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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15博客:所谓爱情之移民加拿大

文章发布时间:August 31, 2008

因为是冬季,郁平没能领教武汉这个“火炉”城市的炎热。她只觉得,武汉的冬天更可怕,阴冷阴冷的,冷到骨髓,冷到心的最深处。她带着一颗冰冷的心,跟着丁文颂在武汉度过了一个冬季。

丁文颂的项目很忙,周末也经常加班,没时间陪郁平。自从郁平看过了赵梅那些露骨的短信,他不能再象从前那样,自欺欺人地对郁平说“我和赵梅之间没什么”了。从短信的内容,郁平也该知道了他和赵梅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什么程度。这段他看来很美好,而郁平认为很丑恶的关系,已经赤裸裸地摆在他们面前,让他不得不去面对。 可他宁可自己更忙些,少些机会和郁平相处。他真的还不知道该怎样面对。

郁平无所事事地在武汉晃着,没事就看小说,逛街,或是到咖啡厅坐一下午。从那时起她爱上了咖啡,后来到了加拿大,一直还有每天喝咖啡的习惯。她沉溺于咖啡的苦,正如在情感的痛里不能自拔。丁文颂一定不喜欢她呆在武汉,不喜欢她管着他的手机和邮件,不喜欢和她谈论有关赵梅的话题,更不喜欢看她那张怨妇的脸。这些她都知道,她也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可她不想回广州。只要一撤,她就是输了。家人朋友和同事都知道她快出国了,她正停了职,陪老公在武汉过着一段浪漫时光。她是不能输的,若是守不住这段婚姻,她无法向婚宴上六十八桌亲朋好友交代,无法向自己对丁文颂付出的一腔感情交代。她还不能让初恋情人关达辉看自己的笑话。

可郁平不能全天候地管着丁文颂,他有的是机会和赵梅联系。赵梅心疼丁文颂现在的处境,可她又能做些什么?对丁文颂,她是发自内心的爱,可是思来想去,这爱离婚姻还扯不上关系。于她而言,伍军不是刻骨铭心的情人,不是关怀体贴的密友,不是她想象中的丈夫。可现实里,他就是自己的丈夫,要跟她相伴一生的人。他还是个不错的丈夫,勤奋正直,烟酒不沾,也没发现有婚外情,挑不出大毛病,想离婚都找不出借口。赵梅看过一篇关于离婚的文章,作者认为“无爱”就是离婚的最好理由。可现实生活里,只用“无爱”两个字就把一段婚姻打发了,可能吗?她只用了一个星期就决定嫁给伍军,可这个决定,就是一辈子的承诺。又有多少人的人生,是由爱来作主的呢?

想到郁平,赵梅觉得内疚。郁平到武汉后,给赵梅去过一个电话,责问她为什么还缠着丁文颂,是不是要弄得丁文颂离了婚才罢休。赵梅电话里表了态,她不想丁文颂离婚,也希望他和郁平好好过下去。说这话的时候赵梅是真心的。然后,赵梅给丁文颂发了一封简短的邮件,明确地说了他们的关系不会有结果,为了不让郁平伤心,他们该是了断的时候了。

一开始丁文颂就知道和赵梅是这个结果,可是在收到邮件的时候,他还是心痛了。这是一段让他割舍不下的感情,有这份感情在,面对郁平,他不再有激情。尤其那天在东湖边,丁文颂对郁平说出“我两个都爱”的话之后,他更无法面对郁平了。谁愿意和另一个女人分享老公的感情?更何况是二十六年来,没见识过什么叫挫折的郁平。

零二年元旦,郁平收到了母亲从广州转寄来的快件,加拿大移民局寄来的移民纸。拿着移民纸,丁文颂对郁平说:“阿平,我现在还不想去加拿大。”

郁平很惊讶:“为什么?”要移民的是他,说不去的也是他。拿到移民纸郁平很高兴,他们终于可以去加拿大了,离开武汉这个伤心地。

丁文颂说:“我加拿大的同学说,现在那边工作很不好找,移民的日子挺不好过的。我这里的工作干得好好的,工资又高,还是先不要动的好。”

郁平很敏感地说:“这是你真正的理由吗?是为了她吧?”

丁文颂皱了眉头:“你干嘛什么事都往她身上扯呢?”说这话的时候他有些心虚。他现在不想走,一定程度上还真是为了赵梅。赵梅才过了在香港的移民面试,离拿移民纸还有些时间。赵梅还没去,他也不想现在走。

郁平紧接着说:“你肯定就是为了她。要是没有她,你怎么会改变移民这么大的决定?”

丁文颂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纠缠下去了。有些东西既然无法面对,离开是最好的选择。“阿平,我们还是分开吧。”

“你是说离婚?你想了很久了吧?”

丁文颂不语。他是想了很久,只是下不了决心,开不了口。

郁平出奇的平静,出乎丁文颂的想象。她知道他迟早要说这两个字的,他中了邪,失去了常理。他没得救了。她提出两个人一起去加拿大,不过是想做最后的尝试,但是没用。

第二天,郁平也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丁文颂。她同意离婚,但不是现在。没有人知道他们婚姻的惨状,说出来会吓坏太多的人。她的父母都是很传统的人,一定不会接受。丁文颂父母那边倒好说,他们自己的婚姻也是这样风雨飘摇地过来的,说“离婚”就象说吃饭一样轻松顺口。丁文颂这点倒象足了父母。

郁平现在不离婚,但是要离开。她要去加拿大,一个人,离开这个讨厌的地方,离开这个负心人,离婚的事以后再说。那时郁平还以为,离婚一定要经过单位开介绍信,劝解什么的,她可不想回单位办这个手续,弄得满城风雨。她还不知道,在中国离婚其实容易得很,去两次法院就能办好,比加拿大可方便多了。

丁文颂不解地说:“你一个人跑那么远干什么?现在那边工作这么难找,你英语又不好,怎么过啊?”

郁平被丁文颂的话激得差点跳了起来:“你以为只有你那个赵梅英语才好啊?反正我们都要分开了,我是死是活你别管。”

丁文颂知道郁平是不会改变这个决定了,告诉她:“那这样好吗?你先回广州准备东西,我托加拿大的同学安排租房子的事。春节放假的时候我陪你过去,安顿好了再回来。离婚的事先放一放,以后再说。”

几天后,郁平回到了广州,开始准备去加拿大的行李。她还去单位办了辞职手续。局长是郁平父亲的朋友,是看着她长大的,关心地挽留道:“阿平,为什么不继续停薪留职啊?以后想回来也方便些。而且,因为你工作年限不够,辞职的话,分给你那套房子局里是要收回的。房子的事,局里的人很敏感的,很多人都等着房子呢,叔叔想帮你保住房子恐怕很难。”郁平感激地说:“不用了,我已经决定不回来,房子总是要交的,现在交掉算了。” 她是铁了心要离开。老公都没保住,保住房子还有什么意思?那房子里有太多关于丁文颂的回忆。

整理行李的时候,她把丁文颂的衣物放到纸箱里,和着那些回忆,和着倾泄而下泪水一起,打上封条,运到丁文颂父母送的那套房子。房子的装修还没最后完工,她连钥匙都还没有,是婆婆给她开的门。在卧室的床头柜,她看到一盒用掉了几只的避孕套。原来,这里早已成为丁文颂和赵梅的爱巢。知道这个郁平反而无泪,让他们爱去吧,想怎么爱就怎么爱,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只想离开。

十一

郁平一离开武汉,丁文颂就忍不住给赵梅发了邮件,这一举动让他自己都觉得贱。老婆前脚才走,他就管不住自己,要去找另一个女人。况且,赵梅也给她发过分手信了。他现在是个两头不着的人,曾经爱他的老婆走了,而他爱的女人,还好端端地作着别人的老婆。

收到邮件,赵梅马上给丁文颂打了电话。丁文颂和郁平弄成这个样子,让赵梅颇有压力。她就是罪魁祸首,这是有一百张嘴也抵赖不了的事实。正想安慰丁文颂几句,丁文颂倒安慰起她来:“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别多想了。我春节陪郁平去一趟加拿大就回来,以后的事情再说。你还好吗?春节怎么过?”

赵梅被丁文颂的反安慰弄得差点流下泪来。她近来不算好,和伍军闹了点别扭,为了去谁家过年的事。顺利的话,他们很快也会拿到签证,今年就登陆加拿大。山长水远的,也不知道出去后什么时候才回一次家。这个春节,理应两边父母都应该去拜访。可伍军说,去年国庆,赵梅的父母到广州住了两个星期,已经见过面,春节应该到江苏他的家去。赵梅没问题,可父母意见大了。二弟的孩子春节期间满月,家里要摆酒席,要求赵梅一定到场。上次大弟孩子满月,赵梅回去过,也要一碗水端平。这个理由又让伍军说了几句风谅话:“你爸妈让我们回去,不就是要我们出钱摆酒吗?除了酒席的钱,给你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礼物,孩子的压岁钱,又是一笔数字吧?我们出国,身上带的钱越多越好,怎么有你这样的爸妈,不会为女儿女婿考虑的。”

赵梅一听这话就不舒服,她知道父母有从他们身上刮钱的意思,可他们想和女儿女婿过个团圆年,这愿望也是真心的。伍军讽刺她父母,听起来比骂她自己还难受。有再多缺点都是她父母,是生她养她的人,她对他们的感情由心而生,怎么能断。想到出国以后,可能不那么容易见到爸妈,赵梅眼睛都红了,怎么受得了伍军对她父母那么刻薄的话?她父母喜欢用孩子的钱,难道伍军爸妈不是一样吗?伍军哪次回家,或者是父母来广州,不是几千一万往外花的?都有一样的父母,又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到哪里过年的问题还僵着。春节有七天假,跑两个地方倒也行,可是大年三十在哪里过,才是问题的关键。这事一天没定论,夫妻俩的日子就多一天别扭。正烦着的时候,丁文颂就来了邮件。赵梅打去电话,听到他的声音,烦恼少了大半。从电话里互相传递的关怀间,他们都忘了有分手信这回事。

春节前丁文颂从武汉回到广州,和郁平一起经香港飞多伦多。他们和父母朋友都说好了,因为丁文颂工作脱不开身,郁平先去加拿大住着,他过段时间再过去。没人发现两人关系的异常,除了郁平的母亲。郁平从武汉回来后就一直住在娘家,当妈的又怎么看不出女儿的心思呢。母亲问过几次,郁平是否有事瞒着大家。郁平坚持说没有。母亲知道郁平要强,爱面子,就没有追问。出发前的晚上,母亲走进郁平房间问道:“阿平,你和文颂之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从武汉回来,你总是不开心。为什么你去加拿大他不去?有什么事你告诉妈好吗?”

这半年多来,郁平怎么不想有个倾诉的对象?她忍得已经快疯了,她想再忍过今天,明天就把这一切抛开,远走高飞。可是,离别的情绪,让夜色越发阴暗,让空气都变得伤感,终于,她大声地哭了出来,扑到母亲怀里。她们是传统的中国式母女,女儿长大后,就不再用拥抱或是其它亲密的动作表达彼此的爱了,郁平差不多已经忘了在母亲怀里是什么感觉。这感觉多好啊,全身心都是紧贴着的,世界最值得依靠的地方,恐怕就在此处吧?明天就要离开,她们都后悔,为什么从前不曾这样地拥抱过。

郁平泣不成声地,告诉母亲这半年来的一切。母亲轻拍着她的背,陪她一起流泪:“阿平,你这样走,我和你爸怎么放心呢?文颂他就这么狠心,让你一个人去啊?”

郁平说:“是我要去的,跟他没关系。我一定要去,在广州我住不下去了,到哪里都会想起和他的事情。他已经托朋友在那边把房子找好了,也会叫朋友照顾我的,你们不用担心。钱你也不用担心,我们还有些储蓄。文颂说,只要没离婚,他还是我老公,不会不管我的。他的工资每个月会分给我一半,我的生活没问题的。”母亲无奈地摇头。都这样了,女儿还帮丁文颂说好话。当妈的还能说什么?只能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这里总是她的家,作父母的,永远都期待女儿回来。

大年三十下午,丁文颂和郁平登上了从香港到多伦多的班机。飞机上乘客不多,有不少老外,春节与他们无关。也有华人,可能是去多伦多做生意,可能是赶去和家人朋友团聚。只有他们,是为了分手而去,在这个本该象往年一样,开心吃年夜饭,看春节联欢晚会,或是手挽手在广州热闹的花市中畅游的除夕夜。

选自Alex15 的博客“活在多伦多”:

http://blog.51.ca/u-148681/2008/08/19/%e6%89%80%e8%b0%93%e7%88%b1%e6%83%85%ef%bc%88%e5%8d%81%ef%bc%89/

http://blog.51.ca/u-148681/2008/08/20/%e6%89%80%e8%b0%93%e7%88%b1%e6%83%85%ef%bc%88%e5%8d%81%e4%b8%80%ef%bc%89/

[51编辑注:由于故事较长,本网从第十章即与加拿大生活有关的部分开始转载,并对原题目有所改动;有兴趣的读者如果希望进一步了解人物之间的关系以及故事的更多背景,请到本网博客阅读作品的相关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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