我的第一饭碗,我必须坚持住,还要靠它来养活一家子。

就这样,用信心支持着,一周过去了。

随后的日子身体上稍微有些适应了,没有开始两天的那种捱不到头的疲乏。

但因为我不是那种高大强壮的主,不管怎样磨练,一天下来,累的感觉还是记忆十分深刻的。

偶有两次我被调去与洋哥们搭班,看着那哥们人高马大,把小推车拽来甩去的麻利劲儿,打心眼里自愧不如。

每次卸车前要先把两根金属挡杆拿掉。

挡杆有五六公分厚,十几公分宽两端弹簧卡在拖车车厢两边膝盖高的卡槽里,用于固定推车,防止在运输过程中前后移动。

弹簧弹力很大,要使很大的劲才能拉出来。

空的推车装满拖车后,要把两根挡杆再装上。

我每次先把一头的弹簧卡到车厢一边的卡槽中,然后屏着气,用上身体的重力与臂力配合,紧拉扣带把另一头卡上。

一次我与一位黑人弟兄一起装了一拖车,真让我开了眼。

他看到我这个头,就直接对我说:“我来甩,你推给我!”黑哥们往车厢中间一站,不管我从拿一侧推进空推车,左右开弓往两边甩。

他像个“甩车机”,拎起推车前边的把手,提起一甩就转到了位,我基本上只管把方向而不需要踩踏用力。

一口气甩了二十多个直至装满,他还没怎么大喘气。

更绝的是他上挡杆是两根一起来,两手各抓一根,两米多长的金属杠,先抓住中间,感觉象拿了两根棒棒糖,把一端先放入一边的卡槽,然后抓起另一端两手一齐用力,卡嚓一声,两根挡杆同时到位卡紧了,也就几秒钟的功夫。

看到这里,我对自己的力道也就只有苦笑的份了。

据在这里打工已有些时日的老钱(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承包这里部分工作的一个公司里的一个小领班)和简毅讲,这份工在打工中算是比较累的活儿,但能磨练人,坚持几个星期,习惯了以后就会适应。

做到第三个星期,又轮到上早班。

每天四点钟起床,稍稍胡乱吃点东西,老钱的车就已经来了,转圈把我们五个人都接上,乘着黎明前的黑夜上四百号高速向北出发。

南来北往两条路上,一边红灯一边白灯成串似乎要延伸到天边,巍为壮观。

周二早晨下雪,老钱早早就打电话把我叫醒,要提前半小时走。

上车就一直觉得眼睛睁不开,昨天的疲劳还没有消退。

路上积了厚厚一层雪,老钱把我们五个人吆喝个遍:谁也不许睡觉,路滑容易出事,要人人清醒。

但困劲袭来,根本由不得自己。

就这样大半迷糊着昏昏然到了仓库。

月台的门一打开,冷风加着雪花直往衣服里钻。

一下子清醒了不少,突然地有种悲怆:千新万苦移民来加拿大,难道就这样归宿;近二十年寒窗苦读,又十多年的职场摔打,在最需要施展出来为全家谋取最起码的温饱的时候却丝毫没有了用武之地,只成为自己的精神包袱,倘若在水田旱地里磨上几年,把筋骨练得强壮结实点,这个时候会更有用。

心中的沉闷妻子一眼就看出来了,说:“那么远,又很累。

别干了,另找份工作吧。

”我默然点头了,但还是决定把一个月干满。

当天晚上睡梦中在链火车。

随后,我就告诉了老钱:我想停工,太累了,想在专业工作方面努力一下。

老钱客气了两句,说相处不错,以后保持联系。

并说这个周六要加班,希望我能来。

我说没问题,何况还是平常一倍半的工资。

那天回家的时候,心理有点怪怪的,无论如何这是我加拿大的第一份工作,真的是用汗水来换收入。

现在开始又要在茫茫之中摸索,寻觅载起一家生活的方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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