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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台湾女孩的加拿大有机农场之旅

文章发布时间:June 20, 2005

还记得大约在去年三、四月份的时候,妈妈很兴奋地宣布暑假将与一群朋友们组成小小旅行团,前往加拿大朋友的农场。

在她不停描绘着乡村景观,还有着吃不完的 生蚝、看不见终点的土地以及免费吸到饱的新鲜空气的强力催眠下,我这个怀念小时候在乡下快乐长大的半都市女生,当然就不择手段地央求妈妈带我一同前往。

就在机票订了,跟农场主人也预定好前往人数,一切看似很完美的时候,妈妈旅行团的成员们却临时有事一一退出。

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当我知道只剩下我一个人时,我居然还是毫不犹豫地执意前往,然后一手负起所有事前准备。

一种叫做WWOOF的旅行方式

当了解到这趟旅程只有剩下自己的时候,不知怎地,我更加坚定了决心要出去闯一闯,希望自己能因为这样的磨练而更加成长。

在准备阶段,农场主人介绍妈妈们一 种流行在日本、欧洲的旅行方式时,吸引了我的好奇及兴趣,而且更进一步地参加了─WWOOF(World Wild Opportunities on Organic Farms),一种在有机农场里以劳力换取食宿的旅行。

首先我必须说明,这种旅游方式适合所有年纪的人,适合各个国籍; 也就是说,你可能在农场里碰见来自世界各地的朋友。

加入的方式相当简单,前往其官方网站http://www.wwoof.org/,详细阅读并确定自己 了解整个组织运作的架构后,选定所要前往的国家,向其国的WWOOF机构付费申请加入会员(约略台币一千元左右),接着他们寄送一本有详细全国的会员农场 资料供你选择。

在数百数千的农场资料里,挑选中意农场,与农场以E-mail、电话联系,对方答应后即可按时前往。

这种旅行方式相当受到日本及欧洲青年的 喜爱,因其花费相当低廉,几乎只会花费到机票钱。

以我本身来说,在加拿大农场的一个月中,所有花费(除了欲望性的消费外)在台币一千元以下。

在一个月的旅行中,我接触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农场,但是两者给我的经验及感受,却都是相同的重要,当然,对我这短短的20年人生也给了很大的震撼及影响。

第一个农场:日本男孩意大利婆婆韩国奶奶

第 一个农场主人来自台湾,算是妈妈间接认识的朋友。

在他们大大的农场里(虽然在那儿的活动范围只有小小的一块),种了各式各样的蔬果:跟台湾不大一样的高丽 菜、只有在产地才吃得到的酸樱桃(Sour berry)、稀奇的山葵(Wasabi),还有一大堆看都没看过、听都没听过的蔬菜水果。

并且养了一些动物:好吃的羊(你只要咩咩几声,代表吃东西了, 不管它们多遥远,都会听到然后奔跑过来)、欺善怕恶但是胆小的鸡、几乎忘记它们存在的鸭。

当然还有一些令农场主人感到困扰,却寄生在里头的野兔(只要你早 点起床,或是傍晚到处走走,就可看见它们的踪迹)。

因为是第一次体验农庄的生活,对于我这个四体不勤的半都市女孩,坦白说,刚开始过得相 当辛苦。

体力不支导致的中暑;细皮嫩肉,只是拔个大蒜也让手指掉了块肉;由于在田里工作几乎都得弯着腰,没过多久就会全身酸痛;不习惯的工作,老做得四不 像等等,真的让我这个在家被惯坏的娇娇女,加上好强、又不甘心自己表现是如此差劲的20岁女生,偷偷在房里掉了几次眼泪。

当然农场的生活,不是只有这些辛苦的事情而已,在逐渐习惯工作后,乐趣似乎也跟着来。

整 个农场除了主人与我外,另有两位与我相同的工作者(有人离开后,便会有其他人递补进来)。

待在那里的两个礼拜中,我碰到了一男一女的日本人,及一位来自台 湾念台大园艺系的男生。

大家平常分担打扫住处、洗碗、早上捡鸡蛋、晚上赶鸡回鸡舍,以及吃完晚饭后,准备隔天早餐的土司等工作。

其实整个 农场工作中,吸引人的其中一项便是与这些来自不同地方的人生活在一起。

例如,我与相处比较久的日本男生聊了很多,彼此国家的习俗、想法等等,后来甚至发现 我们都喜欢看“黄金传说”这个节目!对了,不能不提到也在农场帮忙的义大利籍婆婆,在我觉得辛苦的时候,她爽朗的笑声以及幽默的言语,多少安抚了我紧张的 心;还有,主人朋友的韩国籍奶奶,虽然完全无法沟通(她只会说韩语及日语),但是煮了很多好吃的韩国菜,以及在我难过时,在一旁默默陪伴我的那种感动,这 些在台湾绝对遇不到、体会不到的人与事,在我内心仍是满满的感激!

当然,还有亲切的农场主人。

在忙碌的工作中,仍带我去瞧了瞧外国人的菜市场;接送我到车站、机场;每餐都吃得豪华丰盛(如果我妈妈看到了,她大概会羞愧吧?);去披萨店、小镇上及超市大开眼界等等。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给了我机会,让我有体验这种不一样生活的经验!

转换农场:我在路边孤独等待时哭了

待在第一个农场两个礼拜后,我出发前往第二个农场。

其实两个农场距离并不远,搭巴士仅需30至40分钟(学生票价单程约台币100元)。

第一个农场主人带我到车站后便因农忙先离开了,我便与一群带着好奇眼光的白皮肤朋友一起等待巴士。

大 约等待20分钟后,巴士终于来了。

我因不确定此班巴士是否可前往第二个农场,于是拿着地址“礼貌地”向司机先生询问(司机正下车帮乘客将行李放进巴士下方 的行李厢中),岂知他只冷冷的丢下一句“Yes”后,仍专注的继续放置行李的工作。

但不知怎的,他似乎“不小心”的遗忘我的行李,于是我这“弱女子”凭着 在农场工作两个礼拜训练的蛮力,将两大箱的行李自己搬上车。

我尽力的想,种族歧视应该不会在这纯朴、可爱的地方发生吧?我怀着这样奇特的心情坐上车,殊不 知,这趟旅程中,唯一的小缺憾正要发生。

正当我询问司机是否该搭乘此班巴士时,并详细说明我要在某个街下车(虽然曾仔细研究过站名,也跟下一个农场主人确定好下车站名及约定时间),仍然深怕自己会坐过头。

但司机只是一股劲地猛说:“I don’t know”。

上 车后,我找了个女孩身边坐下,对方很亲切的跟我攀谈起来(就像一般游记里描述般热络)。

于是我再度鼓起勇气,拿着地址询问她是否知道我该在何处下车,在她 的说明下,我才明了原来这里除了较大的市镇外,并无确切的站牌,而是随叫随停。

于是车上的旅客们,不管老老少少都开始帮我研究起地址,并给我建议。

车 行大约30来分钟后,巴士停下来了。

司机正朝着我走来,而坐在我身旁的女生也跟我说,你应该要下车了。

司机从我手中拿走地址,并对我说,这里离地址相当近 了,前方有餐厅,你下车后,再跟他们借电话打。

于是我向车上旅客道谢后,便下车了(这次司机先生曾下车帮我提行李),我再次感激万分的向他道谢,然后拖着 行李走进餐厅借电话。

其实,我是相当慌张的,因为我不知道我身在何处。

好心的老板替我打了电话,并在答录机中留言,也请我在店里等待。

这时心中的大石头总算可以暂时放下了,并且深信听到留言的农场主人,会立刻来接我,于是我婉拒了餐厅老板的好意,自个儿到店外等待。

等着等着,天空开始飘起雨来,时针也慢慢的走过一个小时、二个小时。

我还是没有看到农场主人所说,她将会开着银色小车来接我。

当我渐渐丧失“下一部会是银色小车”的希望时,前方忽然出现一部打着左转方向灯的车,并从窗口伸出了头与手向我打招呼的妇人,“阿弥陀佛”,心里忍不住的念了一句,就是她了,万岁!

上 了车,我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除了在雨中等了两小时外,她开始跟我详述这两小时中发生的事。

原来这个农场妈妈并没有手机,并且很准时地在约定地点等我,想当 然地,她完全不会听到我的留言。

约定时间到了,她看着巴士呼啸而过,当场傻住(类似台湾的“野鸡车”,可能几小时才有一班),她确信我会在车上,但是车子 并没有停下。

于是她开车追逐巴士,几次按喇叭并不能让司机停下车来,只好一路追赶到下一个城镇,最后以车身挡住巴士!她向司机说明自己正在等一个亚洲女 孩,司机回话说,已将我放在某个餐厅前了。

于是她便急忙回头来接我。

她说,其实我们互等的地方,不超过3分钟的车距,只是我提前下车了。

我向她解释,自己确实已将街名拿给司机看,但司机只是猛说他不知道,也对于让她等我这么久,感到相当抱歉。

她说没关系,她只是很担心我而已,并且一直责怪 司机的不负责任(因为我已跟司机说明街名,而且那是一个目标明显的大站,就像你跟人家说明“忠孝东路与延吉街口”一般)。

见到我后又担心我一路上又冷又 累,直要我休息。

此时,还有什么比这更能温暖我的心呢?

第二个农场:见到善良的人们

我所待的第二个农场是由一个加拿大籍单亲妈妈所经营的。

这个农场与第一个农场可以说完全不同:主人是一位50几岁的女性(她有三个女儿,只是都在外头居住);整个农场的工作者只有我一人;她以饲养山羊及其副产品为主要生产作物;农场面积小。

相 比之下,这个农场的工作其实是比较轻松的。

每天早上我固定8点起床工作,首先是Bottle-Feeding the baby goats,也就是用奶瓶喂两只出生一个月的小羊喝奶;接着打扫鸡舍、喂食鸡群及兔子。

大概半小时的工作后,再与农场妈妈(以下简称Dale)两个人悠闲 地吃早餐:早餐有时是新鲜覆盆莓做的Crepe(有点类似可丽饼),或是单纯的土司配上Dale自制的各式果酱,然后搭配一杯刚挤出的羊奶或柳橙汁─活力 冲上满点,精神奕奕地展开一天的工作。

其实农场小,我能做的工作并不多,主要是搬运砍下来的树木,集中至砍材的地点;或是除除庭院里的 草。

最特别的应该就是:帮忙Dale将手工香皂从模型中取出。

这个妈妈开设农场应只是兴趣,她除了贩售羊奶外,每周一次利用羊奶制造各种香味的香皂。

她笑 着对我说,她实在腻了取出香皂的工作(因为每次工作,相同的动作:取出、修边得重复一百多次),幸好有我来帮忙。

其实,我也相当乐意帮这个忙,因为老话一 句:除了农场经验,在台北哪能轻易有这种经验?

每天工作大约只有四小时,剩下的时间,我喜欢在房子前廊上的沙发摇椅,轻轻晃着,或许发呆,或许伴着温暖又轻柔的风睡着。

Dale有时会开着车带我到处跑:卖羊、到湖边游泳、超市及镇上逛逛、到大城市血拼等等,甚至还为了不会喝酒的我,买了一箱可乐!

很多人问我,那你有没有挤羊奶?答案是否定的,因为我没有任何经验,而羊又是很敏感的动物,稍不注意可能弄伤它们或弄伤自己。

再加上挤羊奶的工作另有一位朋友帮忙,因此我没有机会尝试。

除了做香皂、用奶瓶喂养小羊的特殊经验外,还有几件让我印象比较深刻的事情。

在 我到达农场的第二天,Dale举办了一个朋友聚会的小型Party,每个人带着一样菜肴到农场来,或举杯或谈笑,好不热闹!那天我吃了很多从没吃过的东 西,感觉很有趣。

还有,因为砍下来的树木,大部分在羊圈里,所以我得“踏着黑豆般的粪便”前进。

而且一边工作,羊群还会来闹你:当你推着独轮车时,它们会 一直靠过来舔车身,甚至爬上独轮车!你一再地将它们推出去,它们会锲而不舍地再跳进去。

而且我还很幸运地碰到一年一次的“假日农场”活动:这是区域性农场 联合举办的活动,这天农场会统一免费提供参观,顺便推销产品。

而我所待的农场隔壁,也有一个小农场,他们专门养Alcapa(羊驼),一种提供高级毛料的 动物。

有一天主人不在,它们不知怎么跑出来的,跑到Dale心爱的花园践踏,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动物,感觉很奇特。

还有,Dale出门 从不锁门,因为她说她相信大家都很善良(不锁门这件事对于来自台湾的我,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她贩售羊奶的方式也很特别:她在屋外放置一个冰箱,里面放了 很多玻璃瓶装的羊奶,所有购买的人,只要将钱丢入放在冰箱旁的玻璃罐中即可。

这样单纯、相信人的心,让我觉得这地方更加可爱了。

对了, Dale有回将我放在小镇中几小时,想让我自己去看看那个地方,她则是去办事情。

整个小镇一条路就走完了,看不见几个黄皮肤的人(只有碰到两个青少年), 几个小时其实挺难熬的。

但是这种乡下小镇的好处就是,人人都很亲切。

走在路上随时有人跟你打招呼,就连进到店里买西,都会问一下你从哪来,称赞你很勇敢之 类的。

那时刚好碰到中午,但是我不敢走进餐厅:第一个怕东西贵(一个三明治往往要台币上百元),第二个则是怕看不懂菜单。

后来实在饿到受不了了,终于让我 看到一间面包店,走进去买了个看起来好吃又便宜的面包吃;很有趣的是,面包一个加币2.21元(约台币60元),我给了2.5元后,店员找了3角之后,还 要我从旁边他们准备的一篮0.01元的零钱中拿出一个给他,等于我只花了2.20元!(既然如此,为什么价钱还要多那个0.01元呢?真想不透)

碰到了好人Dale,待在一个可爱的小镇,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

神奇的回忆:自信心的提升

这 一趟旅程我总共离开家两个月左右,从来没离开家那么久过,真的深深体验到自己的能力有多么不足。

我真的打从心里感激一切:有个总会认识“神奇朋友”的妈 妈,间接的让我有许多其他人没有的体验;还有,老天爷眷顾我的幸运,让我在选择农场时,都有相当好的回忆(据在第一个农场认识的男性友人说,他曾待过一个 农场是要住帐棚,每天只有乳酪配饼干,还有砍不完的柴)。

如果你真的打算要前往农场,需询问清楚对方农场每天的工作内容及休息时间等,最 好书信往来起码3封左右,以了解多一点(一般而言,每天工作4至7小时,一周休息一天为正常);并且训练自己一些基本能力,例如打扫、煮饭;最后,你得知 道,这是志工的工作,也就是没有薪水,WWOOF是直接以食宿来交换你的劳力!

当然还是要说,每个人碰到的情形都不会是相同的,我的经验 并不会等同于你的经验。

而且仍有太多精彩有趣的事情无法一一叙述,而那些珍贵的记忆,除了我自己收藏外,当然还是等你自己去体验。

希望我的分享能够吸引大 家鼓起勇气去体会一回(甚至是多回)。

我曾在许多系上课程的口头报告上分享我在WWOOF的经验及影片,许多不认识的人都纷纷向我询问有关讯息,甚至已经 有朋友跟我说她要去了(而她在我要去体验前,一再的质疑WWOOF都只有怪人会去,或去体验后会变怪人的人咧!),你们还在犹豫什么?

(作者:李兆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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