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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VIN:内心寂寞乃最大困难

文章发布时间:May 19, 2002

见那1.80米的个头,忍不住要问:「打篮球吗?」他透过镜片的眼睛眨了眨,笑嘻嘻地说:「是业馀的,但很喜欢。

没想到,一阵寒暄之后他先约法三章:文章不能用姓氏,不想用中文名字,也不能刊登照片。

说是北京家人的意思,不喜欢曝光,以免影响正常而平静的生活。

前两个问题我答应了,可以百分之一百地尊重他,就用英文名字吧。

但第三个问题使我为难,没照片缺乏真实感,别人还以为是我胡编乱造的,请他尽力说服双亲,他爽快地点点头。

采访在轻松自然的气氛中进行,他比我想像得还要能侃,不自不觉中露出了北京人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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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整整48个小时,终于等到他的电话,说大洋彼岸的妈妈同意用照片了,令人喜出望外。

连连道谢之后,笔者立即坐到电脑前,开始整理两天前的访谈笔记。

______________________
KEVIN小档案

名字:KEVIN
性别:男
出生日期:1981年1月6日
星座:山羊
出生地:中国北京市
国内就读学校:北京市第三中学
出国前教育程度:高中毕业
出国日期:1998年4月
出国时年龄:17岁
现居住国家和城市:加拿大多伦多
目前就读学校:新不伦瑞克大学(位于加拿大东部)
专业:计算机工程
目前教育程度:大学三年级
每年学费:7,500加元
何时毕业:2003年4月
住房情况:单租卧室
每月房租:350加元

目前正在加拿大IBM公司教育实习,担任计算机软件检测工作
______________________

记者:四年多前你从北京高中毕业来到加拿大后,直接上大学了吗?还是先上一段语言学校?

KEVIN:都不是。

当初刚到多伦多时,我先在西边密西沙加市的宝迪学院(BRONTECOLLEGEofCANADA)上了8个月的高中课程,也就是这里的12年级和13年级,那是一所华人主办的国际学校,教学内容就是这里的高中课程,同时也提供英语训练课程,学生主要来自东南亚。

除了英语外,物理、化学、代数、几何等课程对我来说驾轻就熟,国内都学过,只不过用英文来表达而已。

微积分是在这里学的,因为数学根底好,学起来也容易。

记者:也就是说,你用这8个月时间猛补英文。

KEVIN:对。

一是补习英文,二是熟悉当地环境。

这段时间内,我还考了一次托福,成绩还算可以,587分。

加拿大有的大学要求是550分,有的是580分。

刚入学时,分别进行了三个小时的数学和英语测试,数学只花了一个半小时我就交卷了,而英语用足三小时,结果我被分在ESL(英语作为第二语言的学习)班第四级(共四级)。

有意思的是,我第一天去上ESL班后,老师认为我的程度不错,叫我不必上了,可直接上12年级的英文课,但考虑到强化训练自己的听、说能力,我同时上ESL班和12年级的英文课。

记者:在这8个月中,你是怎样攻克英文关的?

KEVIN:在英文方面,确实花了很大功夫。

一是坚持用英英字典,在查找用英文解释的生词过程中,学习更多的词汇,不断扩大词汇量;二是背诵英文小说中精彩的片断;三是逐渐学会用英文来思考。

我们的英文老师说,当你梦中的人物用英文讲话时,那就证明你用英文思考了,大概三个月后我梦中真的有人说英文了,我喜出望外,第二天一上学马上告诉同学。

在学习数理化的专业英文词汇上,同样也花了不少精力,那只能死记硬背,每天背到头大为止,完全靠时间的积累。

英文老师还纠正了我口头表达方面的习惯性毛病,原来我讲一句句子时常会在当中略有停顿,或加插著一些鼻音,比如Thisisadog,我会在Thisis这里停顿一下,然后说adog。

老师说我讲的句子好像一辆火车启动后突然停下,再启动,这个异常生动的比喻马上使我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即花力气改掉这一不好的习惯,老师的话至今我还记忆犹新,可以说是终生受用。

记者:在加拿大的高中阶段,你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KEVIN:除了英文上大有长进外,就要算演讲能力的培养了,以前我在北京学校里没有这样的经历。

记得第一次在计算机课程作演讲时,闹出了不少笑话。

那是在一个礼堂内,下面有30多个同学,我讲的题目是「DNA发生突变的概率」,也许是礼堂内有点庄严的原因,也许是怕自己准备不足,上台后心里怦怦直跳,两只手一直撑在讲台上,不停地颤抖,讲台也不断地撞击著地板,发出吱吱喳喳的老鼠般的声音。

半个小时演讲,双手几乎没停过颤抖,下面的同学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结束下台时我已说不出话,老师只是微微地摇摇头。

现在回想起来,还真觉得有点好笑,那次怯场得那么厉害。

也从那次开始,我非常重视演讲能力的培养,痛下决心要成为一个「银舌头」演讲专才,后来在英文课上的演讲就提高很多了。

那次,每个人读完一部英文小说后作30分钟的演讲,其中20分钟是自己讲,10分钟用作回答问题。

有的同学为增加现场效果,特地录制书中的一段精彩对话播放,也有的自己绘制大海报贴在黑板两旁,还有的带了糖果分给在坐的同学,戏称「拉拢」,实为活跃气氛。

那次我讲的小说是《FlowersforAlgernon》,事先从头到尾读了好几遍,演讲当天在黑板上写上提网,用来提示别人,也提醒自己,并把事先绘制好的大海报贴在黑板旁。

我一个人站在那儿讲,下面15个同学围成一圈,气氛轻松,我讲完20分钟后,同学们争先恐后地提问,我镇静地回答著一个个问题,假如没有吃透小说内容,甚至对细节不太清楚,那是很容易被问倒的,还好我作了很充分的准备,算是比较成功的,得到了师生的好评。

事实上,演讲是锻链综合能力的好方法,以后在大学里经常用上,几乎每一门专业课会碰到演讲。

记者:当初是怎样办的留学手续?花了多少钱?国际学校的学费并不便宜吧。

KEVIN:那时,我父亲正在加拿大工作,所有入学手续都是由他亲自办理的,所以省下了一笔三至四千加元的移民中介机构办理费。

学校是4个月为一个学期,在两个学期内,我总共选修了6门13年级的课程,两门英语课程。

每一门课程的学费是1000加元,一共花了8000加元,平均下来一个月需要1000加元学费。

记者:国际学校的学费确实很贵的。

但是,相对于其他单身小留学生来讲,你是够幸运的了,初来乍到,有你爸爸在身边。

KEVIN:这点我得感谢上帝,给了我一个好父亲,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使我顺利渡过「文化休克」阶段。

同学中,经常想家的还真不少,隔天致电中国亲人的大有人在,一年下来的越洋电话费,恐怕可以买一张往返中国的飞机票了。

我也有过打一个通霄市内电话的记录,结果影响了第二天的上课。

遗憾的是,我在宝迪学院8个月毕业后,父亲就回北京了,我独自一人去了加拿大东部的新不伦瑞克大学(UNIVERSITYofNEWBRUNSWICK)。

记者:那是一个英、法裔人士居住的省份。

据我所知,那个省的法裔人口占了三成以上。

地理上讲,那个省面向大西洋,处于加拿大本土和沿海各省的连结点上,北接魁北克省,西连美国,自然风光可美了。

KEVIN:那儿很适合养老,风景宜人,但找工作很难。

北部是加拿大东部最高的山岳地带,丛林幽深,城市在流过国境线的圣约翰河的河口地带,好像是有意避开森林似的集中在一块儿。

我住的弗雷德里克顿(FREDERICTON,省会)市中心也小,周末逛街的话,转一天会碰上熟人两次面,彼此都觉得好笑。

那儿的冬天也很冷,每年10月至4月都下雪,有时因为雪下得太大,市内广播电话会播放学校关门的通知,那只能躲在宿舍里自修或聊天。

那个地方民风纯朴,当地人生活得异常安定祥和,也很友善。

记得有一个周末的一大早,我拿著报纸和地图去GARAGESALE(现场旧货出售,通常在主人的汽车间内进行),想买一辆二手自行车。

刚逛了一户人家,就碰到当地一个老先生,然后,他友好地叫我上他的车,一起去逛其他数家GARAGESALE,一路上他和我聊起这个城市的历史,以及各类奇闻轶事,很有意思,大概逛了五、六家后,他看了看手表,说他太太该起床煮好咖啡等他了,临走时他还给了我电话号码,叫我以后GARAGESALE时打电话给他,他会驾车来接我一起去。

我想,这样的善良老人在其他大城市是很难碰到的。

记者:也许正是这种超凡脱俗的「世外桃园」,就是这个省的最大独特之处。

这种地方倒使很适合读书,那儿中国学生很少吧。

KEVIN:校园内华裔学生少得可怜。

像我读的工程专业,1000多个学生中只有我一个人是从大陆来的,一、两个是本地土生土长的华裔子女,另一个是从台湾来的,从马来西亚来的倒有40多个。

平时我们都用英语交流,所以英文倒提高得很快。

记者:怪不得你的英语这么流利,当初是有意去华人稀少的地方吗?

KEVIN:还真有点歪打正著。

这次回多伦多碰到不少高中同学,他们大多数在多伦多市内或附近上大学,同学之间可以用中文沟通,对学习英文没有多大益处。

我并没有刻意为了学好英文去华人稀少的地方,当时面临著两个很现实的问题:作为一个国际签证学生,得考虑昂贵的学费,新不伦瑞克省的学费是加拿大最便宜的省份,我读的专业一年是7500加元,其他省份都在一万元左右;第二个原因是,一月份冬季开学的大学很少,绝大多数是秋季开学,为了不想浪费9个月的等待时间,我和父亲决定尽早入大学。

那时,魁北克省的麦基尔大学(McGILLUNIVERSITY)也录取了我,但那是计算机科学专业,专业不对口。

说句心里话,做外科医生才是我的第一理想,但医学院的学费更贵,难以承受。

记者:这使我想起一句老话——理想是建筑在现实的土壤上。

国外尤其如此,每一步必须走得踏踏实实,都要考虑一个「钱」字。

不过,你读的计算机工程也是热门专业,发展空间很大,就拿你这次来多伦多的IBM公司教育实习来讲,不是每个人都能够遇上的。

KEVIN:对,钱是非常重要的,出来后感觉非常深。

某一货品在不同的超级市场,就是不同的价钱,所以每买一样东西得货比三家,挑最便宜的买。

每做一件事就得考虑要花多少钱?不是我不想去参加周末派对,也不是我不想泡酒吧,但一去就得花20至30元,那可是我一个礼拜的伙食费啊!考虑再三还是免了吧。

学校的那些体育、娱乐性俱乐部都是会员制,要收费的,抱著能省则省的原则,我也没去参加。

不瞒你说,来加拿大四年多了,从来没买过一件新衣服。

至于这次到IBM公司教育实习,得来也并不容易。

在全班30多人申请当中,只有少数几个人被这样的大公司录用,算是蛮幸运的。

记者:能详细谈谈这次教育实习吗?

KEVIN:我得先讲一下我们学校的教育体制,大学本科通常是四年制,但你想参加15个月的「中期教育实习」,就得延长一年学制。

我报名参加,一是为了挣点学费,二是为了积累工作经验,特别是学会人与人之间的沟通,这样日后找工作也方便,算是有了「加拿大经验」。

记者:据我知道,这种类型的教育实习,除工作福利外,其他要求和正式雇员是一样的,特别是这样的国际性大公司,要求一定很高吧。

KEVIN:对,找工作的程序就和找正式工作一模一样。

首先在学校布告栏里寻找招工信息,挑选自己感兴趣的公司;把自己的简历、成绩单附在致公司信函中,交给校办公室,统一寄给相关公司;大约一个月后,公司挑选一部分人面试;由于我住的地方离多伦多的IBM公司较远,所以采用了电话面试。

记者:电话面试多长时间?问了些什么问题?

KEVIN:大概半个小时。

因为公司对我的学业情况了若指掌,主要问一些个人化的问题,比如对自己的衡量,包括长处和短处,怎样克服不足之处;性格属于内向,还是外向,适应工作环境的能力如何?怎样融入工作小组?也就是EQ方面的问题。

电话交谈后一周,公司通知学校我被录用了,接著寄来一式两份的合同书。

没过几天,收到公司委托旅行社寄来的一套资料,安排在多伦多最初几天的食宿,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去租房子。

记者:那现在的工作情况怎样?适应了吗?

KEVIN:我所在的IBM软件实验室共有两千多人,里面的工作环境很好,有饭厅,也有免费咖啡供应。

为了省钱,我还是自己带饭盒,放入公司的冰箱内,中午拿到微波炉里热一热就可以吃了,如果到饭厅吃一顿午餐,起码要6加元。

我们的工作小组共5个人,都是亚洲人,就是我一个学生,他们都刚刚毕业不久,彼此讲英语。

刚上班两个月还没到,感觉不错,给了我足够的时间适应工作环境,当中遇到问题马上可以请教别人,课堂上学到的知识很容易用在工作上,因为这里的教材不断更新,新科技、新内容很快就上教科书了。

关键的是在工作中学会和别人沟通,就像打篮球,绝对的个人英雄主义难有用武之地,依靠的是团队精神,这是课堂上学不到的活知识。

记者:出洋四年多来,遇到过特别高兴的事吗?

KEVIN:当然有。

那是在宝迪学院高中毕业时,我在30多个同学中获得了第二名的成绩,得到了200加元奖学金,那可是我平生第一次拿支票啊,太兴奋了!当天,我马上买了一付墨镜送给父亲,他仔细地端详著我,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后来进入大学,每年我都会拿到奖学金,大概能付五分之一的学费,那也是值得高兴的事,毕竟平时辛辛苦苦的努力得到了回报。

看著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的留学生涯,还是蛮高兴的。

记者:在加拿大几年中,碰到的最大困难是什么?

KEVIN:最大的折磨不是语言问题,也不是钱,而是难熬的寂寞,有时真会面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答的困境。

平时功课紧张,没有时间想家,星期六去购物买菜,星期天有时去打打篮球,还算充实。

有的周末,我也会到网上找些菜谱,照著学做菜,挺有意思的,我还是很喜欢烹饪的。

但有的周末,闲得无事可做,要找一个朋友聊聊天都一时找不到,因为每个人都在忙碌,一种莫名的寂寞笼罩心头,驱不去,赶不绝,自然而然地会思念北京的亲人,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思乡啊!毕竟我的少年、童年时代是在北京度过的,那儿有我熟悉的一切。

特别是期末考试结束后,那个日子太难受了。

有一次晚上10点多钟从考场出来,寒风呼啸,浑身觉得冰凉,因为学习压力突然没有了,内心更感到空荡荡的,在步行回住处的20多分钟内,心情难以形容,仰望天空,只能默默自吟「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了。

回到住处,望著炉台上横七竖八的碗筷,零乱不堪的房间,内心不由自主地烦躁起来;在屋内来来回回走了几圈,还是懒得收拾;打开电视,没什么节目好看的;再打电话给朋友,一个都找不到;乾脆上床睡觉,但又睡不著……整个夜晚,陪伴著我的是「孤独」。

我会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命运安排我独自一人在异国,走这艰辛的留学之路呢?越想心中越乱,但仔细想想父母的期望和他们为我付出的代价,只能继续地往下走,没有退路可言。

记者:异国思乡是一种难治的通病,对于小留学生来讲尤其如此,那你是如何克服孤独感的呢?

KEVIN:每当无聊空虚的时候,或者心烦的时刻,有时我会拿出毛笔,在旧报纸上胡乱地写大字,算是练书法,那些短句没有任何逻辑联系。

大概写了一个半小时后,内心也就自然地平静下来。

从小到大,我父母一直说我的字不好,所以在来加拿大前,特地从北京买了方便墨和毛笔带出来,他们希望我把字写好。

没想到,出来后还真能用上。

记者:像这样的孤独心境,平均多长时间一次?

KEVIN:每个月一至两次吧。

如果功课紧张,学习压力大,根本没有时间去孤独。

有时,也会到网上找一点唐诗来书写。

记者:难怪你刚才进门时,唐诗脱口而出,既练字又背诗,真是一箭双雕啊!

KEVIN:现在真正领会到,练书法能使人的心静下来。

以前曾在报刊上看到过这样的文章,但不太相信。

记者:除了书法以外,还有什么嗜好?

KEVIN:喜爱古典和流行音乐,贝多芬的,柴可夫斯基的,莫扎特的,我都听。

要说真正的嗜好,还是偏爱数学和物理,会花几十块加元去买一本书回来,漫漫的啃,这些在别人眼里感到枯燥无味的符号,我在攻读过程中却享受著无穷的乐趣。

记者:看来,你天生是科学家的材料。

毕业后会继续留在国外读书和发展吗?对前途有怎样的具体设计呢?

KEVIN:能够进MIT(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是我的梦想,目前,正在一步一步地接近这个理想。

退一步讲,即使进不了MIT,也会在加拿大读硕士学位,因为21世纪对人才的要求越来越高,没有一个硕士学位,恐怕以后难以竞争。

现在,我在电子及计算机工程班的60多人中,成绩应该在前5名,具体是第几名吃不准,因为这里的考试分数是保密的,属于隐私。

大学毕业后继续深造的方向已定下来,关键是要争取到名牌大学的奖学金。

记者:你已经过了20岁,能冒昧地问一句,有女朋友吗?

KEVIN:走得近的女生有,但根本算不上是女朋友。

也就是说,尚未有合适的人选吧。

我这个人考虑问题比较周全,不想轻率行事。

记者:这话什么意思?能说得具体一点吗?

KEVIN:我常常对镜自问「你是谁?」,总是找不到答案。

我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怎样去找女朋友?今天会感到这个女生不错,明天又觉得人家不好了,模模糊糊考虑之中的决定,对别人对自己都是不负责任的。

记者:看来,你还有哲学细胞。

这也不奇怪,很多科学家都是哲学家。

说得白一点,人有七情六欲,再说你处于青春期,总会碰到恋爱问题。

KEVIN:过奖了。

没急著去找女朋友,还有一些是客观原因,来加拿大四年多,我住过两个省份、三个城市,一年后大学毕业,还不知道到哪儿去读硕士,很有可能去美国,始终处于漂泊之中,等几年以后稳定下来再拍拖也不晚。

我这个人做任何事都比较认真,对感情的事也会如此,所以没必要这么早去找女朋友,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读好书。

记者:真没想到你如此成熟。

KEVIN:也许独自一人在海外奋斗的经历,容易使人成熟。

在外面一切得靠自己,即使当地有亲朋好友也帮不到你,心灵上的孤独只有靠自己的意志去消除,更不用说远在大洋彼岸的父母了,俗话说得好:「远水救不了近火」。

记者:那你多长时间和北京的父母打一次电话?他们对你放心吗?

KEVIN:平均两个星期打一次越洋电话,是用电话卡打,价钱也不贵。

父母对我很放心,对我目前的生存状况也很满意。

我希望早一天能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

记者:出来后回过国吗?有什么感想?

KEVIN:前年四月回北京,呆了整整四个月,尤其珍惜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

北京的城市建设在不断变化,但风土人情还是没变,依然感到亲切。

和高中同学做了广泛的交流,他们大多数都在北京读大学。

记者:你认为加拿大的教育与中国有什么不同?包括课堂教学、课外作业、运用图书馆等方面。

KEVIN:加拿大的高中比较轻松,作业量也少。

这儿大学里师生距离近,沟通方便,课堂上学的只是基本知识,深度知识得完全靠自己去钻研,靠泡图书馆的功夫。

大学同学之间的年龄相差较大,我们班上有30多岁的同学,老师常会请这些有过工作经验的人和我们做演讲,让我们学到更多有用的知识。

这里上课可以吃东西,可以直接敲老师办公室的门,老师也愿意和学生聊天。

有一次期末考试,上午9点半全班同学坐在那儿等老师,就是见不到他的人影,然后系里的秘书致电老师家里,原来是老师记错时间,他还以为是第二天考试,马上把考卷传真到系里,一直到10点半才由秘书复印分发给我们,拿到手上的考卷还是滚烫的,过了11点老师才赶回课堂。

这么大的事,同学们也没有多大的怨言,只是觉得很好笑。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本人养成了一个并不好的习惯——上课喜欢睡觉,也许是以前在北京睡午觉的原因。

每到下午上第一堂课,我的头就会不由自主地趴在课桌上,美美地打个盹,有时是15分钟,有时会更长,时而会发出呼噜呼噜的打呼声,邻座的同学有时会叫醒我,大学老师也从来没有指责过我。

这习惯,至今还改不了。

另外还得提一句,北美洲大学的图书馆系统非常健全,用电脑来查找很方便,只要你想借的书都有,所以这儿图书馆的利用效率极高。

记者:你对加拿大总的感觉如何?

KEVIN:这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国度,就像我踏上这片土地的第一天在市中心皇后街看到的那些「庞克」一样,那些打扮奇特的新潮青年,个个充满了个性。

多元文化下的移民国家,人与人之间充满了友善和亲切,任何人只要努力学习和工作,就会找到自己的天空。

像我们同学之间,每到考试阶段,一大帮人会一起温习功课,如果累了,就会一起去买咖啡喝,买点心吃。

我在校做实验课的助教时,跟那些低一届的同学广交朋友,有时他们不能按时来做实验,就另外再约时间,彼此都很平等。

记者:你出来四年多,积累了不少经验,收获也不少,对国内准备出国的小留学生有什么忠告?

KEVIN:我坚决不赞成出国读高中!因为年龄小,自我控制能力太差,一不小心,就会加入逛街、泡酒吧的行列,宝贵的光阴就在手指间流走了。

我当初如果没有父亲8个月的扶持,很难想像会有今天这样良好的局面。

比较理想的是,在国内读完高中,甚至大学一、二年级后出国,并且要有很好的语言基础,听与说非常重要,不要花太多的时间到国外攻英语,因为国内很多地方都有学习英语的良好环境。

申请国外大学时,不一定死盯著大城市的大学,比如多伦多、温哥华等地,这些地方中国学生多,课外很容易用中文沟通,对提高英文能力、了解加拿大文化,并无益处。

像我,刚进大学时还是有一定的语言障碍,因为四周围的同学都讲英文,硬逼著自己尽快融入他们之中,我和他们课内课外「混」在一起,一年以后,明显觉得英文提高非常快,特别是对加拿大风土人情的了解,一定要和洋人同学浸泡在一块儿。

(本文为多维新闻社的《小留学生访谈录》系列报导之二十,上图为身在新不伦瑞克大学校园的Kevin。

Kevin/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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