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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心灵手笨来稿:安省十年考车记

文章发布时间:December 25, 2004

提起我考汽车驾照G牌的经历,近乎演义性质,这个难题困扰了我十年有余。

十年来,经历笔试二次,路试十一次。

今年九月底终于修得正果。

拿到来之不易的G牌。

若闻其详,且听我慢慢道来。

四走麦城,五试成功

九十年代初来加,从未感到开车与己有关。

几年晃下来,在中部草原省错过了简单易过的考车良机。

那里城市规模不大,从市中心往任何一个方向骑自行车,不到半小时准抵达无垠的麦田。

公车车票价廉,月票费仅卅元。

偶而有搬家之需,准能遇到雷锋。

提到郊游,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坐车西行了十一个小时,还是在麦子地里。

学车,有必要吗?干我何事?

来到多伦多,开始两年也未上心,直到1994年春,风闻安省即将实行二级考试制度,路试一次PASS即能拿到永久驾照的制度将成为历史,初级路试考过的驾照只五年有效,五年之内,必须再经复杂得多而附带上下高速公路的考试才能拿到永久驾驶-G牌。

经朋友一再劝说,晓以厉害。

才于当年三月考了笔试,那时笔试仅三十元。

因为六月将是原有考试制度截止期。

各家驾校门庭若市,生意极为红火。

排快期之需水涨船高,机遇难求,我的初次路考,只得乖乖地排到了六月份之后。

当时我跟一位林教练学车,十小时驾驶课下来,未得真传,大部分时间是在直行,拐弯技术欠训练,更未交代过 All way stop 的要领。

第一次路试是在机场进行,汽车发动之前,已心跳手抖腿颤,昏昏然开完,甭说考官了,既便是旁观者也忍不住评论道:“全场未见任何其他车开得这样飘忽不定。

” 那女考官气冲冲地扔下句话:“Very bad! Very Dangerous!” 得!我本来也没想考,谁叫你们变了政策?

第二次还是在机场,一位态度还算和蔼的菲裔男考官,回到泊车场后告诫我,Fail的原因是停牌前有一次未停够久。

也罢,当时听说有人七八次才能通过,我初学乍练,二次不在话下,然而,屡战屡败,除了斗志科受挫之外,练车租车考车,银子损失不菲也令人肉疼。

我决定换教练,练习散钟。

不比不知道,这第二位黄姓教练还真是施教有方,令人受益匪浅,连我最头疼的平衡泊车和倒后泊车也经一番调教,泊得游刃有余,次次到位。

第三次路试将临,抱着换了教练也换换考场,或许能改运的想法,换到了 Metro East 的 Lawrence/Victoria Park 考区,考试之前,黄教练带我实战演习,沿考区路线熟悉环境。

据说这是不允许的,为免麻烦,他摘去了车顶驾校的牌子,扮作普通驾车人。

可不知怎么搞的,就惹来了路巡官员,车被截停,车门打开,双脚闸设施说明了他的身份,在教车执照被查询之后,要罚他 300 元。

可怜这老汉黄教练作揖告饶,减判为罚款 105 元,这天他算是白忙活了,还得倒贴。

其实,就当时本人技术而言,换考场是战略性错误。

这里不比机场为封闭考场,而是真枪实弹的繁忙街区。

一试下来,灰鼻土脸,什么三点掉头慢了,拐弯快了。

总之,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又遇滑铁卢。

既然黄教练破费过,生意还得由他做。

从夏考到冬,第四次路试又杀回机场,遇一年轻女考官,怒发冲天而立,甚为夸张。

乍一照面,直觉告诉我,彼此不顺眼。

可我未再紧张,自我感觉良好地完成了考试,看着她在考车报告上写下 O.K.,由衷地长舒了一口气:”今儿个总算万事大吉!”,不料她说:“I can’t pass you today!”。

我愣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原来是因在一交通灯前左拐进 Parking Lot 时,我让对面的车先行了,阻碍交通是也。

那O.K 是她名姓的缩写。

我忘了应是写 Pass 或 Fail 的。

我驳了一句 “我想你是太过较真了吧” 她一摔车门,扬长而去。

黄师付跟着我开的车一路盯着跑。

扼惋叹道:“开得这么好还不PASS!”说实在的,到今天我也想不通为何那次会 Fail,莫非要与直行车抢道不成?

考车考到这份儿上,已变得不服气了,总不能人家说咱不行,咱就行也不行。

不信咱就永不言胜,回回败北。

第五次考车仍在机场,转眼到了来年一月。

一位中年男考官进了车,一看我的记录是第五次考试,仰天大笑,笑声极富感染力,他说别紧张,好好开。

”我预感到这天有戏,起码这考官一脸灿烂阳光。

说实在的,这次驾车表现不如第四次。

做完上斜坡泊车,重新上路,一踩油门,车退一下,再踩油门,又退一下,定睛一看,原来放在了倒档R上。

在回泊车场时,还不慎压了路边。

车停了,静听发落,他说“今天我给你PASS,回去好好练习”。

My God!” 我兴奋地轻声欢呼。

范进中举,云开见日,怎么形容当时心情都不为过。

各族同事也奔走相告:“她终于拿到驾照了!”老板见了我:“听说你有好消息?”“是呀,以后可以坐我开的车了”。

我不乏得意。

If I wish to become Piece to piece”。

他还真能调侃。

得而复失 失而复得

这种初级驾照,名为G2,好象除了保费略高,驾驶员体内的酒精含量浓度要低于G牌驾照持有者外,其他限制基本相同。

关键是它五年即过期。

当时觉得五年时间尚久,不着急。

家中的第一辆二手老爷车既重且笨,哪是女子开的,所以悠悠忽忽地耽误了五年。

一个Block也未自己开过。

转眼到了五年期临限,顿觉不妙。

念及路考,心惊胆寒。

思来相去心生一计。

当时只安省实行二级路考,其它省份尚未跟进。

拿这G2驾照到其它省去可换一个正规的该省驾照。

只经笔试即可。

持有它省驾照二年者,可在安省换成永久的G牌。

反正我还不急于开车上路,只是想了却一桩积案。

有亲朋体谅我的苦衷,托其铁哥们在阿尔伯达省为我打点好一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西渐一回,可因种种状况,未能成行。

也罢,机票往返四五百元。

用这钱请教练练车不失为上策。

于是我到省交通部要求延期,将2000年1月的期限延到了8月份,根据政策规定,可以延一次。

回过头来,又请当年的黄教练出山。

尽管一再提醒本人为其高徒,但他就是毫无印象,说是他教的学生太多,不可能一一记住,而且五年过去,人的相貌也有变化。

此言有理,这期间,我生了老二,发福不少,1990年刚来加时西人曾问我是否成年人,而今年轻人见了已开口唤“阿姨!”

我特别念念不忘黄教练的泊车诀窍,欲温习之。

但“黄忠老矣”,对我的津津乐道竟不知所云。

我暗忖若提起当年罚款之事,他也许不至于淡忘。

既然这样,跟他练了几次车之后,我决定用自家车强拉老公任义务陪练,因而引起车中内战连绵。

限于篇幅,此文不赘述战争因果,留待下回分解。

当时,有其他久经考场屡战屡败的同病相怜者,建议我去北边的 Aurora 小城路考。

据说那里的考官nice,路况较为简单。

久病乱投医,一听有偏方,如同捞了根救命稻草,乃将 re-qualify G2 的路试排到 8 月的 Aurora 考场。

我连想也不敢想考G牌,能pass G2,就可再缓期五年。

决定命运的是位年轻小伙子,他判我Fail。

原因很简单,加速变线之后,未降低速度,在60公里的限速路上开 80 公里。

我嗫嚅道:“过去五年,我的驾驶记录 very clear。

”人言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可从不沾水,湿鞋也难。

这下砸了,前功尽弃。

心情一坏,带累落下了腰疼病,以后每二年一犯,动弹不得。

犯时甭说开车,就连坐进汽车或从座上起来,也得老公连推带拖,这是后话。

当天通知了保险公司,本以为去掉我这个 G2 驾驶,单保一个G牌驾车人,保费会略低,不料不降反升。

原因是一辆车二个 drivers 保费更低。

此信息是否也成为腰疼病诱因之一,不得而知。

至此,已考G2六次,唯第五次险胜。

空持驾照五年有余,从未敢自己上路。

相比之下,风闻有多大华人女生未得驾照,竟敢开车出门旅行,抛开法制观念因素不谈,人比人,心理素质之差异,不可同日而语。

有人问,有你老公开车,何苦跟自己过不去,非考个驾照不可?此言差矣,一来有些职位诱人,其它要求本人还马马虎虎,唯持有G牌驾照一项是硬件,没有就是不合资格。

另外,这牵涉到基本生活技能,牵涉到尊严和寒碜的问题。

有头无尾,不是我行事的方式,所以非考不可。

2000年11月,又去了省交通部,重蹈复辙,进行笔试,费用已涨到一百大元。

心灵手笨的俺,与1994年一样成绩不俗,只一题有误,轻而取之。

多伦多排期等待时间很长,2001年5月,才排上重赴机场考G2,眼见一群考官翩翩而至,我对老公说,我希望那位黑人男考官测试我。

因看上去我感到此人比较宽厚。

说来也巧,他偏偏就是我的考官。

考试过程中,他神情严肃,一言不发,频作记录,我心中开始打鼓。

做完平行泊车之后,他一声令下:“Go ahead!” 遵令一踩油门,冲向前去,不料他长叹一声,捶胸顿足:“Stop Sign! Stop Sign!!” “I saw your baby car seat, I wanted to help you. But if I pass you today, anybody can pass.” 我想,你怎么早不让我知晓你想帮我,我也好轻松点儿。

他又说:“没关系,下次再说。

”我遗憾至极,下次!下次我怎会还碰到想帮我的考官呢!”

俗话说,趁热打铁。

回家后排了个快期,定于6月上旬回炉。

那天,在起点上等待考官驾临时,我一眼发现了那位黑人考官,惊喜地向他招手。

他看到了,过来笑笑说:“You come back. Alright, let me see today.” 这次考试,一言以蔽之,老身已百炼成钢,轻松笃定,胜券在握。

最后他说:“You are a nice person. Last time I failed you, you didn’t argue anything.” 我想,错在我,争执与事无补。

这样,G2驾照在十个月后失而复得。

不妙的是,以前五年多的保险记录一笔钩销,从 new driver 起算投保费。

不久之后,家中买了新的七人座厢型车,我不习惯用这种在方向盘旁换档的车,而老公总是训斥我换档手法不对,令人倍感挫折。

于是两年半内,方向盘基本未动。

环顾满街独行客司机,有耄耋老妪,有妙龄少女,这区区之事对我而言是可望不可及。

一次遇一白人老妇,见我戴自行车头盔,评论道:“你真聪明,会骑自行车。

”答曰:“你才聪明,会开车。

”老妇哈哈大笑:“Of course, you the boss of the car!” 人言道:开飞机比开汽车容易,开汽车比开摩托车容易,开摩托车比骑自行车容易,俺骑车历史已三十年,开容易度低二个档次的汽车,怎么就是上不了架呢?

独行上路,终于换 G

眼见五年期限又渐逼近,2005年12月 G2 牌即将过期,可不想破记录再从头来过。

如何了结这桩事,成了一个心结。

老公说,你不是不能开车,是心理障碍问题。

今年春天回国探亲,使心理上产生了巨大转折。

众人皆知,中国城市交通拥挤,混乱不堪,人车抢道,有章不依,横穿竖行,险象横生。

此次前去,往日闺中密友以及女同事中,多有人买了私家车,送往迎来,人人神闲气定,穿梭自如——那可都是棍波车啊! 相比之下,不觉自惭形秽。

当年的我,多扮演保护神的角色,她们晚上外出路过我家,常以胆怯为名顺道拉上我陪送回府,我再一个人走回来。

我平时的胆略闯劲,何曾在她们之下?再看看这里满街开车的 teenager,我初练车时,他们才是六七岁。

身在汽车王国的北美,又怎甘落后于人?就这么着,回加后始胆敢独自开车上路,不必胶着于内战了。

就在我一边上路练车,一边嘀咕考车排期太久的问题时,教友老袁的新工作机会开创了我考车史上的远征之旅。

老袁在安省北部近 James Bay 海湾的 Moosonee 小城的石油开发公司,找到一份高级会计师的工作。

每月回多伦多家中一次,单程坐大火车转小火车 Polar Express 加上等待,单程共 18 小时。

那里只有三千居民,以原住民为主,一年只有四次路试考期。

考官要从 Timmins 专程搭火车四小时,穿过沼泽地去主持考试。

那里不但没有高速公路,连柏油路都没有一条,G 牌照考。

七月就有三天考试,随约随考。

正巧朋友 LUCY 之女要在考期那几天到附近的另一小城 Kapusksing,参加国际象棋雅典奥运会选拔赛,我们决定我和老公各用一周假期,自己开车北上。

目的之一:不远千里,去争取胜利;之二:送 LUCY 女儿去比赛;之三,老公顺便过足钓鱼瘾。

老袁全力相助,计划腾出自住的公司代租公寓给雌心勃勃的考车传家,去屈就公司的简陋海员宿舍,并借妥他英裔上司之妻,印第安老板娘的车作为路试用车。

Cochrane 是汽车可及路的最北方,再北就是沼泽地了。

只通火车,没有公路。

他又遍询当地考过路试的人,吸取心得经验。

天时,地利,人和,令人蠢蠢欲动。

前中国女排名将小潘(郎平教练的手下干将)闻讯我的战略方案,在我家的加拿大地图上一瞧距离,惊呼:”这么远啊!大姐,我劝你不要去!”以拇指为圆心,食指为半径,相当于从多伦多到 New Bruiswick 的里程。

可一切就绪,那里听得进劝阻!什么汽车折旧损失,近百元的火车票费,以及北部九毛多一立升的汽油费用,只要能换回我朝思暮想的联络图,不,联络工具G牌,一切在所不计。

换言之,这长途奔驰,不正是练车良机吗?

七月初的一个星期日,我开着满载旅人,渔具,食品,行囊的 Minivan 沿着 400 号高速公路出发北征。

两个 G 牌持有者 – 老公及 LUCY 不断催促加速。

一次考过 G2 路试,刚刚高中毕业的棋手 Angel 亦加油打气。

真感谢他们胆量过人,不计司机是常败将军。

唯有五六岁的稚女不断发问还有多久抵达目的地。

按照网上的驾驶指示,抵达 K 城,需开通 8 个多小时,共 825 公里。

过了 NORTH BAY 不再是一马平川,11号公路曲折蜿蜒。

在 Latchford 小城加油之后,老公换我由他开,据说在旁盯着,片刻不敢懈怠,比自己开还累。

傍晚,到了预订住所。

次日一早, LUCY 陪 ANGEL 去棋赛,老公开车一个多小时东去 Cochran 送我搭火车。

火车一开,我右手作V状,期待着手到擒来的好运,心照不宣,老公回一V字。

Moosonee 交通不便,物价特贵,是北美如今少有的既无中式超市,也无中餐馆的蛮夷之乡,老袁每次离家,都担当运输队长,补充给养。

什么一家面,盐水鸭,老干妈辣酱,林林总总,尽是中国胃的慰问品,我受袁太之托,也驮去一袋大米,忽感觉身份错位,想起走街串巷换大米的乡里乡亲。

铁路沿途景象,乏善可陈,除了沼泽地,就是原始丛林。

据说政府无意修通公路,以免铁路员工失业。

偏远地区,工作机会少,失业者多半只能依赖社会救济。

车行约二小时后,列车广播说,大家准备好照像机,录象机,沿途最令人兴奋的景点即将展现。

我忙不迭准备就绪,等了好久,未身临奇境啊?原来刚过去的一座平常的桥和水坝,即是焦点所在。

下午时分,抵达 Mosoonee。

老袁早迎候在车站。

我到订票处订次日晚返回的车票,工作人员敲敲键盘,马上猜出了我的中国姓。

旅人到了那里一定再回去,而此地东方面孔稀缺。

火车站卖的纪念品中有一种 8 元多的木制巨型尖嘴蚊子,当地蚊子的厉害,没多久我便得以领教。

老袁引见我面谢老板娘,我呈上一匹中国的银色缎绣长桌布略作表示。

加国汽车保费昂贵,人们有宁可出借老婆也不能借车给人的笑谈。

而这车主如此慷慨助人,令人感叹原住民的质朴,也可见老袁在公司的份量。

车泊在街上,非但未锁,连车钥匙也未拔。

这里无偷车案,偷了也开不出城去,我急不可待地要熟悉车和路。

这车,是部 FORD EXPLOROR,行程二十几万公里,颇为笨重。

我试图平衡泊车时,发现几乎转不动方向盘,问车主症结何在,答曰她从未感觉方向盘紧,于是只好竭尽全力拼命右转再左转,自我感觉如同当年土著与殖民入侵者进行肉博战。

那路,就更甭提了,小城只有几条土路,车轮过处,尘土飞扬。

路西边是蚊蛹滋生的明沟,土路中间高,二边低,靠右行驶,随时象是会一个侧翻入沟。

全市没一处红绿灯,没一处 Curb,更无什么黄线白线单行线。

即使在商场或考场,也找不到一条泊车线,所有的停牌都比正常停牌矮半截,有些干脆就掩藏在树丛中。

行人见车从不躲避,只能耐着性子跟在他们后面往前蹭。

无论商业区,住宅区,时速皆为 40 公里,除机场附近一段为 50 公里。

见此情景,暗喜不止,世上何处能觅得这天然良场,在下当不虚此行。

摸完底细,随老袁去公寓安顿。

这一出车,一群二公分长的巨蚊蜂拥而至。

追着人跑。

六臂八掌也不够用来驱赶它们的。

侧目一瞧,一巨蚊稳落在老袁头顶的地中海海心,俨然成一小岛,出于本能欲拍之后快,又觉不妥,故加以提醒,让他自行处理海岛事物。

公寓的钥匙不太灵光,试开之间,又聚集了一团蚊子等着进屋,于是,一人甩外衣驱蚊,一个努力开锁,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进屋,还是有几个成功跟进者。

唉,蚊子大仙,大蚊子仙,输给你们了,俺认了,只要能拿到那个什么什么……

考试时间排在第二天下午三点半,上午我练车经过考场时打算先顺便把考试费 75 元交了,一说明来意,收款员兼考官喜出望外:“我们刚给你多伦多电话留了言,问你能否提前考试,这样我们可以提前出发到河对面另一小城去办公务,你能现在就考吗?”我乐得顺水推舟,以争取宽大处理。

她问我:“驾照上是你的现住址吗?” “是。

” “你为什么要到这里考试? 在这儿工作吗?” “呃……,我来旅游,顺便考车,这里不用久等排期。

到了车上考官发问 “这是你的车吗?” “不是。

” “你以前开过这车吗?” “没有。

” “你从来没开过这车?”这回轮到考官紧张了。

“我昨天下午试开过这车。

” “ 噢”。

她释然。

“你会紧急泊车吗? 会平衡泊车吗? 会三点掉头吗?” “会”。

“好,遵照交通规则,听我的指示,No trick,go!”

刚上路不久,我就一一做完了这三种泊车,其余就是在40公里限速的居民区和商业区几条路上兜圈子,有时不得不跟在行人后面以步行速度蹭进。

在一个小路过大路的十字路口,我先在一掩在树丛中的停牌前停下,左右看看没车,乃常速前进,刚一探出一个半车身,见右边横过一卡车,马上及时停车,再继续前进。

不料这不早不晚来到此地的卡车,成为我的克星。

回考试中心,坐在车中,满心期待着考官吐出金玉良言。

考官说: “You have to come back for another test”。

她说,这开车出去未减速是“危险动作”,我应该看到右边来车的(树丛遮挡了视线)停车后又开车应慢速前进,左环右顾,确认无车才能常速行驶向前。

我听完判决,傻了。

Come back?你可知道我来一趟是何等代价? 我怎么可能回来再考?至少要等十天,才能再考,一年我们夫妻就只各有十五天假期,已用了五天,再续假十天守在蚊子窝里?食住行全是难题。

不可能在此恋战,需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还了车,报告成绩,老袁和车主,扫兴程度不亚于我。

我自嘲道:“老袁,我这一败,起码咱教会的众游侠们不会前仆后继来打扰你了。

后来想起,只顾发呆,忘了索取考车报告纸。

撑一阳伞,沿河岸步行去考试中心拿报告,边走边旋转伞以驱蚊群。

路边的卖纪念品的印第安摊贩们充满好奇地,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有卡车司机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来大喊: “Where is the rain?” 少见多怪,手指天空喊回去,“Sunshine! UV!”。

让你们看回东洋景吧。

手捧黄色报告单,一一细问有注脚之处,考官耐心解释清楚后说:“一定要用熟悉的车,在熟悉的区域考试。

” 她说她注意到我与方向盘“搏斗”时的挣扎。

当时有一股恨不能马上重考的冲动,败在直行上,冤不冤啊!回到住所,先电话预约下次路考,定于八月上旬,在多伦多西南的 Brantford 重考。

那里有一亲戚家可落脚。

心中郁闷,给正上班的搭挡 Lynne 致电详述全过程。

临行前她说过,“Your road test is very expensive!” “However, good luck!” 她是欧洲第二代移民,16岁就开车了,至今驾龄已 36 年。

平时胆小怕事,驾起车来却风驰电掣。

我曾开玩笑说,哪天我发了财,一定雇她当私人司机。

电话中她深表惋惜。

事后她告诉我,二战之后,她父亲从马其顿移民来加时,根本不必考驾照,五元一个驾照,一手交钱,一手领照。

唉,今不如昔。

四点多钟,接到老公来电,Lucy 和他已打赌,他认为我必败,Lucy 认为我必胜。

我告诉说,早在上午就败了,你就等着接风洗尘吧。

回到K城,第二天租了条船,大家一起到城外钓鱼。

开足马力,迎风而上,河两岸遍布原始的参天大树,其中有些三三两两倒卧河中,树枝成为抛锚的船桩。

这古铜色的河水,看似浑浊,却未经污染,构成安省北部河流的特色。

船只要一停,必有群蚊蜂拥扑来,拿出备好的 Off 喷剂,无论中青幼,每人从头到脚喷洒一统,据说可抵挡六小时。

女儿初始兴奋异常,后来在甲板上进入梦乡。

日落时,收获四五条大鱼。

拿到 K 城一家中餐馆,托厨师代加工成美味的清蒸鱼,饱餐一顿。

小城华人甚为好客,剔洗蒸鱼,工作量不菲,只收四元葱姜费。

过意不去,点了一份五人套餐,多付些小费,打包带走。

此行,来回两千一百公里;此行,钓鱼者满载而归,Angel 棋赛小组出线,获免费去雅典参赛资格,三个目标达成两个。

本以为此文写到 Moosonee 就可画上句号,不料还收不成笔。

Lucy 安慰说: 有些事情,不必挂怀,应坦然面对。

我说,”事不过三,我到如今已考路试三乘以三,坦然面对七次了!哪年那月,才能收到我可爱的永久驾照?”

回到办公室上班,经理 Steven 意味深长地问我旅行如何,回话说:“除了某一点不好之外一切都好。

”他的笑容含些诡秘。

我问Lenne,“莫非他知道我考车的事?”“知道。

当你来电后,我和 Carol 笑翻了。

尤其你说:’You are right, very expensive test’, It was really funny.”

Steven 见我们那样开心,问起原因,我们就告诉了他。

我这两位五十开外的同事平时常找我解决业务问题,即使我边吃午饭边上网浏览中文网页时,也往往不能消停。

这下可让她们捏着了我的软肋。

一个月后的一天,在楼里遇到一其它部门的同事 Ray,见我就问:“How was your Moosonee trip?”“How’s your Ford Exploror experience?” “ You have a wonderful story,haven’t you?” “你怎么知道?” 我不胜惊讶。

据说,是我的代理经理 Henry 告诉他的,他俩人常年是 break 时的烟友,而 Henry 每天午饭后都和 Steven 去健身房打壁球。

瞧,我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为迎战八月路试,我抓紧练车,周末逼老公猫在家里,放弃他的最爱 – 远行垂钓,腾出车来为我所用。

一人开到空荡荡的 Go Train Station,去练我认为最欠缺的后泊车。

烈日炎炎下,只有数位准考生在教练陪同下进退泊车,他们想必是初级驾照迎试者,还不能上路独行。

象我这样马上要考 G 牌者泊车还欠水准的,恐怕是个异数。

开过那笨重的 Ford Exploror,再开自己的低龄 Minivan,感觉十分轻便易驶。

有时,步行路过大的十字路口,喜欢站在附近观察往来车辆怎样处理直行左右拐,看着上瘾,一站半天,颇有些走火入魔。

路试日期临近,才发现 Brantford 小城也考高速,硬着头皮上吧。

八月上旬的一个星期天,到了亲戚家。

他给我找来刚刚考过 G 牌的朋友,陪我熟悉路线。

这里的 403 高速公路考试的一段并不长,所以下高速之后要从相反方向再折回来,等于上下两次高速。

我一共沿线开了四趟,感觉不错。

哪里需特别留心,哪里是陷阱,都一一了解清楚。

本想再让老公陪练几趟,他却急不可待地要开车去钓鱼,还振振有词地说:“要凭技术和交通知识考试,指望熟悉路线,玄!”他这一去,晚上九点多天黑了才回来,私而忘公。

顾不得与他理论,又开车出去兜了两圈。

星期一清晨,作为第一个考试者,迎来了一位面目严苛的女考官。

由于 Brantford 考场的特殊起点,令我出师不利。

一出考场,先右拐然后换左线,在 30 米之外的红绿灯处左拐,由于交通灯前换线距离太短,红灯前左线已等满了车辆,换线之后,车身向左斜在线内。

我试图把车调正,考官看在眼里,记在纸上。

开始一段,轻车熟路,各种泊车掉头全都考过,一切顺利。

中间一段,走一条新的路线,出了漏子。

在一宽阔的十字路口停车准备左拐时,忽然意识到这里没有交通灯号,是停牌。

但是否四面停牌,已无处着眼了。

环顾四面皆有停牌,低语一声:“Is that All Way Stop?” 观察了几秒钟,左拐前去。

接下来上下高速,高速变线,各项动作自认为毫无闪失。

开商业区或居民区,无论限速是 40,50,7 0公里,都严格遵循规矩,不快不慢。

一路上,心情颇佳。

回到泊车场,压跟儿就没想到还会挨训:“我必需给你警告:在一出考场的十字路口红灯前,行人在过马路,而你的车竟然在动!这是违反交通规则!”“All Way Stop,你没有马上左拐,仅此一点就证明你的 disqualification。

”当头一棒!我长叹一声,沮丧至极。

到办公室去,约下一次。

”我机械地听话照办,定于九月底的另一个星期一在此再考。

这次不冤枉,败在左拐上。

后来总结经验,我矫正车的试图,留给她一坏印象,所以考试的内容繁杂,甚至在车辆川流不息的高速公路上,西去东回都变线。

安全变线之后,她还特别回头查看后面车辆与我车的距离。

尽管高速一栏里不当之处最少,还是鸡蛋里挑出了骨头:出高速时未看左边,也未查看右边盲点。

老公这下有理有据了:“我说了嘛,指望熟悉路线,不成!一变路线就抓瞎了吧。

这次败北,十分受挫。

之后四十多天,彻底放松,无为而治,很少摸车。

这么多年费尽周折,饱受屈辱,内战不息,前后考了十次,足迹踏遍安省南北考场。

反正还剩十六个月,在小城排期,至少还能再考它十次。

看报上说有一老妇,一生考车七十余次,永远不过关,如果这记录被我破了,那也是天意,随它去吧。

周末不再同老公争车用,他爱哪哪儿钓鱼,爱载谁谁去悉听尊便。

我这里偃旗息鼓,教会的众弟兄姐妹却不断打气。

有热心者如小崔,将 Morningside 考区的四条路线一一连图带解说送到家中,他当初特地休假一周,陪太座反复沿不同线路练习,上天不负有心人,太座一次考过 G 牌。

如此耐心,难能可贵。

有的将多次考试的注意要点整理总结出来,供我参考。

如为避考 back in,应选择back out,这样就不再考你 back in,而 back out 要容易得多。

我决定在哪儿倒下在哪儿爬起,还是认定了 Brantford。

除了雨、雪、大风天,我一贯骑自行车上下班,每天来回 70 分钟,借此锻练身体,常年坐办公室欠缺活动,考车不顺落下的腰疼,还要靠骑车来预防。

一天,有同事发现我骑车上下班,大为惊奇,再三嘱咐我多加小心,我大言不惭地说:“放心吧,我骑车的技术比走路还好!”圣经雅格书写道:“神阻挡骄傲的人,赐福给谦卑的人。

” 大话说了没几天,就在考车的一周前,凭空添一插曲,差点没能考成车。

那天一早,照旧骑车沿着 Sidewalk 飞奔,大街中段有一街桥,路面变窄,就在我顺着变窄的弯道准备骑过桥时,发夹徐徐从头盔滑出下坠,我左手去护发夹,右手扶把,忽然想起老公的嘱咐:“开车拐弯时,一定要控制速度。

快了危险。

这车速太快,便右手刹了刹闸,说时迟那时快,没容有什么准备和反应,忽然飞出三米之外,左手心右手背着地,重重地一摔,顿时手心手背,手腕呈几个血洞,皮开肉绽。

塑料发夹也没保住,摔了个粉身碎骨。

当时心中闪过,大事不好,骨头断也,一周后如何考车?许久,挣扎起身,发现只是皮肉之伤,筋骨尚完整。

一溜狗人士帮助,扶起七零八落的自行车,我蹒跚地推回家中。

去诊所打破伤风针,开抗菌素药物。

无意中本骑士犯了大忌:快车前进时,尤其是快速左拐弯时,只用右手刹前闸,那还有得逃?必摔无疑!万幸只是伤及皮肉,“超人”演员李夫,不就是因为马在飞驰中骤停被甩了出去而高位截瘫了吗?后来几天全身多处泛青紫色,无处不痛,行动困难。

三十年前身为 teenager 时,也演出过飞车惊魂曲,然而,此一时,彼一时也。

彼时身轻如燕,此时燕儿肥了 50 磅,已晋级企鹅,关键问题是,这挂彩企鹅还面临着几天后的考车呀!

圣歌唱道:“有否烦恼压着心头,有否遇试炼引诱,我们切莫灰心失望,仍到主恩座前求…。

我们弱点主都知道,放心到主座前求。

”回想前二次 G 牌考试,皆因星期日出发城外,未能去教会求主恩佑,而且我每每为年老体弱的双亲。

为青春期的儿子祈祷,几乎从不为已事祷告,这次要周日下午再出发,上午去教会求主垂听。

那天兄弟姐妹们见了我手和臂的伤势,面呈惊恐,得知第二天又面临难题,说是要一起为我祷告。

我自己在心中默祷:主啊!求你给我信心和智慧,让我明天沉着冷静,不犯错误。

这件事情困扰我年代已久,我需要拿到永久驾照,可以随时带小女参加各种培训,让她能更遂您的心意成长。

请您显示您的大能,让您的子民在这件事上得到眷顾。

散会之后,感到心中十分平安。

下午到了 Brantford,共沿二条路线练了六遍。

那晚晚餐时,由于饮用一杯亲戚家的国内新带回的铁观音茶,导致彻夜未眠。

一早抵达考场,精神未减。

当考官照例叙述完考试要则之后,问我有何问题,我说,“有个问题不知该问不该问,当一出考场,右拐之后再左拐,可否我直接开到左线上去,而不必先入右线再换左线?”答曰:“在安全情况下可以。

因交通灯前路太短。

不过,今天我们不左拐,直行”。

哇,这一问,又引上了新的路线!没商量,遵命吧。

一路上随时警醒着驾驶,每隔几秒钟脑袋作拔楞鼓状摇摆,查看左右后镜,严格遵守各种限制及打灯号,取消灯号,不早不晚,基本上做到万无一失。

回到考场,考官说: “You pass! Not bad, there was a small problem at parking only, generally speaking, it was not bad.”感谢主,可等到雪耻,扬眉吐气的这一天了!事后查看报告,关于 Parking 的问题,是在三点掉头靠右停车时未查看右边盲点。

而且后来看中国日历,发现拿 G 牌那天,是我农历的生日。

好一份生日礼物!

当天回到办公室,与同事击掌相庆后,给美国的堂姐发了个 Email,送去捷报。

她回复道: “What a big relax! Anything else needs to be tested or that’s it?”我回道:这就是永久的了,不用再考了。

噢?不对!80岁开始,要进行 Senior Road test,每五年重考一次。

这一想,猛地一激灵,还得考哇,我的奶奶呀!

结语

回首十年,之所以屡考屡败,主要是因为从不开车,缺乏经验和技能。

自从今春胆敢上路以来,仅五个月时间就拿到了 G 牌。

各位看官,如果你也面临令人腰疼,不,令人头疼的两级考试问题,自从拿到 G2,有五年充裕时间准备考 G。

据说很多人临界五年才匆忙备考,十分被动,驾照得而复失。

应提早准备,留有余地,避免走我的老路。

今夏北征之前练过一次散钟,曾就教一位 51 网站中以耐心著称的教练,他问起我从事何种工作,得到回答后,他窃笑,我苦笑。

在此不怕诸位见笑,可公布于众: 联邦政府交通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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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为网友“心灵手笨”来稿,在此特表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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