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财富自二次大战以来迅速增加,人的生活水准也普遍提高,可是贫富悬殊的现象却不断恶化,连像加拿大这样福利健全的先进国家也不例外。
加拿大统计局(STATISTICS CANADA)最近发表的数字称,所有加拿大公民如果变卖了全部财产,偿还了所有债务,所剩下的财富大约平均每人有81000元。
占50%中上阶层的财富在从1984年以来的15年中增加了11%,余下的一半则情况完全不同。
贫穷阶层的财富几乎没有增加。
就算中上阶层,其财富积累的幅度也向两极分化。
另据“渥太华公民报”(OTTAWA CITIZEN)3月16日的报道,在1993年加拿大最富有的十分之一家庭,拥有加国全部净资产的53%。
最富有家庭中的顶上10%,其拥有的平均资产是每家703,500元,而贫穷阶层中的最低10%则不但没有盈余而且平均每户负债2100元。
一般而言,贫富悬殊的现象美国比加拿大严重,但加拿大正在向美国看齐。
在加国境内,富有阶层的财富也因省份和地区的不同而有重大的差异,例如安省有钱人的平均财富是101,400元,但纽芬兰的富人只有53,000元。
以家庭成员的多寡和年龄而言,多子女的家庭经济状况不及无子女的家庭,这是理所当然。
和第三世界的国家完全相反,加拿大老年人的经济状况却一年好过一年。
在过去15年中,寡老的净产值增加了69%,俩老的净产值增加了42%。
加拿大是退休胜境和老人天堂”这句话一点不假。
另外,没有子女的“夫唱妇随”家庭比单身家庭经济状况为佳。
统计数字显示,自置住宅是一个家庭的最值钱资产,约占全部财产的40%,同样的道理,房屋低押借款是一个家庭的最重经济负担,约占全部负债的75%。
1984年至1999年之间加国家庭财富增加的性质也有显著变化。
退休储蓄金的投保额增加了几近六倍半。
55%的家庭对退休金的储蓄增加了28%,年龄在25-34岁之间,投资退休储蓄的人数增加了一倍。
另一项统计显示,在过去15年中,举债求学的人数激增六倍以上。
在1984年只有49万个家庭借钱读书,在1999年是140万个家庭。
统计也显示大学文凭仍然是入息高低的决定因素。
例如具有学士文凭的,其平均入息要比中学毕业生高70%,有硕士和博士文凭者的入息当然更高。
自然,读文科(ART)和读理工科、医科的入息差异十分显示。
要顺便提一提的是:对于有色移民来讲,最好把自己在本国的教育程度“在旁边放一下”。
就算是土生的有色族裔,不管你学问多深,学历多高,要比较学历和入息之间的关系,最好找同族同种或有色族裔相比,否则的话,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你会感到不平不服,失望甚至于痛苦。
如果因此而有所言行或“不自量力”,还有可能陷入种种困境,只要看一看多大地球物理学博士秦建业教授的遭遇就可知道。
如前所述,加拿大虽然是一个福利制度十分健全的富有国家,而且政府不断以种种方法扶持协助和补贴穷困阶层,但人民的经济地位仍然向贫富两极分化。
一般来讲,贫富悬殊并非社会安定之福。
正如多伦多“社会公平中心”(CENTRE FOR SOCIAL JUSTICE)的研究工作者约翰·安德生(JOHN ANDERSON)所指出的那样,“处于低层的半数家庭仅拥有百分之六社会财富的现象,并非任何社会的好事”。
可是,在像加拿大这样的西方国家,贫富悬殊现象对社会安定的反作用不可能象第三世界那样严重。
这是因为加拿大的“穷人”若和第三世界相比,不但不穷,而且还很“富”。
试想一下在“三面红旗”和“十年浩劫”时代中国老百姓的生活。
对他(我)们来说,这里的“穷人”生活环境简直是梦寐难求的天堂。
在以往十五年中,加国穷人的财富虽然少有增加,可是生活水准却也水涨船高地不断提高,最基本的生活有绝对保证,虽然富者越富,但穷者并未更穷。
当然,“均富”的社会是人人的理想,可是永远不可能成为现实。
世界上永远有贫富之分。
绝对“均富”的社会理念,只会鼓励有不劳而获思想者的贪婪欲和抑制勤奋工作者的上进心,与“共产主义理想”有“异曲同工之妙”,最后会导至一个“均贫”的社会。
致富的唯一和根本途径不是社会救济,不是 “土改”,不是消灭“剥削”,不是革命,不是造反,而是勤恳的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