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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毅任国台办主任,陈云林为海协会长

文章发布时间:June 3, 2008

多维社记者蒋绍峰编译报导/在一个叫名雷谷(音译)的尘土飞扬的难民营中,一个孤独的蓝色帐篷显得很特别,这倒不是因为它的外表,而是里面住着的人。

7名上了年纪的老人坐在肮脏的棉被上,周围是嗡嗡的苍蝇,还有救援部队提供的方便面和瓶装水。其中的两位人可能被亲人抛弃,或者无法找到他们;其余的几位都面临着同样的处境,在他们的孩子重建自己的家园之前,已无力照顾这些上了年纪的父母。

他们都是被那场大地震而抛弃的陌生人。

华盛顿邮报6月3日发表的长篇文章指出,中国有孝敬长者的传统,尤其是在上个月发生大地震的农村地区更是这样。但现在该地区的许多老人都与家人失散了,也永远失去了自己一辈子厮守的家园和财产。这些老人都面临着没有子女提供的传统支持的未来。

灾区难民营

中国官方媒体引述四川省民政官员的话说,在5月12日发生的大地震中,灾区约有3.2万老年人失去了亲属。

“现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要找到我的外孙子,这样在我死了的时候,我孙子就会给我准备好棺材,给我掩埋起来,”88岁的陈玉贵(音译)老人说。他的独生女儿在地震中丧生了,他现在已没了主意。

陈玉贵说,他的女儿在一家建筑工地工作,当时正在挖一个洞,地震发生时就被埋在里面了。而他的外孙子很久以前就离家出走了。

华盛顿邮报的文章说,陈玉贵老人是第50号帐篷内的最年长的居民。这座蓝色帐篷坐落在绵延4英里长的难民区中间,这里是靠近震中附近遭到严重破坏的城镇之一。陈玉贵老人说,他渴望着早点返回他所居住的村庄,可由于家里的房子已被毁掉了,也没有任何人能够照顾他,家对他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

中国30年的经济现代化已经改变了家长与孩子之间的传统模式,而成年的子女都精力放在养家糊口上。离家出走的民工大潮,已经给长期的理想的家庭生活增加了额外的压力。

然而,地震灾区的老年人正深处困境之中,他们并没有象震区8000多名孤儿,得到全国上下的同情。其中,绝大多数孩子已经与亲属团聚了。

“地震发生后,我们热线电话白天晚上都响个不停,来自全国各地的人都在寻问有关收养灾区孤儿事宜,”负责帮助受灾孤儿和老人与亲人进行的联系的绵阳市民政局科长杨长友(音译)说。“到目前为止,我们只收到一个来自北京的电话,要求收养一位灾区老人。”

灾区难民营

杨长友对华盛顿邮报记者说,绝大多数中国老人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们孩子的向上,但随着老人的年纪越来越大,“最后他们将成为一个家庭负担,当他们生病时,医疗费用就会非常高。而另一方面,孩子长大之后,可能会做出一些成就。因此,每个人都想领养儿童,而不是老人。”

“整个儒家思想的文化传统正在遭到一场严重冲击,”美国企业研究所人口学专家艾伯斯塔德(Nicholas Eberstadt)说。“当他们缺少商品时,孝敬老人是很容易想象的,但他们正变得富裕起来时,在许多人眼里,甚至老人已成为一个负担。”

华盛顿邮报指出,四川大地震也突出了中国正面临着一个最大的人口挑战。这个国家实行了30多年的计划生育政策,的确已经帮助减少了贫困,但同时造成了家庭成员的减少,以至于在发生象地震这样的灾难后,没有孩子能为家庭提供支持。

艾伯斯塔德援引中国官方数据指出,现在中国拥有1000万年纪在65以上的老人,到了2030年,这个数字将达到2.5亿。此外,60岁以上的没有子女的老人,现在已约占中国人口的10%至15%,预计到2025年将激增到30%。

到那时,“中国将成为我们所从未看到的最可怜的古老社会,”艾伯斯塔德说。“这两个不好的力量走到一起,它就象一场完美的风暴。”

避难的幸存者

四川省和中央政府官员都已承诺,所有无家可归的老人都会获得食物和住所,其中许多人已被转移到附近的住处。中国官方还说,政府准备在未来两年内在四川建起老年人之家。但对于象居住在雷谷难民营中的这些老人来说,这些都还很遥远。

82岁的盲人老妇刘廷珍(音译),地震发生后,被她56岁的扔在靠近她家附近的山头上。50号帐篷内最“年轻”的居住者、64岁的金同凤(音译),每天都要帮助这位老太太步行到几百米远的厕所。

“地震发生两三后,我儿子把我背以我们家附近的一个山头上,村民们都在那儿搭起了帐篷,大多数村民都在住在那儿,”刘庭珍一边轰着在头顶盘旋的苍蝇一边说,“随后他就把我扔在那儿,没说一句话就走了。没有再见,没有解释,甚至没有给我留下一分钱。”

后来村民们告诉她,她儿子带着在地震中被砸瘫痪的媳妇去了绵阳一家医院。但他再也没有回到村子。“我无法找到他,我怎么能不担心呢?我非常想他,可他却好象不想我,”刘廷珍老人说。“可我想他又有什么用呢?”

刘廷珍在附近的安县(音译)还有一个女儿。不过两个孩子都是农民,经常为了生计而到外地去当民工。两个孩子都有手机,可老人家却没有他们的号码。

灾区老人

金同凤的丈夫、68岁的陈福亭(音译)说,“父母总是想着他们的子女,但子女却不想着你。”地震发生后,因患严重关节炎而不能动弹的陈福亭,是被一名士兵背出村子的。

“我们的情况都不太好,”陈福亭说。“想死死不了,但想着活下去,却很难。”

刘廷珍老人说,她在山头上呆了三四天。当其他村民做饭时,他们就给她一点吃的。由于山下的一条河已被山体滑坡给堵死了,一天下午,她被一架某直升机疏散到雷谷难民营。早前,直升机曾来过两次,但没有人告诉刘廷珍,他们正在疏散老年人。

华盛顿邮报的长篇文章说,据刘廷珍老人介绍,是救援战士一直在照顾,最后他们背着老人撤离山头。“可其他村民,甚至还有我自己的儿子都没有象士兵们这样照顾我。”

在难民营中,政府官员答应帮刘廷珍寻找家人的信息。但到目前为止,她的儿子和女儿仍无法联系上。“地震前,我儿子对我就不怎么好,但也不算太坏。我不得不做家务,比如说喂猪,喂牛,扫地,”刘廷珍说。“现在在这帐篷里,我饿了就吃,困了就睡。”

不过,刘廷珍的“篷友”由于大家的身体都患有疾病,很难给她提供帮助。“这个帐篷里的人,以前都不认识。虽然她想找到村里的其他人,但她无法看到任何东西,所以真的很难,”88岁的陈玉贵老人说。“由于我们不认识她们村的任何人,我们怎么能帮她呢?”

陈玉贵老人的儿子和四个女儿都在另一个县的难民营照顾他们自己和他们年纪不大的孩子。“其实,绝大多数老人都有孩子,只是许多孩子都在外面工作。到头来,有孩子的和没孩子的全都一个样,”陈玉贵说。

华盛顿邮报的文章最后说,住在帐篷里的老人,没人感觉到痛苦,他们理解自己的孩子,知道他们现在都无法帮助他们。

“现在我们只能依靠政府了,因为孩子是指望不上了,”陈玉贵的妻子金同凤说。“我的孩子说,‘我们现在照顾自己的家庭都很勉强,怎么能照顾你们呢?但现在我一点儿都不害怕,我们都太老了。如果我死了,也不会有太多遗憾。”

刘廷珍老人说,地震发生三周以来,“我唯一的抱怨就是我身边没有衣服。我从地震中逃出来是,就穿着这件衣服,现在还得穿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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