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工作的关系,到目前为止,我基本没看几场世界波。
这几天我都在问自己,我是不是老了?然后,我找出很多的理由,证明我确实是没有时间看球,最实际的一个例子,就是我将每场比赛都录了下来(感谢现代科技为我们准备了数码盒),但录归录,每天忙完手上的工作,基本是凌晨,眼皮都抬不起,岂有力量看球呢?
足球于我,是有很多具体记忆的。
譬如我曾在一篇关于足球的小文里写道的,1981年,中国与科威特争第12届世界杯出线权的比赛,结果以3比0赢了比赛,那时我在广州,我们数百人从城南的中山大学举着火把唱着国际歌,一直游行到天河的华南理工大学。
还有1985年的5月19日,郭家明带领香港队在北京工人体育场将曾雪麟带领的中国足球队打败,令中国足球队再次在世界杯门外止步,记得那天晚上天空飘着微微细雨,来自北大、清华和人大好几个学校的学生球迷,将原为中国队准备好的鞭炮扔在地上,有人拿出准备扬威的国旗用火点着,小号手吹起了《哀乐》,有人推翻了“工体”门外的汽车,再之后,警察和学生球迷对抗,酿成了著名的“五•一九”悲剧,而我正是那天晚上青春年少的学生之一。
1998年法国世界杯决赛,那时我刚好在中国,大街小巷都在赌波,我将身上所有的钱都压在巴西上,结果我与很多人一样败得一塌糊涂,从此以后见到赌波我都绕路走。
儿子知道我败在法国人脚下后蛮自信地说:咳,真是当局者迷,你怎么会买巴西赢得呢?法兰西,法兰西,就是法国拦住了巴西,这是定数,你这都不懂啊?一语令我窒息。
2002年的世界杯,我给也住在多伦多的前中国足球队主教练苏永舜去电话,没想到他与我家只相隔几条街,在加拿大也可称作邻居了。
苏教练原本是中山大学的学生,当他获悉我曾在中大工作,一再邀请我去他家坐坐,后来因为工作忙,一直未能如愿前往。
时间过得很快,这顺手数数,几届世界杯,轻轻带过就是20多年的时间。
人生短暂,恍如球赛。
假若我们将一生当作是一场比赛,90分钟再长,包括加时,包括点球定输赢,最终还是要结束的。
既然一切都会结束,一切都有因果,都有变数,那么,人生的意义是否可以这样理解,重在过程,重在享受,重在舒心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