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美食享誉全球,而「中国人甚么都吃」似乎也在世界上最出名。
很多外国人形容到中国入乡随俗开吃的经历都是既带大饱口福的回味,又难掩心有余悸。
日前亚利桑那日报威尔德凯特(Arizona Daily Wildcat)刊文记述到中国合肥一游甩开腮帮子大开「吃戒」的感受,其中颇有微词。
在这篇名为「欢迎赴中国宴」的文章中,女作者似乎在忍受「中华文化」,仔细想来,其实那些都是中国人的陋习,却被外国人有意无意地当作了中国文化的一部份,或不可悲?此文读来虽苦口,或能起到良药的作用,使各位爱国同胞发奋去除自身糟粕,真正向西方弘扬中华文化,促进相互理解与沟通。
以下为此文内容:
在今年夏天开始计划亚洲之行前,我就对食物做了足够的精神准备,我想中国人除了厨房水槽以外甚么都吃。
为了最大限度地感受中国文化,我决定吃任何被放在我盘里的东西,只有被认为是萨斯病来源的麝猫是例外。
一天,我的朋友告诉我有人要邀请我们赴宴,我二话没说就跳进了一辆出租汽车, 这是我此行的第一个宴会。
主人姓胡,是一位钢琴演奏家,他的朋友们骄傲地称他看起来像过世的共党创建人毛主席。
客人包括:我和我的朋友、一位几乎不会讲英语的英语老师、一位姓谢的小学校长和他的画家侄子。
看到桌子上仅有的几盘菜,我想晚餐会很快结束,这样我就有足够的时间回去养精蓄锐,以便应付凌晨3点的2004年欧洲杯足球半决赛。
然而五个小时后,我在糜酊大醉的状态下,努力集所有能量才不致绊倒在门外,跌入出租车中回到旅馆。
我因此为下个宴会定下几个规则:
规则一:先吃后问。
设宴的主人为能提供好菜最为自豪,拒绝是不可能的。
我首先试著尝了一小条看来安全的、像浸泡在红色调味汁中的「嫩鸡」,咬了一口后,我觉得它不是鸡。
结果我吞下了猪胃。
接著,谢先生给每个人的碗里都盛了鸭子羹。
我的朋友对我耳语,「你想要头吗?」我扫视了一下她碗里,正和我们要吃的鸭子看了个对眼,再看自己碗里发现已被分配了鸭肝。
我不想冒犯任何人,因此慢慢地吃了它,在吃到最后一块时,我觉得它并非当初想像得那样坏。
规则二:难免灌酒。
因不熟悉宴会规则,我起初计划坚持只饮茶,而其它每个男人都给自己斟满了90度的烈酒。
但一小时后,桌上的人想测试我的音乐能力。
为了避免弹钢琴,我说我宁可让胡先生弹。
「只要你与他喝酒。
」他们说。
一大盏啤酒就送到了眼前,我已经别无选择。
根据宴会传统,你必须给桌上的人敬酒,如果对方说「乾杯」,你必须干掉你杯里的酒。
谢先生肯定是海量,几个「乾杯」以后,我就醉了。
规则三:餐厅是垃圾箱。
餐桌上铺了塑料布,供我们扔猪、鱼和鸭骨。
谢先生用牙签清理了牙后,把大块食物扔到了地板上。
在中国餐馆,每个菜盘中都会有公用匙子;而在这宴会上,大家都用自己嘴里的匙或筷子夹菜。
当穿过堆满死墨鱼和血淋淋的猪骨的异味市场时,我想中国是细菌恐惧者的恶梦,但为了不让人觉得我这个傲慢的外国人不尊重他们的文化,我决定捏紧药瓶,跨过遗骸,不问放到我前面的食物是甚么,只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