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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加拿大,结交了各种各样的朋友

文章发布时间:September 24, 2005

临出国前,家里人嘱咐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意思是让我在外多多交朋友。

我就不信那个邪。

我这个人一向只相信交朋友靠缘分,为任何功利的目的而交的所谓朋友,在我的眼里,都不是真朋友,最终都不会长久。

我相信没有缘分的人即使放在一起,对彼此也没有多大进益。

更何况我在国内的朋友大都是那种“无心插柳”而来的,一交就是多少年,都是“死党”,打也打不散,我喜欢这样的朋友。

果然我在多伦多的头几个月,几乎一个人都不认识,更不用说什么朋友了。

没有电话电视电脑,带来的一个小收录机只能用耳机听,偏偏耳机又在路上弄坏了。

于是头几个星期,我基本上过的是与世隔绝的生活,每夜卧床,细数窗外经过的车辆,连别人上下楼梯的咯吱声都叫我激动好一阵。

那时候如果有一只小耗子在我屋里窜的话,也说不定我真的会克服恐惧心理、收留它给我作伴呢。

后来买了一付新的耳机。

有了耳机,我暂时算是和外面的世界接上了线。

为了练听力,我天天把收音机调到“68NEWS”上。

以至时至今日,我一听到“68NEWS”熟悉的背景音乐,就不由自主地回到了我的小阁楼、又看到蜷缩在床上的我,一边努力把自己沉浸在收音机里,一边为着只有收音机的声音回荡的空荡世界而畏惧着。

在国内,我除了女大学生宿舍,还从没离开过家人,而女大学生宿舍是八个人一间的大房子。

从没有像这样这么彻彻底底地独居着。

我开始渴望着和什么人说说话。

唐人街是有些脏乱,但就是在那里,我遇到了第一个跟我说话的人——ROGERS公司的销售代理、CBC文森。

文森虽然不会说普通话,但态度极诚恳,而且他的英文我也基本上能听懂,于是就给他交了押金拿了手机回来了。

手机一开通,我就给家人拨电话,终于听到熟悉的声音了,我那个激动啊。

文森利用工作之便,拿到了我的电话号码后,就开始给我打电话。

我也顾不上考虑他的动机什么的,只是很高兴有人和我说话。

文森也没车,来看我时也是搭巴士。

然后不顾他自己站立了一天的疲劳,还是带我去附近的街上转转,吃东西什么的。

逐渐地,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

虽然后来我们并没有如他所愿,成为男女朋友,但我们的友谊一直保持到今天。

不愿成为文森的女朋友的原因之一,是因为他是CBC。

除了黄皮肤黑头发之外,他对中国可说是一无所知。

而且他的爱好,不是吃日本菜,就是唱卡拉OK或看电影,也和我的有很大出入。

既然道不同,就很难真正沟通,我的内心还是觉得很寂寞。

我租的房子,因为带一张床和桌椅,每月要收575加元。

这对当时还没有收入的我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负担,于是我在网上登了一个广告,准备换房子。

沙郎是第一个上门来看房子的。

我开了门,看到一个梳着马尾巴、瘦小精悍的南方女孩。

我一边请她自己看,一边把煮好的菜面混合物倒进碗里,问她要不要来点。

她说不要,房子她只大概看了一眼,就完了,看完了却也不急着走,就坐在椅子上跟我聊天。

等我的面吃到一半的时候,她就起身告辞了。

不知怎的,我有一种感觉,觉得我们还会再见面。

果然不出一个月,她又打来了电话,说我的房子她没有看上,但是问我愿不愿意出去跟她逛逛街。

这当然是我求之不得的。

于是我好好梳洗打扮一番,弄得比跟文森出门还要隆重。

后来我们逛遍了QUEEN街上所有的大小店铺,又兴犹未尽,跑到湖边上去看船只听音乐,坐了很久。

那时微风习习,我和沙郎交流着来加拿大的种种人和事,不时开怀大笑。

记忆中那天是我来加拿大后最快乐的一天,因为我终于不再孤单了,我终于有了一个朋友,一个可以和我一起分享我的新生活的种种感受的人。

沙郎和我有很多共同之处:我们都是新移民,都在为进入研究生院而努力着;都是偏大龄的单身女人,都处在对男人既恨又爱的阶段。

我们一起去过中国同乡举办的“联谊会”,坐了没有十分钟,又跑出来了,笑得几乎晕到;我陪着她去找工作,沿着长长的YONGE街,一直到走不动为止;我们一起和文森去唱卡拉OK,唱到声嘶力竭……就因为此,我们有了许多可以一起笑一起骂的故事。

有了朋友,异乡人的生活才开始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我和我现在的老公的相识,也是沙郎的功劳。

一个夏天,她死活说服了我跟她走一糟“多大”的学生PUB,那是她一贯的“近水楼台”的主张。

结果那天我认识了一个跟我一见如故的男人,我们五个月后就订了婚。

而沙郎还在天马行空地漂游着。

沙郎一直在做着上MBA的准备,但加拿大的大学总也不肯痛痛快快给她一个OFFER。

等我和男友决定回国结婚的时候,她告诉我她已经拿到了去美国的签证。

我们在国内待了两个月,等我们回来的时候,沙郎已经像风一样去得不留痕迹。

她的EMAIL说她去了美国,要我自己珍重。

顾不上惋惜,我随老公搬到了他的城市,连文森那样的朋友也不能经常联系了。

在新的城市,我干着一份兼职工,混在一群“洋鬼子”里;每周末去公婆家吃晚餐;定期去和老公的朋友们一起看电影。

我虽然有了一些新的亲戚和老公的朋友,但谁也无法替代一个像沙郎那样的可以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我的心又开始无端地落寞起来。

在我打工的超市,另外的一个中国人就是做寿司的女孩小杨。

每次我抬头乱张望的时候,总看到她一个人默默地在包寿司,偶尔会自顾自地微笑着,多数时间她都是一边忙着手中的活,一边两眼直楞楞地盯着什么地方。

我就知道她在不自觉地“心不在焉”——准是个有梦的女孩子。

我看了她好几天,也没有勇气开口,只是每天和老公唠唠叨叨地说我在店里看到了一个中国人什么的。

唠叨了好几天,老公就明白了我的心思,说,那你为什么不和她交个朋友呢。

交朋友当然是我求之不得的,可是在经过了来加头几个月的“幽闭恐惧症”的袭击之后,我也开始内向起来,除非万不得已,决不主动招呼人。

要我迈出第一步还挺难的。

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

老公是本地人,朋友自然多,每周都有定期的和朋友们的活动。

我虽然每次都在被邀之列,但因为他的朋友多是男性“光棍”,常常一聚一堆男人,谈的不是冰球就是电影,我听着也没什么感觉,后来就不想去了。

虽然说好了他可以一个人去的,但有时他回来了,经常会遭到我的抱怨,以至于越演越烈,大有歇斯底里的架式。

老公是直线思维,不知道怎么办好:不去见朋友,等于让他死;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回家后准没好果子吃。

我看他抓耳挠腮得十分可怜,就给他一个提示:傻瓜,我也需要我的朋友啊。

他两手一摊:你叫我怎么办?

我一想也对,光跟他发火也没有用,他又不是孙悟空,能给我变一个朋友出来。

想通了,第二天,等我看到小杨坐在桌前喝咖啡,就迎上去说:HI……

现在,我和小杨已经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了,我的生活又重新风花雪月起来。

看来在加拿大,什么都得自己去争取,包括朋友。

我的那种“无心插柳”的方式看来在这里是行不通了。

(阿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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