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中国正逢五一假期,许多民众外出游玩,但在河南林州一风景区,一群游客以狗爬式,穿越一处断崖间的缝隙,而且现场完全没有任何安全防护措施,只差一步就有可能坠崖惨死。 影片可见,事发在4月29日,这群游客到林州的一处悬崖峭壁风景区,虽然现场景色优美,但有一处断崖间有缝隙,而且现场没有任何防护装置与警示牌。不过这群游客,竟冒著生命危险,以狗爬式的方式,慢慢爬过这处悬崖缝隙,然后还有一名男子喊著:“尽量往里靠,这段非常危险,爬过了就没事了!”但镜头往旁边一看,这群人只要稍加不小心,仅差一步的距离,随时都有可能坠崖惨死。 另外中国《极目新闻》报道指出,5月1日林州市旅游和文化广电局工作人员表示,影片中众人爬行的位置并非正常开放的风景区,属于未开发地带。当局表示,这群旅客是来自一家户外运动俱乐部,自发组成队伍攀爬,目前已经找到相关负责人,并进行批评教育。此外,这条断崖也被当地人称为“断头路”,平时根本没有人会走那条路。 现场真的是“万丈深渊”。(翻自微博)
“五一”假期成为中国疫情解封后第 1 个长假,大批民众都“报复性”出游,导致各处旅游景点人满为患、寸步难行。旅游大城重庆的滨江公园还出现游客万头攒动的景象,让许多网友惊呼“这是在攻打重庆吗?”在辽宁盘锦一处景区吊桥也因为超载游客,桥下支撑的铁架硬生断裂,导致部分桥下游客被砸得头破血流。 综陆媒报道,重庆市智慧文旅广电云平台资料显示,在 4 月 29 日当天,有 120 家封闭式旅游景区接待游客达 92.34 万人次,磁器口、洪崖洞、重庆动物园位居前 3,更别说没办法估计人数的开放式景区。本该是可以吹风赏景的重庆的滨江公园,近日却被密密麻麻游客给淹没,网友惊呼 :“这是在攻打重庆吗?”“那些都是人吗?” 中国网友纷纷在微博释出旅游影片,数万游客挤在老街、风景区、购物中心,几乎动弹不可。 而在景区超载的情况下,辽宁盘锦一吊桥发生断裂倒塌事件,目击者称,才刚上去桥上走一半,旁人就提醒我支撑的铁架快要断了。桥体最终乘载不了游客重量,断裂倒塌,桥下的部分游客被击中头部,血流不止的在一旁等待救援。 五一期间,西安的城墙挤满准备登城的游客,被形容是在“攻城”。 图:翻摄自微博 辽宁盘锦一景区吊桥没有控管人数,不堪重量倒塌。 图:翻摄自微博 吊桥下游客头部遭撞击,被救护人员紧急就医。 图:翻摄自微博 吊桥下游客头部遭撞击,头破血流。 图:翻摄自微博 【五一假期重庆挤满游客】【网民戏称是游客在打“渡江战役”】 五一假期重庆景区挤满游客,人头攒动。#这是在攻打重庆吗#登上微博热搜,有网民留言说:不用大惊小怪,重庆这里只是游客日常在打“渡江战役”而已。也有网民留言:好不容易才从“战场”回到酒店休息。#这是在攻打重庆吗#五一#重庆… pic.twitter.com/Ft6f4yhGDC — 自由亚洲电台 (@RFA_Chinese) May 1, 2023
中国人是最怕旅行的一个民族。 闹饥荒的时候都不肯轻易逃荒,宁愿在家乡吃青草啃树皮吞观音土,生怕离乡背井之后,在旅行中流为饿莩,失掉最后的权益——寿终正寝。 至于席丰履厚的人更不愿轻举妄动,墙上挂一张图画,看看就可以当“卧游”,所谓“一动不如一静”。说穿了“太阳下没有新鲜事物”。号称山川形胜,还不是几堆石头一汪子水? 我记得做小学生的时候,郊外踏青,是一桩心跳的事,多早就筹备,起个大早,排成队伍,擎着校旗,鼓乐前导,事后下星期还得作一篇《远足记》,才算功德圆满。 旅行一次是如此的庄严! 我的外祖母,一生住在杭州城内,八十多岁,没有逛过一次西湖,最后总算去了一次,但是自己不能行走,抬到了西湖,就没有再回来——葬在湖边山上。 古人云,“一生能着几雨屐?”这是劝人及时行乐,莫怕多费几双鞋。但是旅行果然是一桩乐事吗?其中是否含着有多少苦恼的成分呢? 出门要带行李,那一个几十斤重的五花大绑的铺盖卷儿便是旅行者的第一道难关。要捆得紧,要捆得俏,要四四方方,要见棱见角,与稀松露馅的大包袱要迥异其趣,这已经就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所能胜任的了。关卡上偏有好奇人要打开看看,看完之后便很难得再复原。 “乘兴而来,兴尽而返。”很多人在打完铺盖卷儿之后就觉得游兴已尽了。 在某些国度里,旅行是不需要携带铺盖的,好像凡是有床的地方就有被褥,有被褥的地方就有随时洗换的被单,——旅客可以无牵无挂,不必像蜗牛似的顶着安身的家伙走路。 携带铺盖究竟还容易办得到,但是没听说过带着床旅行的,天下的床很少没有臭虫设备的。我很怀疑一个人于整夜输血之后,第二天还有多少精神游山逛水。 我有一个朋友发明了一种服装,按着他的头躯四肢的尺寸做了一件天衣无缝的睡衣,人钻在睡衣里面,只留眼前两个窟窿,和外界完全隔绝,——只是那样子,夜晚出来曾经几乎吓死一个人! 原始的交通工具,并不足为旅客之苦。我觉得“滑竿”“架子车”都比飞机有趣。“御风而行,冷然善也,”那是神仙生涯。在尘世旅行,还是以脚能着地为原则。 我们要看朵朵的白云,但并不想在云隙里钻出钻进;我们要“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但并不想把世界缩小成假山石一般玩物似的来欣赏。我惋惜米尔顿所称述的中土有“挂帆之车”尚不曾坐过。 交通工具之原始不是病,病在于舟车之不易得,车夫舟子之不易缠,“衣帽自看”固不待言,还要提防青纱帐起。刘伶“死便埋我”,也不是准备横死。 旅行虽然夹杂着苦恼,究竟有很大的乐趣在。 旅行是一种逃避——逃避人间的丑恶。 “大隐藏人海,”我们不是大隐,在人海里藏不住。岂但人海里安不得身?在家园也不容易遁迹。 成年的圈在四合房里,不必仰屋就要兴叹;成年的看着家里的那一张脸,不必牛衣也要对泣。家里面所能看见的那一块青天,只有那么一大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清风明月,在家里都不能充分享用,要放风筝需要举着竹竿爬上房脊,要看日升月落需要左右邻居没有遮拦。 走在街上,熙熙攘攘,磕头碰脑的不是人面兽,就是可怜虫。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们虽无勇气披发入山,至少为什么不带着一把牙刷捆起铺盖出去旅行几天呢? 在旅行中,少不了风吹雨打,然后倦飞知还,觉得“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这样便可以把那不可容忍的家变成为暂时可以容忍的了。 下次忍耐不住的时候,再出去旅行一次。如此的折腾几回,这一生也就差不多了。 旅行中没有不感觉枯寂的,枯寂也是一种趣味。 哈兹利特Hazlitt主张在旅行时不要伴侣,因为: “如果你说路那边的一片豆田有股香味,你的伴侣也许闻不见。如果你指着远处的一件东西,你的伴侣也许是近视的,还得戴上眼镜看。” 一个不合意的伴侣,当然是累赘。但是人是个奇怪的动物,人太多了嫌闹,没人陪着嫌闷。耳边嘈杂怕吵,整天咕嘟着嘴又怕口臭。旅行是享受清福的时候,但是也还想拉上个伴。只有神仙和野兽才受得住孤独。 在社会里我们觉得面目可憎语言无味的人居多,避之唯恐或晚,在大自然里又觉得人与人之间是亲切的。 到美国落矶山上旅行过的人告诉我,在山上若是遇见另一个旅客,不分男女老幼,一律脱帽招呼,寒暄一两句。还是很有意味的一个习惯。大概只有在旷野里我们才容易感觉到人与人是属于一门一类的动物,平常我们太注意人与人的差别了。 真正理想的伴侣是不易得的,客厅里的好朋友不见得即是旅行的好伴侣。 理想的伴侣须具备许多条件,不能太脏,如嵇叔夜“头面常一月十五日不洗,不太闷痒不能沐”,也不能有洁癖,什么东西都要用火酒揩,不能如泥塑木雕,如死鱼之不张嘴,也不能终日喋喋不休,整夜鼾声不已,不能油头滑脑,也不能蠢头呆脑,要有说有笑,有动有静,静时能一声不响的陪着你看行云,听夜雨,动时能在草地上打滚像一条活鱼! 这样的伴侣哪里去找?
亲中共媒体香港01报道:韩国与美国发表《华盛顿宣言》,引起中方不满。韩国总统尹锡悦5月2日回应指,由于中国完全不参与国际社会针对朝鲜违反安理会决议的制裁行动,韩国别无选择。 韩联社报道,尹锡悦表示若果中国要批评韩美两国发表《华盛顿宣言》,至少应该按照国际法规则,配合安理会制裁朝鲜核威胁行为。 他指不论是技术、商品,韩国都没有对中国实行出口管制,只要中国不对韩国采取敌对行为,彼此认真遵守协议、相互尊重,韩中两国完全可以一道解决经济问题。 尹锡悦访美国会晤拜登期间,两人发表商定新设核磋商机制的《华盛顿宣言》 ,阐述加强对朝鲜震摄方案,包括美国将计划派核潜艇定期停靠韩国。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毛宁4月27日主持例行记者会时称,美方做法破坏地区和平稳定,中方坚决反对。 毛宁批评美方为实现一己地缘私利,置地区安全于不顾,执意在半岛问题上借题发挥、制造紧张。
1981年, 清华大学教授、作家格非考入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在《师大忆旧》一文中,格非回忆了自己在华东师大的校园生活:我们读起书来,亦能废寝忘食、手不释卷,甚至通宵达旦;而一旦懒散起来,要么是终日高卧酣睡,要么是没魂地在校园内东游西荡,不知今夕何夕。 师大忆旧 1、校园 诗人宋琳曾将师大校园比作麦尔维尔笔下的大海 华东师大由原大夏、光华和圣约翰大学合并而成,其校园旧址最早可以追溯到百余年前一个名叫“丽娃栗妲”的村落。 二十世纪初,这里原是上海远郊的一处荒僻之地,吴淞江改道后留下一段废河,早期的西班牙侨民缘河而居。另一个传说因其戏剧性而流传更广:一位名叫“丽娃”的白俄女子因失恋而自沉河中,“丽娃河”由此得名。它使这条河平添了些许胭脂气,为人所津津乐道。 不管怎么说,到了上个世纪三十年代,这片郊野之地已成为沪上游人踏青远足的绝佳处所。茅盾先生的小说对此曾有记述,我也曾从旧报刊上见过几帧小照:身穿旗袍的摩登女郎浓妆艳抹,泛舟河上,明眸皓齿,顾盼流波,其笑容在岁月的流转中与相片一并漫漶而灰暗。 不过,到了我来师大读书的一九八一年,这个园子固然早已不复旧观,只是流韵所及,仿佛亦能从花树亭阁之间嗅到往昔的一点颓败和妩媚。 那时的校园空旷寂寥,远没有后来那般喧嚣。我记得出了学校的后门,就是郊农的菜地和花圃了,长风公园的“银锄湖”与学校也只有一墙之隔。校园的西南角还有一处空军的雷达站,虽近在咫尺,却让人可望而不可及,犹如卡夫卡笔下的城堡。 丽娃河畔树木深秀,道路由红碎石镶铺而成,高低不平,曲径通幽。后来,学校为了使那些谈恋爱的野鸳鸯无所遁迹,在河边安装了亮晃晃的路灯,碎石路也改为水泥通衢,颇有焚琴之憾。 南方的春天特别长。几乎是寒假刚过,迎春花、金钟、梅花和樱花即于绵绵春雨中次第开放。当一簇簇迎春花披挂下细长柔软的枝条,沿着长长的丽娃河岸迎风怒放之时,满河的碎金的确令人沉醉。 不过,要说起校园的花事胜景,我以为最让人难忘的莫过海棠。海棠妙品凡四,校园竟然有其三。荷花池边丛植的贴梗海棠花开如紫袍,朱红色的花朵如火欲燃,且直接开在铁灰色的枝条上,此花亦有“铁脚”之称;垂丝海棠有“解语花”之名,在校园里更是随处可见。花蕊红中透着粉白,丝丝缕缕,摇曳多姿。而图书馆前的那几株高大的西府海棠则最有风致,色若胭脂,雍容绰约,丝垂金缕,葩吐丹纱…… 常听人说,校园草木葱郁,风光宜人,足以供人游目骋怀,消愁破闷,但妩媚有之,峻朗不足,对于艰苦卓绝的“治学”一途不太相宜。 刚一进校,我们即被高年级的同学告知:成为一个好学生的首要前提就是不上课。他们的理由是,有学问的老先生平常根本见不着,而负责开课的多为工农兵学员,那些课程听了不仅无益,反而有害。这种说法当然是荒谬绝伦,且有辱师辈,但我们当时少不更事,玩性未泯,不知学术为何物,自然喜出望外,奉为金科玉律。 当时校园中“六十分万岁”的口号甚嚣尘上。这一口号中还暗含着一种特别的荣辱观:考试成绩太好的同学,往往被人看不起。好在老师们大都宅心仁厚,从不与学生为难,我们即便不去听课,考前突击两周,考个七八十分并非难事。 在我的印象中,开头几年倒也消停,虽说表面上游手好闲,晨昏颠倒,饱食终日,无所事事,只是作为所谓“名士风度”的一种装饰而已,其实暗中也知道惜时用功。 到了八十年代中后期,随着各种名色的娱乐风行,校园内游人如织,草坪上东一堆、西一堆坐满了嬉笑玩闹的情侣,一到周末,全校的十几个跳舞厅同时开放,叮咚叮咚的乐声昼夜不息,人的心总浮着、悬着、躁动着,自然又是另一番气象了。 诗人宋琳曾将师大校园比作麦尔维尔笔下的大海:一旦鲸群出现,自然惊涛骇浪,不免忙碌一番,等到风平浪静时候,正宜哲人参禅悟道。 师大的校园生活恰恰就是这样的节奏:我们读起书来,亦能废寝忘食、手不释卷,甚至通宵达旦;而一旦懒散起来,要么是终日高卧酣睡,要么是没魂地在校园内东游西荡,不知今夕何夕。 格非 2、读书 八十年代的读书风习: 一书不知,深以为耻 既然我们都养成了逃课的恶习,并视为理所当然,有时闲极无聊,免不了在校园里四处闲逛。我和几个喜欢植物的同学一起,竟然以一个月之力,将园子里所有奇花异草逐一登记在册。 我们的辅导员是过来人,眼看着我们游手好闲虚掷了大好光阴,虽然忧心如焚却苦无良策,他倒没有采取什么强制性的措施让学生重新回到课堂,只是嘱咐我们假如玩累了,不妨读些课外书籍而已。 正好系里给我们印发了课外阅读书单,我记得在一百多本的书目中竟没有一本是中国人写的,至于什么濂、洛、关、闽之书,更是不入编者的法眼。好在鲁迅先生“中国的书一本也不要读”、吴稚晖“把线装书全都扔到茅厕坑里”之类的告诫我们早已铭记在心,自然不觉有任何不当。 有了这个书单我们倒是没日没夜地读过一阵子。等到心里有了一些底气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去找人论道去了。 那个年代的读书和言谈的风气,似乎人人羞于谈论常识,我们去跟人家讨论《浮士德》《伊利亚特》和《神曲》,对方露出鄙夷的神色是十分自然的;而为别人所津津乐道的拉格洛芙和太宰治,我们则是闻所未闻,只有自惭形秽的份儿。 一位著名作家来学校开讲座,题目是列夫·托尔斯泰,可这人讲了三小时,对我们烂熟于心的三大名著竟然只字未提,而他所提到的《谢尔盖神父》《哈吉穆拉特》《克莱采奏鸣曲》,我们的书单上根本没有。 最后,一位同学提问时请他谈谈对《复活》的看法,这位作家略一皱眉,便替托翁惋惜道:“写得不好。基本上是一部失败的作品。” 后来经过高人指点,我们才知道那个时代的读书风气不是追求所谓的知识和学术,而是如何让人大吃一惊,亦即庄子所谓的“饰智以惊愚”而已。 当那些高深、艰涩、冷僻的名词在你舌尖上滚动的时候,仿佛一枚枚投向敌营的炸弹,那磅礴的气势足以让你的对手胆寒,晕头转向难以招架;而当你与对手短兵相接时,需要的则是独门暗器,以己之长克敌之短,让对手在转瞬之间成为白痴。 我们班有一个来自湖北的瘦高个,言必称《瘦子麦麦德》,显得高深莫测。通常他一提起这本书,我们就只能缴械投降了,因为全班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那是一本什么样的书。直到大学三年级,我在图书馆阅览室的书架上竟然一下发现了三本,可见这并不是什么冷门书。 还有一个著名的校园诗人,是学自然辩证法的研究生,常来中文系找人过招,张口闭口不离他的两本葵花宝典:要么是《老子仍是王》,要么是《佩德罗·巴拉莫》。 这人常爱戴着一副墨镜,无论到哪儿,身后似乎总跟着一大群崇拜者,害得我母亲一见到他,就断言此人是个流氓。说来惭愧,我至今还没有弄清楚《老子仍是王》是一本怎样的著作,而《佩德罗·巴拉莫》则毫无疑问是伟大的经典。 即便是在那些令我们仰慕不已的青年教师中间,也是同样的风气。有专攻“中国文化全息图像”的,有专攻“双向同构”的,还有专攻什么“永恒金带”的等等,不一而足,基本上只有他们自己才会明白他们的理论从何而来。 研究弗洛伊德的,“性冲动”三字总是挂在嘴边,研究克尔凯戈尔的,自然不把卡夫卡放在眼里,而研究“第三次浪潮”的,言谈举止之中仿佛就是中国改革蓝图的制定者。 最奇妙的一位学者,是研究“否定本体论”的。因为他天生拥有否定别人的专利,但凡别人与他争论什么问题而相持不下,他总是大手一挥,喝道:否定!此利器一出,人人望风而逃。 我们最喜欢的当然是研究神秘主义术数的学者,根据这位仁兄的研究,不仅鸡可有三足,飞矢可以不动,石头最终可以抽象出“坚白”这样玩意儿,而且据他考证,李白的《蜀道难》本来就是一部剑谱,起首的“噫吁”就是一出怪招………
江西上饶某湿地公园周一(1日)传出有白孔雀遭观光卡车辗死,公园工作人员周二(2日)对内媒表示,周一客流量太多,白孔雀因无处躲藏,只好飞到路轨上,却遭刚好驶过的卡车辗过致死。工作人员又透露,事发前有很多游客追着白孔雀拔毛。 从网上画面所见,一只白孔雀被夹在一辆观光卡车的底部与路轨之间,经已死亡。之后多辆卡车驶过,也先后辗过该白孔雀,致大量孔雀的羽毛掉落,现场不少游人见状惊呼。据公园工作人员称,当日有很多游客,不少人都在拔白孔雀的羽毛。白孔雀因无处躲藏,只能逃到路轨上,不料遇上观光卡车驶至,因而遭辗毙。该工作人员称,目前已安排专人看护路轨。据了解,白孔雀是人工繁育下蓝孔雀的变异品种,数量较少。 事发于国家4A级景区、江西东鄱阳湖国家湿地公园,该处面积365平方公里,由乌金汊景区、白沙洲景区和大草原景区组成。该公园集湖泊、河流、草洲、泥滩、岛屿、泛滥地、池塘等湿地为主体景观,是世界6大湿地之一,也是亚洲湿地面积最大、湿地物种最丰富的湿地公园。官方资料显示,游客在该公园候鸟乐园里可以和白孔雀、天鹅等各种鸟类近距离接触,因此不少家长会带孩子前往体验。
1840年英军叩关,两江总督裕谦负责镇海防务。 在给道光皇帝呈递的奏报里,裕谦对击败洋人一事表现出了极大的自信。他的自信来自于一个基本常识:“夷人腰硬腿直,一击便倒”,洋人都是些无法弯腰屈腿的蛮夷,上了岸就没战斗力了。 裕谦还兴致勃勃地告诉皇帝,洋人在镇海上岸后,曾被大清兵民打得落花流水,生擒了“白黑夷匪”各一人。这二人皆被裕谦剥皮处死。具体的剥皮方式,也写进了奏折里。白人俘虏被绑出营门后,“先将两手大指连两臂及肩背之皮筋剥取一条,留作奴才马缰,再行凌迟枭示”——将俘虏的两手伸展开来,再横着将两只手臂与肩背之处的皮给剥下来,这根长长的人皮,被做成了裕谦大人的马缰绳。黑人俘虏似乎死得痛快些,“戮取首级,剥皮枭示”,可能是砍了头之后才剥的皮。 裕谦的自信,也是清帝国朝野的自信。 大理寺少卿金应麟认为,洋人的战斗力主要来自甲胄,弱点是“两腿软弱,一击便倒”。关心时局、致力于搜集夷务资料的知识分子叶钟进(著有《英吉利国夷情纪略》)与汪仲洋(当时在浙江余姚为官),也认定洋人的双腿是致命弱点。叶钟进说,洋人“上岸至陆地,则不能行”,上了岸就走不动,拿大杖攻击腿脚,洋人就完了。汪仲洋说,洋人腿长“不能跨越腾跑”,加上眼睛碧绿害怕阳光,在中午时份根本不敢睁眼,要击败他们很容易。定海失陷后,林则徐在给道光皇帝的奏折里,也传递了相同的信息。他建议朝廷将定海周边民众发动起来杀尽洋人。林说,洋人上了岸就不可怕,他们有个致命弱点,就是腿脚僵硬,倒下后爬不起来。定海周边二百余里,有不下十万之众的村民,将这些人发动起来,很容易将上岸的洋人杀干净。 下面这段引文,即来自林则徐的奏折: 一至岸上,则该夷无他技能,且其浑身裹缠,腰腿僵硬,一仆不能复起。不独一兵可以手刃数夷,即乡井平民亦尽足以制其死命。……该县(定海)周围二百余里,各村居民总不下十余万众……似此风声一树,不瞬息间,可使靡有孑遗。 类似的文字,还见于稍早一些时候,林则徐与两广总督邓廷桢写给道光皇帝的奏折。他们说:夷兵除枪炮外别无所长,他们“腿足裹缠,结束紧密,屈伸皆所不便”,上了岸便无能为力,实不足为虑。 这类认知在今天看来非常可笑。但在当时,却被举国上下视为常识,视为真知灼见。 追溯起来,伪知识成为人人信以为真的常识,始于乾隆五十八年(1793)英国马戛尔尼使团来访,也就是英军叩关的半个世纪之前。 使团本为建立通商关系而来,清廷上下为了满足乾隆皇帝的虚荣,却致力于将之弄成藩属国对宗主国的朝贡。负责接待的钦差大臣征瑞,甚至还上奏谎称使团的船舱中恭敬供奉着乾隆的画像。既然是朝贡,自然得向皇帝行三跪九叩之礼。于是,来访者与接待者不可避免发生了冲突。征瑞们定要马戛尔尼等人三跪九叩,马戛尔尼等人坚持不肯,还说如果清帝国非要他们三跪九叩,那么清帝国也得派一名地位相当的使节向英王的肖像三跪九叩。 冲突期间,乾隆给一线接待者下达过一份谕旨。谕旨的大意是:上次送来的奏折说英吉利使臣见了朕的圣旨,只行脱帽之礼;这回送来的奏折却说他们行的是叩头之礼。前后矛盾,这是怎么回事?我听说“西洋人用布扎腿,跪拜不便”,所以他们国家没有叩头这种礼节,只会脱帽鞠躬点头。大概是你们没弄明白这个事,所以把“免冠鞠躬点首”错认成了叩头。英吉利使臣真叩头也就罢了,要是只肯脱帽点头,你们就要好好开导他们,让他们知道来天朝进贡者,不但使臣要三跪九叩,国王亲自来也一样。到了天朝就要尊天朝的法度。虽然他们的腿“俱用布扎缚不能拜跪”,但在叩见时“何妨暂时松解”,也是可以暂且将绑腿布解开的嘛。三跪九叩结束后,“再行扎缚亦属甚便”,再把绑腿布捆回去也是可以的。总之,你们在接待时,要如朕这般好好开导他们。(《英使马戛尔尼访华档案史料汇编》,第128-129页) 其实,在乾隆下达该谕旨之前,致力于说服马戛尔尼使团三跪九叩的征瑞们,从未拿洋人“用布扎腿,跪拜不便”说过事。毕竟,征瑞们天天与洋人们待在一起,能见到他们的绑腿是什么样,也知道他们的膝盖是否能够打弯。但在乾隆时代,皇帝的谕旨是绝对不可能错的。不管爱新觉罗·弘历是从哪里道听途说,认定洋人不肯下跪是因为他们有绑腿的风俗,征瑞们都不能、也不敢在回奏中纠正皇帝的认知。皇帝必须永远正确,必须永远让下面的臣子们茅塞顿开五体拜服。 于是,征瑞在回奏说道:诚如圣上所言,西洋人用布扎腿跪拜不便,故此他们的风俗中没有叩首之礼。奴才我与地方督抚两次向他们宣读圣上的恩旨,他们都是脱帽低头。奴才我仔细观察,使团随从之人的绑腿用的是布,“十分箍紧”;贡使用的是绸缎,稍微松一点,还可以屈膝。于是我把天朝的礼仪规矩告诉他们,嘱咐他们好好学习三跪九叩,该使臣“欣然愿学”。奴才还遵从圣上的教导,“于无意中”提醒他们,若学不会三跪九叩,便会被其他藩国耻笑愚笨,该使臣深感惭愧。据奴才这几天的观察,该使臣已渐渐能够跪拜叩头了,只是“善于遗忘”,还需要奴才随时教导提点。(《英使马戛尔尼访华档案史料汇编》,第374页) 征瑞奏折里的这些话,自然全是胡编乱造。绑腿不会破坏英国人的膝盖功能;马戛尔尼也从未松口说愿意三跪九叩,更不可能因为不会三跪九叩就感到惭愧。征瑞胡编乱造这类情节,只是为了迎合取悦乾隆皇帝,只是因为他觉得乾隆皇帝会愿意看到这类情节发生。当然,征瑞也是个聪明人,他给自己留了后路,那就是马戛尔尼等人“善于遗忘”。 于是乎皆大欢喜。黄一农考证认为,马戛尔尼使团在承德觐见乾隆所行之礼,既非三跪九叩,也非脱帽鞠躬,而是“单膝下跪”,“当周遭之人九次叩头时,他们则九次俯首向地”。对乾隆而言,这是一种变形的三跪九叩;对马戛尔尼来说,则是一种变形的脱帽鞠躬。双方都能勉强接受。最重要的是,皇帝得到了他想要的面子——洋人还是愿意三跪九叩的,只是他们常年“用布扎腿,跪拜不便”,腿部构造已经变形,已经没法像清帝国的臣民们那样做出完美的三跪九叩。有了这层粉饰,清帝国的史官们就可以在官方文件中,就马戛尔尼使团“朝贡”一事,堂堂正正写入“行礼如仪”四字。 乾隆皇帝钦定的解释,自然不容挑战。于是,粉饰面子的谎言在此后的半个世纪里,理所当然地成了人人信以为真、也只能信以为真的常识。 1816年,英国再派阿美士德使团来华。双方在跪拜问题上重演了一番乾隆时代的纠纷。嘉庆皇帝想起父亲的钦定解释,于是下旨降下天恩,只要使团在行礼时能挂靠三跪九叩,也可以允许洋人“起跪之间稍觉生疏”。但阿美士德使团不愿配合演出朝贡戏码,双方终于不欢而散。嘉庆皇帝恼羞成怒,大臣孙玉庭却告诉他:臣我以前做广东巡抚时,召见过英夷的使臣司当冬(注:即斯当东)。差役把他领进大堂后,他就摘下帽子“弓身俯伏”。据臣观察,他当时“两腿裤袜绷紧直立而不能曲”,只能行“弓身俯伏”之礼。这次到京城来的使臣,也是这个司当冬。他以前在广东对臣很恭敬,不至于到了京城就对皇上桀骜不驯。(孙玉庭,《寄圃老人自记年谱》) 孙玉庭的说辞给嘉庆皇帝找回了面子,也进一步巩固了洋人“用布扎腿,跪拜不便”这一谎言,使之成为清帝国官场与知识界无人敢于说破的伪常识。直到1840年英军叩关,朝野上下仍深信洋人的腿是弯不下去的,只要上了岸就没了战斗力。在镇江搞剥皮酷刑的裕谦,甚至以该伪常识为依据攻击山东巡抚托浑布,说托浑布的奏折里有“夷人欢呼罗拜”字样,根本是在欺瞒皇帝,英夷分明都是些“腰劲腿直”无法下跪之流,对自己的国王都无法行三跪九叩之礼,嘉庆年间英夷朝贡失败的事情也是明证,托浑布居然撒谎说“夷人欢呼罗拜”,简直可恶。(梁廷柟《夷氛闻记》卷二) 裕谦是真的相信洋人的腿有问题,相信他们下不了跪也上不了岸。可惜现实无情。1841年,英军登陆镇海,洋兵们上岸后不但行走跑跳无碍,战术素养更是远胜清军。裕谦无力抵御,兵败后选择了跳入泮池自杀,被救出后死于撤往余姚的途中。五十年举国上下心照不宣,如养蛊般让伪常识深入人心,终于结出恶果,砸了清帝国自己的脚。
万维读者网(Creaders.net)任智编译报道:美联储指责硅谷银行的崩溃是管理和监督不力所致。投资者担心银行业动荡没有得到遏制,以及即将到来的美联储的政策决定,导致周二(5月2日)美股出现了大幅下跌。其中,道指下跌1.4%,标普500指数下跌1.4%,纳斯达克指数下跌1.2%。所有三个主要指数在本周都可能出现下跌的趋势。 在所有美股中,银行股的下跌幅度很大。波克华斯银行(PacWest Bancorp)股价下跌了约26.5%,Western Alliance Bank下跌了约20.4%,纽约社区银行下跌了约7%。跟踪一系列中型银行的SPDR S&P区域银行的ETF基金也下跌约7%。 大银行也未能幸免。富国银行股价下跌了4.7%,花旗集团下跌了3.1%,美国银行下跌了3.9%。 在周一购买崩溃的区域性贷款机构First Republic Bank的大部分资产后,摩根大通的股价下跌了1.7%。尽管摩根的CEO杰米·戴蒙(Jamie Dimon )在周一的电话会议上向股东保证银行业动荡已经得到遏制,但投资者仍然显得不安。 投资者已经预期周三将有一个0.25个百分点的加息决定。Fort Pitt资本集团的首席投资官丹·艾伊(Dan Eye)表示,即将在周三下午公布的美联储加息公告以及对债务上限的担忧,这正在华尔街引发一场忧虑风暴。 美联储的走向将成为市场关注的焦点。投资者将密切关注三家银行的破产后信贷条件的状态,以及美联储未来加息决策的计划轨迹。 艾伊表示:“美联储真的必须在明天走紧绷绷的绳索。”
春季大反攻已经提了好一阵,但是,来自乌克兰的最新精神这次包含了新意。 4月30日,总统泽连斯基重申大反攻行动已箭在弦上。他在视频讲话中说,行动成败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西方的军援力度,但即便如此,乌克兰军队也不会等到美国F-16战斗机到位后才发起春季攻势。 这里的意思很明确: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克服困难也要上。 春季大反攻对乌克兰意义重大,它将是乌军能否在南部和东南部击败俄军的关键之战。 从时间上看,进入5月,对于已经酝酿很久的春季攻势来说是最佳时刻。俄军去年在以哈尔科夫为主的东部战场上连续遭受挫败后,士气和作战能力均受到严重影响。半年多时间内,再也没能取得任何值得庆贺的战果。借助于瓦格纳集团雇佣军,俄军一度似乎即将拿下东部矿业小镇巴赫穆特,但因为乌军顽强抵抗,至今双方正在那里进行拉锯战。这表明,目前的俄军虽已倾尽全力,仍无法取得哪怕一个具体战术意义的局部胜利。在俄军止步不前的时候,乌军将迎来反击的有力时机。 乌方已积攒了一冬天的力量。从士气上说,泽连斯基和他的团队当然懂得“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冬天已经过去,不利于大规模作战的困难已经消退。 更重要的是,北约国家支援的主战坦克和装甲车也陆续到位,此时正有利于充分发挥作用。 在政治上,乌克兰首先要以具体行动打破俄罗斯不断宣传的“准备不足”论调,同时为“收复包括克里米亚在内的全部被占领土”拿到足够的资本。 春季攻势计划自提出后,可以说,国际上各方对此都有自己的“胎”。在乌克兰眼中,这是扭转战争形势的一战。在美国为首的北约和西方国家看来,小打小闹已解决不了问题,必须毕其功于一役。而打了一年的俄罗斯也明白:俄军已没有能力再夺取新的土地,那现在已经在手里的,会不会因为乌军的反攻而失去? 与此同时,作为不是当事方,但和俄罗斯关系密切,同时又极力平衡中乌关系的中方,心里也不免有些担心:如果乌军作战神勇,俄罗斯最后顶不住,那在很大程度上,中方于今年2月乌战一周年之际提出的《关于政治解决乌克兰危机的中方立场》将无法使上劲,因为按照12点方案,特别是其中的第三点“停火止战”和第四点“启动和谈”,战争的结束应该依靠“不是打下去,而是寻找利益对缝点”来实现。它的本质是,俄罗斯的现有所获应该获得“关切”,但同时照顾乌克兰的利益。然而,如果乌军将宝押在军事上击败俄军,那么,所谓的“停火”和“和谈”将让位于乌方的军事胜利。被侵略一方都胜利了,谁还会跟你停火、跟你和谈?如此以来,调停方也将不再有着力点,其立场也必将在形势扭转后失去斡旋的价值。 在军事上,如果乌克兰要收复失去的、相当于整个葡萄牙或约旦的五分之一国土,就必须通过集中全部军事力量的大攻势来实现。只有这样,才有希望夺回顿巴斯、扎波罗热、赫尔松,进而是在9年前失去的克里米亚半岛。 应当指出的是,国际上在谈论结束乌克兰战争时,有些论调实际上已陷入自欺欺人。一方面是俄罗斯已经占领了国际公认的广阔的乌克兰国土,另一方面,乌克兰上下坚决主张收复全部被占领土。这两者之间是一种针尖对麦芒的矛盾。将两者始终并提,其实连说话者自身也不知该如何解决,其暗含的期待不过是希望其中某一方被迫接受现实,从而在满足另一方的前提下“结束“战争,实现所谓的“和平”。 然而,乌克兰人坚决不从,这就意味着只能打下去,而只有这条路,才能够对俄罗斯总统普京依靠武力改变现实的企图彻底说不。否则,就算联合国再投几次票,也改变不了既有现实,那就是,俄罗斯虽然在国际上丢了面子,但是,就实际而言,俄罗斯所谓“去纳粹化、去军事化”的“特别军事行动”已部分达到目的,就算没有通过当初筹划的“闪电战”推翻泽连斯基政府。 自今年年初以来,乌克兰方面曾多次表示,乌军将在春季到来后发动反攻。从上到下,从军方到总统,近期一再宣布,已经为大规模反攻行动做好准备。乌克兰国防部长上周五表示,准备工作已接近尾声。 然而,俄罗斯方面对此却有不同评论。莫斯科始终在做平静状,即便普京突防乌克兰被占领土,也被报道成正常的“视察”。有分析人士同时认为,尽管乌克兰方面“热情很高”,但目前准备却未尽如意,突出的问题是,他们未必已经拿到了足够发起全线反攻的各种弹药。 不过,从西方传来的消息显示,到位或即将到位的装备已经使乌克兰具备了发起反攻的条件。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此前表示,北约向乌克兰承诺的军事援助中的98%已经交付。同时,欧盟内部市场专员布勒东即将结束欧盟10国之行,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乌克兰春季攻势筹集弹药,欧盟能否完成在年代前向乌方交付100万发炮弹的承诺受人关注。 尽管春季大反攻还没有正式开始,但各种迹象已经显示,“山雨”正在到来。 战争初期,普京曾多次严厉警告,如果俄罗斯领土受到攻击,将引发“严重后果”。但随着战争延申,特别是俄军在战场上持续拉胯,俄罗斯领土已经不再是摸不得的老虎屁股。上周末,几枚乌克兰导弹击中了靠近俄乌边界的一个俄罗斯村庄,导致两人丧生。更早时候,克里米亚一座俄军燃料库遭到多架无人机袭击爆炸起火。本周一,俄西部布良斯克州的一列货车被不明爆炸装置引爆,而在列宁格勒州的苏萨尼诺,一条高压线路被爆炸装置炸毁。 有分析认为,这些针对运输和后勤地点进行的袭击和爆炸,很可能是为了配合即将开始的春季攻势。 从俄罗斯内部传出的消息看,莫斯科似乎在担心战场形势和内部不稳定力量产生呼应。自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以来,根据新的军事审查法,俄罗斯掀起抓间谍和叛国者的运动,数百名俄罗斯人被罚款或被判处重刑。上周情况出现重大变化,普京签署法律,将对叛国罪的惩罚从20年监禁延长至终身监禁。 另一个引人注目的迹象是,进攻巴赫穆特的关键人物、瓦格纳集团创始人普里戈津近日怪话不断。 在上周一段视频中,他莫名地说道:“瓦格纳,在很短的时间内,将不复存在。我们将成为历史,像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也不要担心。”所有人都知道因为装备和弹药问题,普里戈津和俄军方搞得很不愉快,包括和国防部长绍伊古都产生过争执。但是,4月30日,普里戈津再借弹药问题发飙,说,他预计乌克兰将在5月中旬发动春季攻势,而这个攻势,“可能成为我们国家的悲剧”。 普里戈津这算是乌鸦嘴吗?但对于泽连斯基和乌克兰人来说,对胜利的渴望将在春季迸发。道理很简单,军事援助在源源不断到来,尽管有不尽人意的地方,但站在乌克兰角度,也到了要拿出像样战果的时候了。 长期研究俄罗斯事务的英国国际政治学者加莱奥蒂认为,如果基辅必须发起春季大反攻,其攻击将很可能集中在一个实现部分计划的目标上,例如南部扎波罗热省的梅利托波尔市,该市是公路和铁路枢纽,解放后将拦腰切断克里米亚和俄罗斯之间所谓的陆桥走廊。 在预测乌克兰即将展开的春季攻势时,有西方媒体还提到了无法绕过的中国因素,认为,中国虽然不会帮助俄罗斯获胜,但是,北京显然要防止莫斯科在这场战争中遭到彻底失败。
中国争取外国企业加大对中国投资推进中国经济复苏的努力正在受到来自北京自身的掣肘:由习近平掌控的中国当局以反腐、反间谍等名义加强对中国社会的控制正在给外国投资者造成越来越大的压力,迫使他们放慢或者放弃对华投资。 本周,美国知名管理公司贝恩咨询公司证实,中国警方对该公司上海办事处的工作人员进行了调查。两周前,中国公安对贝恩公司上海办事处进行了突击搜查。金融时报说,在搜查行动中,有手机和电脑被公安拿走,但没有人被拘留。 贝恩公司表示,“我们正在与中国当局适当合作”。 金融时报说,这个消息加剧了在中国经营的美国企业的担忧,北京可能针对美国对中国公司的措施,采取报复行动。 上个月,美国企业尽职调查公司美思明(Mintz Group)北京办公室也遭到搜查,五名中国员工被拘留。中国当局表示,该公司因“非法活动”而受到调查。 几天后,中国最高网络安全监管机构对美国记忆芯片制造商美光科技(Micron Technology)的产品进行“国家安全”审查。 随着中国与西方国家关系的大幅恶化,这类国家安全调查变得越来越普遍。 本周三(4月26日),中国立法机构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了修订版的《反间谍法》,将间谍行为的定义从窃取国家机密情报扩大至“投靠间谍组织及其代理人”。很多外商对此感到不安,认为这一变化可能使所有为外国公司工作的中国人,甚至外国人随时都可能因“涉嫌间谍罪”而被中国当局抓捕。 上个月,日本安斯泰来制药中国分公司的一名高管因涉嫌间谍行为被北京安全部门拘留。日本外相林芳正本月初亲自前往中国要求放人未果。 台湾出版集团八旗文化总编辑富察(李延贺)4月20日在上海被中国国家安全机关秘密拘捕。中国官方称,李延贺因涉嫌从事危害国家安全的活动正在接受调查。 美联社说,中共在加强对经济的政治控制的同时又在努力点燃投资者的投资兴趣。企业团体表示,跨国公司正在调整投资方向,从中国转向东南亚、印度和其它经济体。 报道引用中国欧盟商会周五发表的声明说,“中国正在积极恢复商业信心,吸引外国投资的时候所采取的这些动作发出了非常复杂的信号。”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毛宁周五表示,她不掌握关贝恩咨询公司案子的情况,但对相关问题进行了辩护。毛宁说,中国欢迎外国公司来中国开展经贸合作,并“致力于打造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营商环境。”“任何企业在中国都应守法、合法经营。” 外国公司对中国安全环境的变化感到岌岌可危。不少公司都告诫其员工去中国的时候不要携带载有商业机密的电脑或者手机,这些设备有可能遭到中国当局的搜查和扣押,或者成为中国商业间谍的盗窃目标。 华尔街日报周五报道说,在过去的五个交易日里,沪深港通跨境交易机制撤离的外资超过31.7亿美元,是去年11月以来持续时间最长的撤资行动。 中国美国商会本月调查显示,约27%的受访者表示它们的投资布局优先考虑的不是中国而是其它国家。这一数据比去年高出四倍多。 台湾中央社周五的报道说,此举凸显中国领导层越来越坚信,外资虽然对中国经济崛起很重要,但不能完全信任。习近平对外企咄咄逼人,可能会吓跑外资和外企,不利于中国政府实现今年的经济增长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