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欧洲联合周报》各国版的负责人在巴黎举行了联席会议,记者利用这个机会,请出席会议的《欧洲联合周报》匈牙利版社长方庸骏、捷克版记者黄频、葡萄牙版社长詹亮、奥地利版社长王敢、德国版总编刘贵江提供了一份所在国华人生活状况的简要介绍,并根据这些材料,对法国、德国、奥地利、葡萄牙、匈牙利、捷克华人生活状况进行了一番比较。
华人人数和社区规模:法国居首
在本文提及的欧洲六国当中,生活在法国的华侨华人已超过40万人之众,排在首位,后面依次为:德国约15万人,奥地利3万多人,匈牙利约2万人,葡萄牙1.5万人左右,而捷克只有4000多人。
上述六国华人分别由不同的祖籍来源地华人构成:在法国华人当中,上个世纪70年代以后,从东南亚各国移民来的华人占40%;浙江温州、青田人占50%以上,他们大部分是上个世纪80年代以后陆续来到法国的;来自中国其他地区的华人只占很小的部分。
需要特别提到的是,由于法国华人人数众多,华人社区空间也相对更大,这对于生活于此间的华人来说,无论对生活和事业发展,都有着明显的益处。
比如,法国华人主要聚居于大巴黎地区,人数约有30多万,已形成了几处相当有规模的唐人街:巴黎13区、美丽城和龙城唐人街。
在这些街区内,华人经营的商家不但十分集中,而且“五脏俱全”,涉及吃、穿、住、行各个行业。
而且,巴黎有陈氏商场和巴黎士多商场这类大规模的亚洲食品超市,又加上美丽城附近由温州人经营的多家中国食品超市,给生活在巴黎的华人带来了极大便利。
德国华人主要居住在原西德地区。
与法国不同,15万德国华人居住比较分散,散布在全德100多个大中小城市。
华人人数相对集中的城市有柏林、汉堡、法兰克福、慕尼黑、纽伦堡、不来梅、杜塞尔多夫、斯图加特等。
据介绍,在这些德国城市中,目前还没有形成有规模的唐人街。
在德国华人当中,广东籍和浙江籍各占总数40%,其他省籍(福建、江苏、上海、东北)约占20%。
奥地利3万余华人大部分都是浙江籍华人,特别是来自浙江青田的华人占总人数70%以上,来奥地利是从中国大陆改革开放以后,较早的是1974年青田籍人士胡焕荣,目前是奥地利华人总会副会长,他是从大陆来到奥地利较早的华人之一。
匈牙利的2万华人,基本都是在上世纪90年代后期,陆续从中国到匈牙利定居的,大部分都集中在首都布达佩斯。
当地华人基本上都是自己开公司,从事贸易业者居多。
中国食品店有6家,最大的食品超市营业面积约有300多平方米,所经营的品种基本上可以满足当地华人的日常所需。
根据“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规律,被市场经济淘汰的华商只能离开匈牙利,所以在当地能站得住脚的华人经济收入相对富裕。
葡萄牙的华人大约为1.2万到1.5万人左右。
根据一项由葡国学者从1998年到2005年之间所做的抽样调查,葡萄牙华人约有83%来自中国大陆,其中浙江省籍73%(包括温州、青田)最多,其次为山东、福建和广东。
此外,葡萄牙尚有来自非洲、澳门等前葡萄牙殖民地的华侨,还有极少数的华人来自台湾地区。
华人主要分布在首都大里斯本地区(50%)、北部大波尔图地区(16%)和南部的FARO地区(14%)。
根据捷克官方于2006年12月的统计数字,在捷克有合法居留的4200名华人,其中一半以上来自浙江青田,其它主要来自浙江温州、北京、上海、福建等地。
华人来捷高峰期为1992年到1993年。
中餐馆业:旅欧华人的经济支柱
有人说过,中国人走到哪,中餐馆就一定会开到哪。
与生活在世界其他各国的华人一样,到欧洲立足生根的华侨华人,从谋生到致富,很多都是从此行业做起的。
虽然时至今日,华人的商业触角逐渐融入当地社会各个行业,但无论是规模还是从业人数,都还不足以动摇中餐馆的“经济支柱”地位。
在六国当中,法国华人中餐馆最多,在8000家以上,仅在大巴黎地区便集中了6000家左右;旅德华人华侨中,90%靠餐饮业,中餐馆有6000家,德国人口味较重,所以四川菜、山东菜较受欢迎;葡萄牙的中餐业在2006年因为卫生问题,生意普遍下降,有不少被迫关闭,目前仍有中餐馆600余家;全奥地利大约有1000家中餐馆,在维也纳有许多特色餐馆,以华人客人为主,如广东菜、上海菜、四川菜、温州菜等餐馆;匈牙利布达佩斯较大规模的中餐馆有30来家;全捷克共有大约300家中餐馆,由于恶性竞争,且业主疏于卫生和质量管理,中餐已沦为低档餐种。
中餐业走下坡路的趋势,在今天的欧洲各国华人从业者中都有所反映。
除少数较有名气的中餐馆的生意还能保持稳定以外,大部分中餐馆的老板都抱怨生意清淡。
可以说,这一华人的支柱产业已经进入“低迷时期”。
但是,就在中餐馆老板们纷纷发出当年“辉煌不再”的感叹时,新移民们仍在毫不犹豫地加入到这一行业当中。
近些年,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多的欧洲华人转而从事进出口贸易。
他们把中国生产的物美价廉的鞋子、首饰、纺织品等商品大量进口到欧洲,再转手批发出去。
尽管这一行业风险性远远高于餐饮业,但由于成功者获利丰厚,仍然吸引了不少原来从事餐馆业的华人加入进来。
目前,在欧洲从事进出口批发生意的绝大部分是浙江籍华人。
在法国巴黎大区内,就有巴黎3区、10区和11区华人批发街,再加上巴黎北郊的奥拜赫维里耶市的600家华人批发公司,巴黎大区从事批发生意的华人公司应该接近2000家。
同样,在德国、葡萄牙、奥地利、捷克、匈牙利也都有相对集中的华人进出口商业区。
另外,还有许多以华人为主要服务对象的食品批发和零售、店面装修材料设备、法律和财务咨询、旅游、翻译、小吃店、美容理发、中医诊所等。
也有越来越多的欧洲华侨华人进入主流社会,从事律师、科研人员、医生等行业。
华人日常消费开支:捷克最低
在此文进行比较欧洲六国当中,从消费和物价水平来看,法、德、奥比较接近,普遍高于葡萄牙、匈牙利和捷克三国。
同样到咖啡馆里喝一杯咖啡,在法国、德国和奥地利平均2欧元左右,在葡萄牙、匈牙利平均要1欧元;捷克最便宜,平均只要0.8欧元。
如果要到中餐馆“撮一顿”,在法国、德国和奥地利开销相差不多,一盘普通菜的价格在7欧元以上,到了葡萄牙、匈牙利,就要比法国便宜了很多,花同样钱,可以多吃上两个菜。
最便宜的还是捷克,据介绍,中餐已在当地“沦为”低档餐种,如快餐店的一份快餐仅售1.4-2.8欧元,一般中餐菜价在2.8(炒饭)至14.2(大虾) 欧元之间。
至于华人打工者的月收入,以在餐馆打工者为例,还是法国、德国和奥地利的工资收入最高,厨师一般平均在1800至2500欧元左右,服务员在1200至1500左右。
葡萄牙的工资普遍偏低,大厨也只在1000欧元以下,服务员可以拿到700多欧元,他们的收入甚至低于捷克同业者。
住房开支,巴黎华人掏出来的钱肯定又是最多。
目前,巴黎市区平均房价每平米达到6000欧元左右,郊区每平米也要4000欧元上下,而且这一房产价格还呈上涨趋势。
法国的邻居德国,尽管经济实力上是欧洲的“大哥大”,人均收入也与法国相仿,但在华人聚集较多的柏林、法兰克福、汉堡等城市,购买房子平均每平米却只要1000欧元左右;西欧的另一“列强”奥地利,城市房产价格每平米也只在2500欧元左右,该国目前还没有华人聚居的街区;再向东去,到了“小国”捷克,华人购买房产的为数不少,大多选在主要市区的外围地区,那里每平方米售价在1200-1600欧元之间。
葡萄牙首都里斯本市内,目前只有华人聚集的商业区,还没有华人聚居的生活区,郊区的房产每平米价格为1000欧左右,市内则要2200-2800欧元。
说到出行,法国还是开销之最,巴黎一张市区内地铁月票要55欧元,到了葡萄牙里斯本地铁月票价格只是巴黎的一半,只要26.20欧元,而在捷克的布拉格,一个月的公交车票只要16.5欧元,这一价格在巴黎只能买一张周票。
要是开私家车,同一部车,花上100欧元的燃料费,在奥地利、葡萄牙、捷克和匈牙利的境内,因为汽油和柴油的价格相对较低,能够比在德国和法国开得更远一些。
当然,在六国华人社会当中,还有许许多多的共同之处,比如,各国目前都有一定数量和规模的华人社团组织,这些社团组织大多以侨胞互助和爱国爱乡为宗旨,他们在积极促进华人融入当地社会的同时,也都不忘兴办中文学校,让下一代华人子弟有机会学习中文,从而了解和传承祖国的文化和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