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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伦多都市报:谭润棣笑谈内心很受伤

文章发布时间:June 3, 2006

讨论话题 政治理念的坚守
邀请嘉宾 谭润棣
特稿记者 木然
访谈时间 2006年5月31日

有人说,在多伦多,邹至蕙与谭润棣的结合,是“一把声音,两位女性”。

这个结论当然不仅仅因为邹至蕙与谭润棣同是华人,同来自香港,同是新民主党的中坚分子,同在前多伦多教育局担任教育委员,更重要的,是在她们相识的20多年中,彼此鼓励,互相支持。

假如读者真有心想了解邹至蕙与谭润棣之间的友谊到何种程度,最简单的一个方法,就是在google上将“邹至蕙谭润棣”这六个字作为关键词植入搜索,结果显示的第一条新闻,就是去年12月联邦大选期间,谭润棣发出呼吁:“大选当前,社区不应该分散资源和注意力,首务之急是辅助邹至蕙顺利当选国会议员……”邹谭之间的友谊由此可见一斑。

如果早几个星期前,在这条新闻的下面,你还可以看到去年11月,谭润棣与史毅敏、王裕佳、冯玉兰等一帮好友,为时任多伦多市议员的邹至蕙举办“庆祝邹至蕙从事公职20年晚会”的消息。

但如今,在这两条消息之间,却被另一段文字所分截:“新民主党圣三一•士巴丹拿选区市选候选人甘熙仑(Helen Kennedy)在该选区前国会议员邓协和现任国会议员邹至蕙支持下,击败华裔候选人谭润棣,顺利获得新民主党的提名,在本年11月的市选角逐多市市议员职位。

本来,身处在政治这个变幻无穷的漩涡之中,各种变数就算没有理由,但都应该被接受,特别如选举这样的事情。

政治家内心也很清楚,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理念,有自己的价值判断。

“谭润棣落败”之所以令社区瞩目,不是谭润棣能不能参与今年11月的市选,而是她在这次竞逐提名时,“邹至蕙因素”在期间发生的作用,以及透过这个事件,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启迪。

记者就此决定分别采访谭润棣与邹至蕙。

既然一切起于谭润棣参选,我们还是请谭润棣先说吧。

与邹至蕙相识20多年

记者(以下简称为“记”):5月23日选举尘埃落定后一直未能联系到你,是否已接到了党内的“封口令”?

谭润棣(以下简称为“谭”):怎么可能?这是个民主的国家,不是专制之下,没有谁可以封谁的口。

我出埠三天刚回来,听到你的电话留言后马上与你联系了。

其实那天之后我还见过传媒,不过你没有来而已。

记:我们从哪里开始谈起呢?先讲讲你吧,来加拿大多少年了?什么时候加入新民主党的?

谭:我是1970年从香港移民加拿大,期间做过写字楼工,也在律师楼工作过,边工作边读书,大概到了1997年,我开始做一些社工的工作,服务社区。

加入新民主党是在80年代。

记:是邹至蕙介绍你加入新民主党的吗?

谭:不是,我比邹至蕙要早入党。

80年代初,新民主党相当注重发展党员工作,我原本对政治并不是那么热衷,从香港来到加拿大后,那时魁北克在闹独立,与政府争得很厉害,令我一下子觉得,原来加拿大的政治生活这么有意思,很多理念的东西,不是说说而已,真的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当时我很想实践一下,刚好遇到他们拍门动员,我就加入了。

记:那你是什么时候认识邹至蕙的呢?

谭:我加入新民主党后,认识的第一个华人党员是谭荣德,那时他在嘉兰中心工作,之后还认识吴温温,大概是1983年左右,我们出来搞“新民主党华人咨询委员会”,办这个会是因为当时唐人街不少华人以为新民主党就是共产党,有很多偏激的看法,我们希望建立这个委员会,加强与华人社区的沟通。

大概是那个时候,我与邹至蕙相识。

记:这样看来,你们相识有23年了。

谭:应该有了,我们还一起同过事。

我是1988年被选上担任前多伦多教育局教育委员,从1988年到1997年,我连任了3届。

记:邹至蕙也当过教育委员吧?

谭:对,我们做过一届同事。

记:那应该有很深的感情。

谭:不只是我和她,是一帮人。

好像谭荣德,还有吴温温,我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理念,一方面向华人社区宣传新民主党,另方面就是要在党内发挥作用,不允许少数族裔受到不公平对待,要令主流感受到压力,不能讲一套,做一套,确保民主平等、扶助弱者的精神。

虽然幼稚,但不后悔

记:回到这次选举上,你觉得受到了公平对待吗?整个选举过程,是否体现了“强者游戏”的不公平性?

谭:我出来参选,是要show一个理念,今天我虽然败下来了,但理念仍然在。

事实上,在整个选举过程中,有那么多人在帮我,他们中间的很多人,都是新民主党内的朋友,还有工会的朋友,还有跨党派的朋友,大家的支持就是公平。

记:这是精神上的吧?你应该清楚你决定参选就要面对来自邹至蕙的压力。

谭:政治是现实的。

开始我理解得很单纯,以为是补空缺,觉得自己在这个地区服务了那么多年,做了很多工作,有很深厚的基础,感觉这个时候出来是公平和合理的。

后来才发现自己很幼稚。

记: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再回到几个月前,你知道你的对手是肯尼迪,你还知道邹至蕙会帮她,会不会投入这场竞争中呢?

谭:你说我原来一点都不知道那是不对的。

其实之前就有很多传言,自己也听了很多。

2004年邹至蕙出来竞选国会议员的时候,那时就有传言说她的助手会出来,但我们都没有将心思放在这上面。

因为我们不是看着别人怎么做来决定自己怎么做。

我的支持者,包括我,是觉得我应该怎么做,然后才有这个(竞选的)决定,所以,如果时光倒流,我想我还会这样做。

邹至蕙一直不表态

记:你决定参选时,有没有与邹至蕙交换过看法呢?

谭:邹至蕙(因参选国会议员而决定辞去市议员职位)曾征询过我的意见,想找我担任她在市议会的空缺代理,假如我接受了这个职位,则意味着我不能参选,我当时告诉她,我正在考虑参选。

记:她听你这么说有什么意见?

谭:她说假如决定参选,要经过提名大会。

记:当时你有没有意识到,她有帮肯尼迪参选的意图?

谭:没有往那个方向想,因为经过提名大会是个必要的程序,我并不觉得这是件很特别的事情。

记:你今年2月2日宣布参加市选后,有没有与邹至蕙谈过?

谭:我在宣布参选后,在一个公开场所对她说,我已经参选了,她获知后并没有作任何表态。

记:你没有能获得她的支持,有没有感到压力,或者开始意识到艰难?

谭:我觉得艰难,或者感到有压力,与是否获得她支持没有关系。

参选是个很艰辛的事情,对每个人都是如此,不只是对我一人而言。

不过,就算是明知艰难,明知有压力,我都不会放弃的。

开始错结果也错?

记:据闻还有一主流记者问邹至蕙为什么要支持肯尼迪,她回答“因为她问我先的”,你们新民主党内是否真有这么条规定,就是谁问先就支持谁?

谭:呵呵,我不知道这个规矩,我相信也不会是这样的情形。

记:邹至蕙在一次电台采访中谈到过她支持肯尼迪的理由,那就是因为肯尼迪当过她7年的助手,她在道义上应该支持她参选,你接受这个说法吗?

谭:我不知道这个“道义”是以什么标准来衡量的,假如真是以7年同事这个理由,那我是邹至蕙20多年的战友,不是朋友,不是那些去吃吃饭出去玩的朋友,是一起奋斗的战友。

肯尼迪担任邹至蕙的助理是受薪的,她对邹至蕙的帮助,是她的工作职责。

某种程度上,我倒是理解她所说的“道义”。

确实,当议员的助手很辛苦,六市合并后,市议会的工作太多,工作量相当大,不过,工作是由不同的助手分工来做的,讲道义不是说不对,你可以对她讲道义,同时也应该对我讲道义。

记:你是否接受这样的说法,邹至蕙支持肯尼迪,等于反对谭润棣?

谭:我刚才说过,我与她不是吃饭的朋友,是一起争取民主平等的战友,所以我一直有种错觉,觉得她不会有这种支持。

我亦知道她很难做,很多政客都是这样,但这不是问题,难做并不可怕,但最紧要是要识做,合理地退一步,这不是很苛刻的要求。

记:你说的“退一步”的“识做”是什么?两个人都不支持?采取回避的方式?

谭:对!应该这样做,这才是公正的,道义的。

记:那天家豪(多伦多第一台新闻总监)到达选举现场打电话回来说,有选民对选举会场有看法,他们认为将会场定在教堂里,致使一些因宗教关系不能进入教堂的党员无法投票,等于变相剥夺了他们的投票权,你接受这个观点吗?

谭:之前我们提过这个问题,我们早在三星期前就联系好一间学校,但不被接受,后来我们发现将选举会场定在教堂里,也提出过异议,但上头说来不及改了。

记:有三个星期的准备时间都不能纠正过来?

谭:反正是步步困难。

记:还有什么困难?肯尼迪作为邹至蕙的助手,刚刚协助完邹完成联邦大选,她手上有相当好的资源,好像党员名册,还有义工手册等,这些资源你们能与他们共享吗?

谭:怎么说呢?每一步的争取都很难。

好像党员名册,新增加的名单,我们到很迟才得到。

义工方面,我们虽然有个很好的团队,有近30人参与,不过与对方比,还是差多了。

记:有听众直接打电话到电台,说他们对一些年迈的华裔长者做了工作,还在选举那天组织一些华裔长者到瀑布赌场游玩,令部分人无法赶回来投票,这些情况事前你们知道吗?

谭:我们去拍门时确实听到一些人说,不是已经选完了吗?怎么还在选,信息相当混乱。

去赌场游玩的事我们事前也听说过,但没“刻意”往这方面去想,到投票那天才意识到其复杂性。

记:“君子协定”是什么时候提出来的?

谭:4月底。

这是双方都赞同的,机会也是均等的,谁赢了,输者必须放弃。

记:这看起来很公平,是否也蕴藏着不公平?举例说吧,有两人参加跑步比赛,所谓接受比赛结果,是指整个比赛过程是公道合理的,如果有人偷步了,比赛就不公平了,难道还要维护这个结果吗?

谭:……(摊开双手)。

党大还是民众大?

记:有没有想过,退党以个人身份参加选举?

谭:不觉得有必要这样做。

记:就因为那个“君子协议”?如果参加游戏者都是按规则去做的,当然要履行君子协议,但假如存在不公正,那还有必要履行这个协议吗?

谭:有很多因素都被一一考虑过。

就算是以个人身份参选的人,都要取得政党的支持,纯靠个人去选是很困难的。

记:这就是说,你没有胆量撕掉那个“君子协议”,是因为你知道假如你这样做了,会失去你的党对你的支持,你还会成为代罪羔羊,承受更严重的打击?

谭:我说没有这样想过是骗你的,事实确实是这样。

不过,我要强调的,是我参选的理念。

现在我已经用行动告诉民众,我能做好我该做的事情,我也将所有支持我的人凝聚在一起,我也很清晰地告诉党内,我们有能力实践我们的理念,我的团队也做得很好,他们相当出色,这是我最骄傲,最感骄傲的。

记:你一直很强调对你的党的忠诚,我有个问题,既然有那么多的民众对你寄予希望,也用足了力来支持你,但你为了党的利益,却辜负了民众对你的期待,这令我质疑,你参选是为民众还是为你的党,是党的利益大呢,还是民众的利益大?

谭:我们应该相信民众成熟的政治智慧,他们知道怎样选择合适的人选,他们会判断,哪些人是夸夸其谈,哪些人是做实事,是真正帮助民众,帮助社区的。

记:如果你内心都感到这是不公平,你为什么不反抗?起码要有个申述?或者向你的党有个倾诉吧?

谭:我相信会有这个机会。

记:那么与邹至蕙的关系呢?在短期内难以恢复到选举前那种默契吧?

谭:出现这样的结果真的不是我所想的……

记:你为此伤心吗?

谭:当然。

但我真希望如你所说的那样,是短期的。

记:你在接受采访过程中一直力图维护着你的党,虽然你内心也有很多看法,为什么不能直接讲出来呢?这符合你所追求的民主理念吗?你有没有想过,很多华人本来对加入政党就有很多顾虑,你的挫折或许更加打击他们投入政治的信心。

谭:政治有很多种层面,没有人知道谁会做得最好。

一个人,服务民众,服务社区有很多途径,今天我落败,不等于我就失去服务民众的机会,这很重要的。

至于对与错,我个人认为,有人说政治就是这样的不择手段,我的理解是,作为民选代表,不应该不择手段,你做的事情,是不是样样都不择手段,大家看得见得,所谓公道自在人心。

记:感谢你对我讲了很多,在我结束采访前,你能不能再用一句话,真心的话,表达你的感受。

谭:除了可惜,不知道有什么可讲。

如果,这算是我人生的一次打击,我希望一次过……这些年我得到华人社区很多支持,真的觉得不好意思。

这一个多星期来,我不断得到大家的支持和鼓励,很感动。

我相信我会继续努力的,大家一定会看到,虽然我这么说好像有点自我安慰,但我相信,要做好真的不是那么难。

我是困难些,刚好是那么巧。

华人社区需要大家共同的努力,放弃是错误的,争取才是道理,希望大家不要气馁。

记:很感谢你这番肺腑之言,也感谢你接受我的采访。

谭:我也要对你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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